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不知去向的眾人,臨時的尋寶團隊(2 / 3)

高彥張了張嘴,笨拙地發現似乎也說不出來什麼,就這麼悶聲地蹲坐在地上,隻能用眼角的餘光悄悄地打量此刻正閑暇似的閉著雙眼的千亦。

有風從兩人的中間穿過,揚起的發絲不知遮掩了誰迷離的眼。

有時候,這個世界就是這麼奇怪,原本兩個並不相幹的人在偶然的情況下認識,總有那麼一個人先看見對方,而那空氣中的奇妙因子就會悄悄地發生改變,更可能重新組合,形成新的鏈條。即使,兩人交錯走開,當有一天重遇,那沉睡的因子就會覺醒,那濃鬱的變化,可能會引起更強烈的變異。而後知後覺卻總是讓當事人毫不知情,於是那些隱藏著的情愫,總會想把兩人給拉在一起。直到,一個人從中覺醒,於是,知情的那個人可能就會想盡辦法接近,歡欣雀躍的未知想要在時間中改變,直到產生質變。那不確定的因素可能就是最後錯過的罪魁禍首,也有可能在那些變異的因子還沒完全發酵時,人們就想去挖掘,於是,最後也隻能自己獨掩心痛。

﹁十﹂不眠之夜

這群如虎豹豺狼的土匪連地上的縫隙都不放過,但最終什麼也沒找到。

阿力赤不甘心地衝手下喊道:“你們再給我找。我就不信了。”

手下的人隻得唯唯諾諾地繼續翻找,這樣的搜刮對於他們來說早已是家常便飯,得心應手自不必說,對於一般的人家什麼東西藏在什麼地方,都是了然於胸的,可這次就奇怪了,別說藏寶圖,就是顆老鼠屎也該翻到了。

望著這群氣急敗壞的匪徒,老寨主突然“哈哈”大笑地說道:“你們以為我會留下這個東西?告訴你們,我早把那路線記在了我的腦海裏,你們就是把房子掀了也找不到。哈哈,哈哈……”

老寨主的笑透著輕視,這更加激起了眾土匪的憤怒。如果不是頭子阿力赤沒有表態,這群人肯定會上前把老寨主給生撕活剮了。

阿力赤“嘿嘿”地冷笑了幾下,慢慢走到老寨主的麵前,扯過他的衣領湊到了自己的跟前,火光映照下,阿力赤的臉就猶如猛獸一樣。他陰笑著說道:“那你到底是吃敬酒還是吃罰酒呢?”

“我——呸!”

老寨主狠狠地往阿力赤的臉上吐了口吐沫,憤恨地說道:“我也活了這麼大把歲數,對於你這樣的豺狼鼠輩我才不怕,還敬酒罰酒,哪怕是天上的瓊漿玉液,我都不稀罕。”

阿力赤用袖口抹了把臉,樣子更是陰沉得可怕,手背的青筋也突兀地冒起。手掌突然抬起,所有的人還沒反應過來,阿力赤已經一巴掌扇在了老寨主滿布皺紋的臉上。老寨主嘴角流出一絲濃鬱的血跡。

阿加索依緊緊閉上雙眼,不敢看這一切,而桑古郎岱隻能死死地咬住自己的下唇,想起老寨主的囑托,此刻他不能太引起這幫人的注意,隻能在心裏隱藏著自己的滿腔憤怒。

老寨主雖然已老,可是胸中的錚錚鐵骨硬是令他把背挺得筆直。

阿力赤轉身低頭對沙馬石呷低語幾聲,沙馬石呷連連點頭稱是,就帶了一夥兄弟出了老寨主家的屋門。

片刻工夫後,沙馬石呷和阿力赤的手下就把寨子裏其餘的人都押進了老寨主家的院子裏,院子頃刻間就塞滿了人。閃爍的火把,投下明明滅滅的光來,把所有人臉上的表情都很好地掩飾在了這當下。

沙馬石呷衝到阿力赤的麵前,狗腿地說道:“老大,寨子裏所有餘下的人都在這裏了。”

阿力赤點點頭,朝他使了個眼色。

沙馬石呷心領神會地跑到人們的正前方,然後鼻涕一把、眼淚一把地說道:“阿力赤大哥說了,隻要我們好好地配合他,他一定不會為難我們這個寨子的,他還許諾,到時一定把我們的親人都放回來,這樣我們的寨子一定又能恢複以往的生機了。可是,可是寨主老爹他,說什麼也不肯把秘密交出來,所以大夥兒好好地勸勸他吧。”

寨子裏的人都聽信了沙馬石呷的話,矛頭齊刷刷地指向老寨主。

“大家都是一大把歲數的人了,我們自己受點苦就算了,可你真的忍心看著咱們的娃在外麵受苦受難?什麼秘密值得拿那些小輩的生命當兒戲啊?我說老寨主你啊,好好地想想吧,鄉裏鄉親的,可不能那麼自私哇。”木措大叔率先開了口。

剩下的老人們一聽,也都附和了起來。

老寨主看著這群被欺騙的鄉親,頓時老淚縱橫,但他還是沉著地說道:“在這個寨子生活了那麼多年,我老寨主是什麼樣的為人,難道你們大家都還不清楚嗎?我會幹那種傷天害理,傷害大家的事嗎?倒是他阿力赤,曾經,我們救了他,結果他倒打一耙,你們現在還能信他的話嗎?”

一句話點醒夢中人,所有的人都沉默著不再說話。

看這陣勢,沙馬石呷急了,他急忙衝眾人說道:“你們怎麼能信這老狐狸的話呢?他就是為了自己的私欲,所以才故意說那樣的話。今天,阿力赤大哥也在這兒,當事人許諾的事情,難道你們也不信嗎?”

說完,他就悄聲叫著阿力赤,想讓他來說些什麼。

阿力赤忍了忍那快要爆發的情緒,挪了下腳,站到眾人麵前,說道:“剛才沙馬石呷說的話我打包票,隻要你們配合我,我一定兌現自己的諾言。雖然我是強盜,但是我阿力赤隻要說出的話,就會去遵守,如果我說到做不到,那傳出去,我阿力赤還有什麼顏麵在這世上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