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彧傻乎乎揉揉眼睛,一臉迷茫的再次轉過身,“啊,你說什麼?”
勒森不語,隻是一直盯住陸彧不放,蔚藍的眼睛很好看。
好看得陸彧嘴巴一瞥,怪聲怪氣道,“先生,您就不能偶爾配合我一次嗎?快收回您那慈愛的眼神吧”
慈愛?勒森想起若是按照輩分來算,自己現在可是陸彧的祖父,心裏不由一陣陰鬱。
扒了扒陸彧毛茸茸的腦袋,嚴肅道,“以後不準用慈愛這個詞。”
“為什麼?”
“沒有原因。”
“你可真別扭。”陸彧依然是困倦的,再次闔上眼睛想嚐試個回籠覺。
老實說,被一個別扭的人指責別扭,還真是種奇怪的感覺。
勒森決定放棄糾纏這個問題,帶著陸彧坐起來,搖了搖依然迷迷糊糊的陸彧,一種照顧幼輩的感覺油然而生,德拉法恩大人在心中暢然淚下。自己所想要的是一個情人,而不是孩子。
“快起來,今天帶你去參加,嗯……一個葬禮。”
“晦氣,不去。”
“血族的葬禮,不想看看?”
陸彧唰的張開黑乎乎的睫毛,“走吧走吧。”
勒森有些不高興,“死了一個血族值得那麼高興嗎,你就那麼憎惡血族。”
“那麼恐怖的生物我當然不可能會喜歡。”陸彧瞧了瞧勒森臉色,繼而道,“當然,你除外。”
勒森獎勵一般繼續揉亂陸彧的頭發,“繼續說。”
“你比他們長得更好看。”
“還有。”
“你對我很好。”
“這就是全部?”
“雖然不是很了解,但你應該很厲害。”
“不夠。”
陸彧的笑容維持的勉強,看來討好眼前的血族不是件容易的事,他選擇了放棄,直接兩眼一閉,“我睡著了。”
勒森溫和道,“給你三秒鍾睡醒,否則第四秒你會成為我的食物。”
陸彧僵直著身體兩眼一閉,扯著嗓子嚎叫,“你以為我怕你?”
可當勒森的唇接觸到陸彧的脖子時,他還是害怕的縮了縮。勒森發笑的伸出舌尖舔了舔那細膩的頸部皮膚後,便立刻收回獠牙,微微泛紅的眼睛對上陸彧,“舍不得。”
陸彧的臉瞬間紅了,不自然的移開視線,“你少來這套,咳,不過,你之前咬過我兩次,為什麼隻有傷口沒有增加?”陸彧早就發現自己雖然被吸過兩次血液,但傷口還是原來的兩個紅點,“難不成你技術那麼好,前後兩次位置完全重合了?”
勒森伸手摩擦著陸彧頸側的咬痕,“我會一點治愈的法術,我可不想看到自己好生養著的小東西脖子上都是血洞。”
“那留下的這對咬痕呢?隻怪你醫術不精了。”
“我說過了,這個是標記。”
陸彧望著勒森的脖子,突然痞笑道,“那您什麼時候也讓我給標記一個呢?”
“隨時隨地。”勒森的眼裏透出一絲暖意。
“切,誰稀罕。”有些別扭的側過臉,“你那麼皮糙肉厚,咬你怕嗑了我的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