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眾人反應過來,顧夕月已經拿著自己的份額回去了。
接豬血的已經換成老李了。
一個個連忙拿著盆啊桶的跟上,豬血也是個好東西的,好吃的很呢!
不過還是有不少人在議論剛才的事情。
“明明是小月跟旺財娘的鬥爭...”
“不過誰能想到旺財娘這麼惡心,想到她,就覺得倒胃口。”
“我家那個小子不會也被塞過吧?”
“不是吧,那我家...”
一個個焦急地拉著老李,不斷地問著怎麼辦。
老李拿著自己家份額的豬肉,提著豬血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既然當初沒事就是沒事,顧大軍家孩子小,身體素質不行,旺財娘的腳氣又霸道,所以才中招的。”
“哎呦喂,真缺德啊。”
“可不就是缺德,楊三花前兩個都是女兒,都抬不起頭做人,好不容易生了個兒子可以揚眉吐氣,誰知道居然被害死了。”
“噓!我跟你們說,顧大軍也不是個東西,三花生了三丸子後就不能生了,孩子又死了,他覺得在家抬不起頭做人,就一心想要把侄子過繼給他,對兩個女兒不聞不問,還任由女兒被欺負,好吃的好喝的,都給侄子。”
“現在還敢?”
“敢啊,上次還讓他兩個去挖草藥,結果被小月拒絕了,說重男輕女的家庭不要,他在家氣得把東西砸了個大半。”
“嘖嘖嘖,該說不說,這兩家都是自找的。”
大隊長看老李匆匆忙忙離開的背影在邊上風中淩亂,這動作未免太嫻熟了點?
大冬天的殺年豬也能搞出這種事,想想也真的覺得兩家活該。
索性也不管了,隻要不死就行,就繼續盯著分豬肉。
書記在後麵直搖頭,哪裏有真不管的,要是真出事,別說大隊長,他這個書記也做到頭了。
索性放下煙鬥,吼了一聲:“打死槍斃,打殘進醫院,你們有錢嗎?”
顧大軍雙眼猩紅,坐在地上大喘氣,要不是這個死老太婆,他也不會淪為笑柄。
旺財娘牙齒被打掉兩顆,頭發東一撮沒,西一撮空,眼裏滿是驚慌,她差點見閻王爺去了。
楊三花捂著臉嗚嗚直哭:“書記,那是我的兒子啊,我的兒子啊...”
“那就把她送去勞改吧。”
書記都不想聽別人說什麼,就揮了揮手離開了。
他算是看明白了,曙光大隊的人就是欠的慌,沒事就得揍幾頓才會老實。
旺財娘自己都沒想到,隻是想要換個臉盆,怎麼就會這樣。
李金鬆得知後,一口茶直接噴了出來。
他最後苦著一張臉,來到曙光大隊。
“我覺得你們曙光大隊以後就叫惡心大隊吧,一件件事,咋都那麼惡心呢?”
大隊長兩眼空洞,他也覺得叫惡心大隊比較合適,什麼曙光大隊長,哪裏有曙光,屁都沒見著。
始作俑者的顧夕月,已經在家裏看烤著火,一臉痛苦的錢萊在邊上洗豬下水。
“你為什麼不能換點正常的肉?”
這麼臭,他真的不想洗。
戚許跟方清在邊上笑著幫他清洗,幸虧他們換的是五花肉。
“當然是因為做了給顧嶼舟啊,他沒爹媚娘,隻有我這個妹妹了呢!”
錢萊張了張嘴,心甘情願的洗豬大腸了。
等他們洗完,就是顧夕月的事情。
蘑菇肉醬裏的肉,她打算換成臘肉跟肥腸兩種口味的,至於方清她的五花肉,給做成了紅燒肉,還加上了雞蛋。
做好後,她讓身手比較好的戚許送去給牛棚的人。
華清風最近也不知道抽了什麼風,非要教顧夕月化學。
顧夕月也不來虛的,直接問能不能教她白糖做炸彈。
華清風很欣慰。
戚許很痛苦,難道殺人於無形的蘑菇跟嗩呐已經不能滿足了嗎?他到時候怎麼還給小魚一個正常的妹妹?
至於牛棚的另外一人是海城來的,叫常戰勝。
華清風之前出門找雲瑛,都是他在掩護,這樣一來,牛棚剩下的四個,倒也開始時不時走動,互相鼓勵。
隻要活著,總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