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朝鮮 第六百二十九節 胥民 金縣門口(3 / 3)

當然,龍致遠不辭辛勞,大老遠親自過來接見胥民,就是為了讓他們能夠感恩,讓他們明白自己端的是誰的碗,誰的筷子,吃得是誰的糧食,如果這一點不搞清楚,別真的讓這幫胥民稀裏糊塗的將忠心獻給了大明,到時候自己才真的是哭都來不及呢。

將大隊人馬放在後麵兩裏路左右,自己帶著十幾個人先到了金縣門口,龍致遠突然看到一群金發碧眼的番人正在雞同鴨講的和守衛指手畫腳的說著些什麼?那名守衛,頭戴大蓋帽,身穿特有的黑白相間的製服,手上拿著的製式短銃和鋼刀,從服飾上看,這應該是青年城派過來百名警察中的一名。

隻見他滿頭大汗,又是搖頭,又是擺手,意思就是不讓這夥番人入城。番人之中也有人能說大明官話,雖然不正,但是卻也聽得明白,就見他開口說道:“我們是受到了岡薩雷斯大人的邀請而來,你怎麼能不讓我們進城呢?這是一種歧視的行為,我要抗議,我要向你們的官府和大人抗議,讓他們治你們的罪。”

這警察可不是什麼老油子的胥吏,而是老實巴交的農人培訓出來的,按照青年城的規矩,最重視的就是規章製度,所以這幫培訓出來的農人在棍棒、跑圈、餓肚子的體罰教育之下,早就已經將這些製度和規章刻到了骨子裏麵,最是方正不過。

正是因為如此,雖然很明顯這位警察因為沒有見過什麼大場麵,而感到有些沒有底氣,但是依然堅持自己的原則,大聲抗辯到:“我不管什麼岡薩雷斯,鐵薩雷斯,你們沒有通事開的通行證,是絕對不能進城的,必須退回去,要不然的話,別怪我吹哨子喊人了,到時候要是把你們抓起來,枷住,哪種難受你們可是受不了的。”

見到番鬼,龍致遠倒不奇怪,雖然這邊的海貿還沒有正式開始,但是龍致遠同山東蓬萊水師大頭目向某人之間的分成已經談定,山東海沙幫私港之中的船隻,都已經轉了過來,讓旅順成為一處交通的港口,從這裏將遼東的特產的山貨、藥材、衣服等等特產轉運出去,並且將朝鮮、東南亞一帶的物資、糧食運進來,也是熱鬧非凡。

所以這裏麵有些荷蘭人,法國人、英國人、西班牙人都是正常,但是出現這麼一大群就不正常了。要知道按照龍致遠設立的規矩,凡是外來船隻到港,人員上岸都必須開具通行證,說明你上岸的理由,然後通行證與港口的船號相對應,萬一有人在岸上出現什麼問題和疏漏將會按照律法進行懲治,而船主也要受到相應的連帶責任。

這通行證是有區域效應的,你港口開的通行證就不能到船廠,船廠開的通行證不能到縣城,而縣城開的通行證則是不能去船廠、港口,為的就是讓這三家互相監督,互相防範,避免讓有些奸細混入來製造混亂,畢竟整個港口建設剛剛開始,小心沒有大錯。

隻是這個規則在整個港口大建設的當下,很難保障,畢竟這一帶都是緩灘地帶,要是有敵人不從港口登陸,用小船從其他方向上岸,那麼在現在龍致遠不可能派出大量兵力進駐金縣的當下,是完全不可能避免有人鑽這種漏洞的。

隻是眼下麼,這夥番人看上去可不是什麼好鳥,難道是海盜?想到這裏,突然龍致遠想起來了,當初在山東的時候不是俘獲了一名番邦傳教士,好像就叫岡薩雷斯,當時沒有死,被留下來作為教授外文的老師,而港口造船開工之後,他說能招攬來西人船匠,於是乎,龍致遠就同意將他調到這邊,一邊進行外文培訓工作,一邊招攬西人船匠,畢竟說到底,國人的船種,在近海和西人差距不大,但是到了遠洋上麵,不管是噸位、還是火炮位數都差距甚遠,如果能夠造出一些母親曾經說過的遠洋戰列艦,哪可是了不得的利器。

一眾番人麵麵相覷了幾眼,其中有那麵色凶惡的互相擠眉弄眼幾下,似乎想要有所動作,在邊上冷眼旁觀的龍致遠,立刻知道這幫人絕非善類,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拿下了再說。於是呼哨一聲,跟在後麵的幾名鐵衛直接縱馬上前,不由分說的直接將用繩套套住幾名喊聲最大的番人,然後回馬一帶,拖在地上,一片慘嚎之中,拖著就跑。

這動靜將其他十數名番人都嚇呆了,不知道如何是好,要明白,龍致遠手下的這夥鐵衛一個個都是身經百戰的強人,最是能察言觀色分辨出各色人,剛才拖倒在地揚長而去的,就是這夥番人之中的頭領,現在老大被人一舉拿下,他們還真不知道應該如何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