黑胡子阿峰一路狂奔把車開到了北侖醫院,我看著那個和我有著一樣年齡的少年被抬了進去,心裏也稍稍安穩些。
沒有人問我為什麼要救他,沒有人說話,隻是兀自地在一邊坐著,黑胡子阿峰點起一根煙在邊上抽著。
露露疑惑地看著我,心想現在她心裏的疑惑應該是最多的吧,特別是剛剛還喊肚子的痛的南瓜現在也不吱聲地坐在一邊,不過我們現在都沒心情去解釋。
“行了,你們跟我去地裏吧。”黑胡子阿峰說道。
我心想現在那少年應該沒什麼事情了,先去取錢也好,不然等會要付醫藥費也沒錢,救人總得就倒底吧,這樣一想便跟著阿峰上了車。
阿峰開車開到一家農舍旁邊,兀自總進去拿了幾隻手電出來一人發給我們一隻。
“這是要去做什麼?”南瓜問。
“取錢。”黑胡子說道。
“取錢帶手電幹嘛?”南瓜又問。
“廢什麼話,跟我走就是了。”黑胡子說道。
我們隻好悄悄跟在他後麵,我心裏暗想著他朝著農舍邊上的地裏走去,原來他說的地裏是田野裏麼,瞧著周圍一片漆黑,哪裏會有什麼錢。
麻子似乎看出了什麼端倪,在我耳邊說道:“阿鳴哥,這個黑胡子有問題。”
“我也看出來,我們三小心點,把露露護在後麵。”我說。
於是我們三個走在邊上,把露露擠在後麵,不讓她走上來。
“啊呀你們幾個幹什麼啊,擋來擋去。”露露不解地問,嘴裏哼了一聲往前麵走去。
“大叔,你到哪裏去取錢?”露露問前麵的黑胡子。
“就在前麵。”黑胡子說。
“你們為什麼把錢藏在這裏?”露露問出了我心裏的疑惑。
“這裏安全一點。”黑胡子說著點了一根煙,黑暗中閃出點點螢火。
“噢。”露露哦了一聲也就沒問。
我似乎聽到了邊上有什麼動靜,手電筒對著周圍照了照但是什麼都沒有發現。
“你們聽到什麼聲音麼?”我問。
“好像有,小心點。”南瓜說著把包背到了前麵。
“把露露喊過來。”我說。
“露露,你過來,跟你說個事情。”南瓜說。
“什麼事情啊,之前不說偏偏這個時候說。”露露回頭說道,正欲走過來被黑胡子一把摟住脖子,便聽到露露啊地一聲大叫,周圍走出五六個黑色衣服的人。
媽的,我早知道這胡子不是個好人,取錢怎麼回到田地裏來,而且這邊荒草叢生,根本沒有農民來種地。
“別動,乖乖跟我走,不然我把她做了。”黑胡子拿著槍指著露露的腦袋,邊上的幾個黑衣服男子也把槍對著我們。
“好,你別開槍,我們跟你走。”
我們就這樣被幾個人拿槍指著一路走著,我額頭上冒滿了汗,回頭看了一眼南瓜,隻見他鼻子上冒滿了汗,額頭上倒是沒有汗。
我心裏覺得滑稽,倒也笑不出聲來。
接著便來到了一處山腳下,隻見邊上平坦至極,幾乎沒有草,邊上灑落這一些塵灰,地上還有一些油膩的東西。
“這是哪裏?”我問。
“到了這裏我也不妨告訴你,這是一座墓。”黑胡子說道。
我這下才明白了他所謂的取錢時什麼意思,他丫的就是看我們幾個弄出幾個青瓷碟來便覺得我們就是“少年倒鬥隊”一樣的肯定有兩手,便讓我們來這個墓裏來盜盜。
我見了這座墓的墓碑被炸開,隨時灑落一地,墓地入口暴露出來,充滿著陰冷的氣息。
露露閃躲著,但是黑胡子的手仍然緊緊抓了露露的肩膀。
“你先放開她,我們這就進去看看。”我說。
“不行,你們三個進去,她在外麵,我若是放了她,你們四個都不出來,或者挖個洞跑了,我再到哪裏找人去?”黑胡子說道。
我和南瓜、麻子互相看了一眼,也沒什麼轍,威逼之下我們也走投無路,拿棍的畢竟鬥不過那槍的。
“我們進去可以,但是你們要照顧好露露,若是你動她一個頭發,我就是拿到了什麼也不會給你。”我說。
“這點你放心,我們一碼歸一碼,你拿到了洞裏的東西,我不但會放了你們,還給你們錢,不會少於你之前說的那個數。”黑胡子說。
“阿鳴哥,你們小心點。”露露說道。
我回頭看了露露一眼,點點頭,心說應該沒事的,便和麻子、南瓜走進了墓洞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