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夕月靠在方清懷裏,手指顫抖地指著地上的兩人:“放火燒屋,牢底坐穿。”
書記看了一眼地上腫成豬頭的兩人,不認識,但是有點熟。
揉了揉眼睛,還是沒認出來。
“這誰啊?”
顧光忠伸長著手,腫脹的雙臉麵容扭曲,醜的實在辣眼睛:“窩...窩係...穀...”
顧夕月上前就是一腳:“顧光忠,你好好說話。”
書記:“.......”
這能好好說話才有鬼。
不對!!
“這...這是....顧光忠跟顧耀祖?”
“對!”
顧夕月指著地上的稻草跟滅掉的火柴梗:“書記你瞧,他們還偷東西。”
書記定睛一看,嚇得後背都涼颼颼的:“什麼偷東西,他們是想燒死你!!”
顧耀祖覺得自己還能掙紮一下:“窩...”
“咯咯咯...”
看門雞完全不給他掙紮的機會,雞嘴在他腦門歡快的啄起來,一下一下。
伴隨著慘叫一聲又一聲。
“.......”
書記看著兩人的慘狀十分不理解:“活著不好嗎?”
李金鬆半夜接到電話,是帶著怒火來接人的,結果看到兩人的慘狀,整個人都變得有點呆滯。
沒兩天就從農場傳來消息。
原來顧光忠跟顧耀祖在農場過得十分的辛苦,吃不飽穿不暖,還有幹不完的活,農場的人還不把他們當人看,還時不時毆打他們。
顧佩佩在農場也很辛苦,不過她跟農場主任好上了,所以相比較兩人而言,要好多。
臘八節前兩天,顧佩佩以農場主任臘八要跟妻兒過節為由,要提早跟他過節。
農場主任早早的遣散了身邊的人,單獨跟她相處。
酒一杯一杯的下肚,很快就醉的不省人事。
顧光忠跟顧耀祖就這麼趁著人不注意,逃了出來。
怕被人發現,兩人在山裏走了整整兩天。
顧夕月得知後,白眼都快翻到後腦勺了。
方清都忍不住吐槽:“他們出來一趟,吃不好睡不安穩,落得一身傷,回去還被槍斃,圖啥?”
“可能圖我揍他爽。”
“......”
不管如何,顧光忠跟顧耀祖被抓回去沒多久就槍斃了。
這讓曙光大隊的不少人都很唏噓不已。
曾經虐待顧夕月的,死的死,死的死,就剩下顧佩佩一人。
不過因為顧光忠跟顧耀祖逃跑,她也討不到好,甚至還被農場主任的媳婦揍了一頓,日子越發的難熬,刑期也加重了。
顧夕月對此毫不知情,如果知道,說不定還會去河邊再次祭拜一下原主。
她現在正忙著置辦年貨。
這是她來到這裏的第一年,也是活了那麼多年,第一次過新年。
顧夕月看著身邊的錢萊:“過年要買啥?”
錢萊指了指自己:“你問我啊?我山頂洞人,不知道啊。”
顧夕月也很愁:“我也沒過過。”
兩個沒過過新年的人,第一時間就想到去公社。
結果一到那,人滿為患,擠都擠不進去。
兩人縮回了腳,最後還去去找了趙希。
“你們要買年貨?走走走,我帶你們去買。”
顧夕月跟著趙希,第一次來到了黑市。
人也不少,物品居然更多。
“小月,過年就買點瓜子花生糖啊什麼的,還有肉...”
趙希臉上雖然帶著笑意,可眼底滿是落寞。
她的家人都不在了,過年也是一個人...
顧夕月看她買了花生,直接塞自己背簍:“好了,你過年來我家過年,我是一個人,你也是一個人,剛好你跟阿清一起睡。”
趙希:“???我不應該跟你一起睡的嗎?”
“我怕你跟我說,半夜被我暗殺。”
“那我跟錢萊妹妹睡。”
“不行,你得跟阿清睡。”
錢萊看著兩人不知不覺間買滿了背簍,甚至全然忘記了他的存在...
“等等我啊,我還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