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大隊的事，在紅星公社傳得沸沸揚揚。
陳富貴跟如意大隊的大隊長，數罪並罰，直接槍斃。
至於其他涉案人員，也進行了審判。
最輕的，都得在農場改造五年。
知青也不能豁免，尤其是那名拐帶自己堂妹的知青，也因為數罪並罰，直接給槍斃了。
這麼一來，整個如意大隊居然隻剩下零星幾戶人家。
高主任做主，把人安排到了第一道溝。
那些受迫害的知青，也全部都給了相應賠償後，讓他們回了城。
你問賠償款誰出？那當然是陳富貴家。
有糧有錢，分給了受害者，居然還有富裕。
市裏得知這件事後，震驚又憤怒，讓下麵幾個縣城的知青辦好好走訪調查，拒絕出現此類事故。
該說不說，還真的被調查處知青收到迫害的。
興南大隊兩年前曾有一名下鄉男知青，居然跟這個大隊的大隊長兒子同名同姓，父子倆合夥殺死這名男知青後，頂替他去上了工農兵大學。
建設大隊的會計吞掉了知青的安置費。
一件又一件事情被爆出來，上麵的人大為震驚，報紙上的譴責文章發了一篇又一篇。
1975年的12月，注定是忙碌又驚心動魄的一個月。
不過這些跟顧夕月都沒關係，她坐在火爐子邊，津津有味的吃著烤板栗。
如果不是書記上門，她覺得自己會更快樂。
“小月，香跟肥皂沒問題的話，我打算去跟高主任申請春季展銷會。”
自打上次顧夕月忽悠他可以賺外彙，他一直記在心上。
尤其是有了如意大隊做對比，他覺得曙光大隊一點都不差，不就是小小展銷會，拿下！
顧夕月毫不留情的拆穿他：“書記啊，咱們大隊可能不太行，我上次聽希希說，紡織廠參加展銷會，結果很慘，各種被瞧不起，外彙沒賺到，之前趕製的貨物都變成了庫存，你們敢說比紡織廠的牛？”
“那沒得比。”
“對咯。”
書記很失落，他還以為大隊還不錯，原來隻是他以為而已。
不過他還是不死心：“真的沒辦法？咱們的香跟肥皂不是在研究新味道，還有咱們的草藥....”
“藥啊...”
書記瞧著她若有所思的模樣，頓時有升起了希望：“小月你是不是有辦法？”
“倒還真有一些藥，我覺得賣給小本子特別好。”
“小月你咋回事，怎麼還能賣給小本子藥呢？不說咱們大隊，就說你爹，當初也是打過小本子的。”
“我還沒說什麼藥呢！”
“什麼藥都不行。”
顧夕月幽怨道：“人中黃，能潤腸通便，製作過程就是把甘草放在屎中。”
“屎....”
“雞矢白，能夠祛風泄熱，不過就是雞屎。”
“雞...雞屎？”
“望月砂，能夠明目、疳疾，不過是兔子的屎。”
“兔...兔子的...”
“夜明砂，可以治療夜盲，散瘀消積，不過是蝙蝠的屎。”
“.....”
書記無言以對，甚至覺得這些藥給小本子，還真的不錯，反正都是屎。
顧夕月想起來什麼，一拍大腿：“還可以用人中白。”
“那...那又是啥？”
“哦，人的尿。”
“蠶砂，就是蠶寶寶的屎。”
書記一臉恍惚，這什麼藥啊，不是屎就是尿。
“...這...真的是中藥？”
“其實人的指甲也是。”
書記已經有點麻木了，這都是什麼玩意啊。
“小月，要怎麼做？”
不就是給小本子屎啊尿的，就能有錢，這種好事，不幹才是傻子。
“有問題找老李啊。”
“哦，對對對！！”
書記都等不及了，撿起掉落在地的煙鬥就去找老李。
錢萊在邊上是一言難盡：“你確定那些都是藥？”
這誰吃誰傻子。
顧夕月冷冷的斜了他一眼：“金汁知道吧，古代中毒了給人喂這個可以解毒，屎尿混合物。”
“......”
錢萊美覺得她撒謊，隻覺得研究出這個的是個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