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搬家,與前兩次不同。前兩次,隻有我一個人,托運好兩件行李後,跳上車便可走。這次真的搬“家”了:床鋪、家具都得帶上。我們開了個家庭會議,決定趁這個機會,沿途玩一玩。於是把家中不常用的東西能丟的便都丟掉。剩下的托長途運輸公司直接運到目的地。而我們自己輕裝自駕沿途玩一玩。從賓州到伊利諾伊州,須橫跨俄亥俄和印第安納兩個大州,約1200英裏,合1920公裏。孩子和我兩人輪流開車,遇到好玩的地方便停下來玩玩。晚上夜宿Motel。顧名思義,Motel 是Motor(汽車)和hotel(旅館)兩字拚起來的,是供自駕遊客臨時住宿用的。這些Motel 都離公路不遠,很方便。公路上每三四十公裏,設有一個簡潔的休息場所,有自動售貨機供應一些簡單飲料和食物,還有供人方便的廁所,可以讓遊客稍為休息一下,伸伸腿,活動活動。最後,還可以免費取得一份附近區域的詳細地圖。每隔七八十公裏,常常還有些小城市,小到隻有三四千人。那裏會有加油站、小餐館。有時還有小汽車旅館。
從賓州開出往西走,便到賓州與俄亥俄州邊界,那裏有個很大的樂園,有很多動物表演節目,進去玩了半天。繼續往西行,便是俄亥俄地界。俄亥俄州是個大平原,不像賓州那樣有山有水。公路建設還不錯,又直又平,很舒服。不過,這樣的路開起車來很單調。好在我們車上有3個人,可以聊聊。我不禁想起,那些駕駛長途大卡車的運輸工人,長年累月以車為家,夜宿卡車樓閣上,20餘天才回家一次的生活,比我們苦多了。
俄亥俄州的地形是個長方形。長邊比短邊長一倍多。我們需要跨過的是它長邊的距離。出了俄亥俄州,便進入印第安納州。公路上車輛猛增,都是朝著芝加哥方向開的,駕駛起來就不那麼舒服了。那時,天氣也變了,過了不久大雨傾盆。正值我在駕駛座上,玻璃已被強暴雨遮掩,看不清,路麵又滑;想停車又不能停,隻好把穩方向盤慢慢溜;又不行,後麵的喇叭聲不停地響。一輛又一輛大型車從我們的小車兩邊擦過。我心裏真有點慌,硬著頭皮頂住,頭上的汗都出來了。過了半個小時,好了,雨過天晴,我們的汽車也被衝洗幹淨。快了。還有160公裏便到目的地了。
到了目的地。找到預定的公寓房,進去一看,空空蕩蕩的,托運的行李也都沒有運到,我們隻好再到汽車旅館去住幾天。
北伊利諾伊大學是伊利諾伊州州立重點大學之一。有100多年的曆史,有2.5萬名學生。每年從州裏撥來的經費有八九億美元,學生學雜費收入還有三四億美元,不愁經費。除此以外,外界捐贈還有不少。學校裏的許多大樓都是外界捐款建造的。
學校校長、副校長的任命,都是全國公開招聘的。由學校內部組成一個招聘委員會,在全國範圍內招聘。專業係的係主任,甚至正教授、副教授等的招聘,也是如此。毫無疑問,愈到高層,愈是嚴格,沒有私情可循。招聘委員會委員們細致地審查應聘者的學曆、經曆等,把龐大的應聘者隊伍,一撥一撥地縮小,再縮小,最後縮到隻剩3—5名候選人。然後逐級上報,由上級挑選和決定。手續是很煩瑣的,工作是動真格的,所費的人力也很多。因為我曾擔任過係主任一職,所以深知其中的選拔程序。我本人從賓州大學轉到北伊利諾伊大學,聽說也經過了這樣的手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