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年的時候，陸向前跟另外一名女知青，都回家過年去了。
顧夕月也忙著去公社買點肉，順便接一下趙希。
兩人在黑市上轉了好幾趟，終於買了一個豬頭，兩個蹄膀，還有一個豬舌一條豬尾巴，跟一些豬下水。
“小月你買那麼多肉？”
“我愛吃肉。”
“誰不愛呢...”
趙希看她買了那麼多肉，就去買了兩斤白糖跟一斤水果糖，難得的看到有橘子，就順便買了三斤。
顧夕月看到有賣山楂，她就買了五斤。
兩人離開黑市的時候，背簍是滿滿當當的。
不過，身後也多了三條尾巴。
“小月，我跟你說，以前我娘在的時候，過年會給我做糖霜花生，可好吃了。”
“我會做。”
“真的？小月你知道嗎，大年三十要吃魚，就是代表年年有餘。”
“我給你去釣。”
顧夕月拉著趙希小聲道：“希希，咱們長尾巴了。”
趙希秒懂：“那...砍了？”
“你等下保護自己就好。”
“好咧！”
顧夕月順勢塞給她一把小刀，就大聲道：“希希，我有點尿急。”
她說完就往路邊的竹林鑽。
趙希看捏緊了手裏的刀子，緊緊跟著她：“我也去，我們手拉手一起拉屎。”
“好姐妹。”
“......”
跟在身後的三個人眉頭緊鎖，小聲問道：“拉屎還得手拉手？”
“可能比較要好？”
“那也太要好了？”
不過他們覺得進了竹林更好。
三人也跟著進去，結果隻看到兩個背簍放在地上。
“人呢？”
“不知道啊，難道實在憋不住了？”
三人剛彎下腰扒拉背簍的東西，就聽到一道冰冷的女聲響起：“別動，不然我殺了你。”
原來是趙希，她捏著刀子，貼近其中一個人的腰。
顧夕月轉動脖子，哢嚓哢嚓的聲音。
原本竹林靜悄悄的，直接放大了這個聲音，讓人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來的剛好，晚上的肉有著落了。”
趙希舔了舔舌頭，瘋狂吞咽口水：“最近查得嚴，我都好久沒吃人肉了，尤其是那人腦，吸溜...”
三人嚇得渾身發顫，這兩個娘們不是好人！！居然吃人肉？？
顧夕月的手重重拍了拍其中一人的肩膀，力道極大，那人覺得自己好像被種進土裏似得，兩隻鞋子裏滿是泥。
原本就害怕，有了這一拍，更害怕了，心還涼了半截。
“等下把這人的手卸下來，肋骨烤著吃。”
“啊....”
顧夕月的聲音猶如魔音一般，嚇得三人再也忍不住，放聲大叫。
其中一人想跑，結果剛跑兩步，就被地上的竹鞭給絆倒。
他以為是顧夕月所為，嚇得褲子都濕了，嘴裏連連求饒：“饒了我，我錯了，嗚嗚嗚，都是張三的錯，是他說你們買那麼多東西，肯定有錢！！”
他是真的後悔，這兩人的錢不用猜都知道是殺人搶來的，真的是被張三害死了。
“阿大！！你個王八蛋，明明是你自己說黑市來了兩隻肥羊。”
“放屁，這話是劉二說的。”
“你個畜生，你要死，還想害我，阿大你真不是個東西。”
“劉二你以為你好到哪裏去，你還偷看你老娘洗澡。”
“張三你別說我，你覺得你老哥不是跟東西，自顧自的結婚，還天天過夫妻生活，讓你有反應。”
“阿大你別忘記，你搶你奶吃的時候，把你奶氣死。”
三人罵了一會，因為氣不過，直接扭打在一起。
趙希連忙竄到顧夕月身邊小聲問道：“這三人咋自個兒打起來了？”
“奇怪了，我們不吃打贏的人，這件事怎麼被他們知道了？”
顧夕月話音剛落，三人打的更起勁了。
劉二隨手摸到一塊石頭，對著阿大的腦袋就是重重一下。
張三抓起一把土，朝著劉二眼睛丟過去。
阿大張嘴就咬中了張三的命根子。
顧夕月嫌棄的移開視線：“希希，你去找黃局長來。”
“好咧，等我啊。”
趙希跑的飛快，這麼好玩的事情她一定不能錯過。
黃局長趕來的時候，阿大劉二張三他們還在互相打架，顧夕月在邊上時不時的指點一二。
“阿大，你用手指戳劉二的眼睛啊，那個很脆弱的。”
“劉二，你掰張三手指啊，往下一用勁，爺爺都得給你下跪。”
“張三，阿大咬你下半身，那你爆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