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掛了電話的方予冰轉身,有了走過來的動作。
門外,意識到對方沒有在和情人打電話,而是在談論自己,做賊心虛的餘瑾,趕緊悄咪咪的回到了沙發,躺了上去,給自己蓋上了被子,裝回醒來之前的樣子。
果然,就在她躺好的時候,穿著睡衣的方予冰就打開了門。
對方的腳步漸近,裝睡的餘瑾偏頭麵向沙發裏,不願被瞧出破綻。
她以為對方是發現了自己躲著偷聽,卻沒想到下一秒,一隻帶著些許涼意的手貼在了自己額頭上。
沒有之前對自己的抗拒,她現在的動作輕柔的像是略帶著關心。
或許在她還沒醒過來時就已經重複了多次,否則也不會大晚上還沒有睡意的接著電話。
還有那桌上打開的藥物,被無知覺時灌進自己的嘴裏……
真的厭煩自己,應該把她丟在這裏,不管死活才對。
可方予冰沒有。
所以,這怎麼讓人不惦記……
被子之下,餘瑾雙手緩緩攥緊了身上的被子,呼出的呼吸幾乎要將熱死。
她心底發癢,也知道,她這輩子永遠都不可能離開方予冰了……
…………
第二日,還不到七點就被叫醒的餘瑾睜開了眼睛。
方予冰已經換好了衣服,站在了門邊。
她說,“收拾好,就去上課,晚些回去的時候給餘非回個消息。”
餘瑾坐起身,剛想說自己不回。
就見打開門,走了兩步的方予冰,回頭,聲音不凶也不柔,“今天我不回來,你等我沒用,沒有人給你開門。”
說罷,走人。
這是十足的拒絕了。
餘瑾站了起身,發現對方把昨天放在的退燒藥收拾的幹幹淨淨,沒有留下一點痕跡。
然後繞著房間走了走,發現除了一些未拆封的紙箱,沒有一點兩人同居的跡象。
最後是觀察門口不算嶄新的防盜大門。
除了指紋解鎖外,還有一個備用鑰匙孔。
然後餘瑾就翹了兩節課,叫了開鎖師傅給自己配了兩把鑰匙,才慢吞吞的離開。
於是,學校裏,已經是第三節課堂上才姍姍來遲的餘瑾還是被通知了家長。
原因是私自逃課和遲到,現在身處衝刺時間的她不能在這最後關頭掉鏈子。
接電話的還是昨天發了很多消息,卻沒有得到回應的風睢。
但預料之中的被訓場麵並沒有出現。
風睢聲音很淡,先是給負責的老師道了歉,然後讓餘瑾自己接起了電話,“說吧,怎麼了?”
那是本能上的血緣袒護,即使她知道餘瑾逃課犯錯,也要詢問是否因為那裏不適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