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雨喊出“不要”的瞬間,倒地的活幹屍像是附了魂魄一般無聲地站了起來。
“聽說敲一敲能聽出善惡,你們也來敲一敲不?”黑胡子似乎沒有看到怪異一般還笑著把敲木魚的棒子遞給我們。
我和麻子、童雨三人都沒有接受,呆呆地看著活幹屍睜開他額頭的巨大的眼珠,就像活人的眼珠一般炯炯有神,他靜靜地走到了黑胡子身邊輕輕拍了拍黑胡子肩膀。
此時的黑胡子似乎感受到了不安,緩緩轉頭,卻看到一個腦門上凸著巨大眼珠的活幹屍死死地盯著他。
“媽呀!”黑胡子受到了驚嚇,敲木魚的棒子被他老遠的丟出,嚇得一奔三尺高。
一瞬間,巨大的恐懼充斥著我的全身,我感受到心髒劇烈的跳動,幹涸的喉嚨已經發不出任何聲音,有著巨大眼球的活幹屍突然看向我,我感覺一陣天昏地暗,就像受到了詛咒一般眼前一黑。
“阿鳴哥!”麻子見狀一把扶住正要摔倒的我。
我強撐起意識,拉著麻子和童雨往一邊牆上跑,正在我們靠近牆的瞬間,空間頂部的青銅門塌陷下來砸到了我們麵前。
“沒事吧?”麻子小心地問道。
我搖了搖頭,看了看邊上的童雨,他身上滿是灰塵,想來應該也沒什麼大礙,然而我卻沒有看到黑胡子。
“峰哥呢?”我輕聲地問。
麻子和童雨聞言便四下裏看了起來,眼前的活幹屍掄起幹枯的手向我們機械一般的扇了過來。
“他的手好像不能伸長了。”麻子躲開活幹屍的襲擊後說道。
童雨的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活幹屍凸起的眼珠,“他眼珠裏有東西。”童雨說道。
“什麼?”我大驚。
“一定是,一定是的。”童雨不斷重複著。
眼看著活幹屍步步逼近,我和麻子已經開始往四下裏躲閃,童雨卻站在原地不動。
“他要幹嘛?”
在我問出話的瞬間,伴隨著童雨的憤怒的驚吼,童雨一手掐住活幹屍的脖子一手掏向了活幹屍額頭凸出的眼珠,在不斷溢出的綠色液體溢出和活幹屍發出“啊麼”聲音瞬間,活幹屍額頭的眼珠被童雨生生扯了出來,巨大的刺目光亮一瞬間將整個空間照得通亮。
“青梅佛燈!青梅佛燈!”童雨竟有些高興的歡呼起來,全然沒有發現活幹屍雖然被摳掉了眼球卻能動,正掙紮著舉起枯黃的雙手伸向童雨的脖子。
“小心!”我呼喊道。
可童雨卻沒有聽到我的呼喊,硬生生受了活幹屍的掐捏,童雨手裏的青梅佛燈應聲摔裂。
我看到童雨被活幹屍掐住的瞬間他的眼神卻仍是盯著地麵上的青梅佛燈的,然而這青梅佛燈此時已經摔裂,它微微變弱的光芒似乎講述著它生命的衰竭。
麻子見狀操起之前打過活幹屍的木棒砸了過去,然而此時的活幹屍的抗擊打能力似乎變強了,木棒在接觸活幹屍頭部的瞬間應聲折斷,活幹屍卻把它扭曲的頭顱靠近童雨的脖子,就像吸血鬼要吸被抓住的人的血一般。
“扒他的衣服。”角落裏有個虛弱的聲音響起。
黑胡子!
“快點,要不然童雨就被他掐死了。”黑胡子一副虛弱狀,我心想他該不會是被之前砸下來的銅木門砸到了吧。
反應最快的還是麻子,麻子聽了後就去扯活幹屍的衣服,誰知那活幹屍似乎有神一般用單手掐住童雨的脖子,另一隻手來招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