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夕月說要試毒,就絕對不是口嗨而已。

她讓小賈照顧錢萊,就跟著戚許去了上塘大隊。

薑宇的嶽父叫馬尚道,他是上塘大隊的會計。

“同誌,你怎麼又來了?我該說的都不說了,已經沒什麼可以交待了,咱們大隊馬上要春種,你就別...”

話還沒說完,顧夕月就把她在醫院磨得藍色蘑菇粉,全部都倒進了馬尚道嘴裏。

嘴裏還念念有詞:“天靈靈地靈靈,閻王爺催我來收命。”

戚許立馬掏出紙筆,讓人詳細的記錄馬尚道之後的情況。

其他人看著顧夕月如此嫻熟的手法,都有點反應不過來。

這是下毒?

也不是,她好像搞封建迷信了...

顧夕月沒在意別人的眼神,她一腳踹在馬尚道的膝蓋骨。

對方撲騰一聲跪在地上,雙眸從清明開始變得渙散,腦袋突然好像被針紮一樣,剛掙紮了三秒,就發現自己變成了一朵蘑菇。

他蹲在地上,高昂著腦袋,發出刺耳的尖叫聲:“不要踩我!!”

瘋狂的扭曲,蠕動,突然,他的身子停頓了:“薑宇,你不要帶著我掉河裏。”

戚許摸著下巴,若有所思:“小月,薑宇掉下河的時候,可能手裏抓了蘑菇。”

顧夕月一臉茫然:“我不知道啊,我又不是蘑菇。”

“......”

馬尚道突然麵容痛苦,在地上滾了兩圈,就衝出房門,跳進了門口的水缸:“我要水,我要渴死了,給我水...”

顧夕月一腳踹翻水缸:“要什麼水,你得施肥。”

馬尚道恍然大悟,對啊,他需要的是肥料。

從水缸裏爬出來,就馬上衝出了家門,嘴裏不斷地嚷嚷著:“給我施肥,快,我要枯萎了,該死的薑宇,放開你的手。”

顧夕月蹭一下跟著跑出去。

戚許緊隨其後:“給我記好了。”

“是!”

顧夕月一蹦一跳的跟著馬尚道來到糞坑。

眼睜睜看著他果斷決絕的跳了進去。

撲通一聲,屎花四濺。

馬尚道在糞坑裏撲騰,歡快的叫道:“我不會枯死了,太好了。”

戚許看著這畫麵,忍不住吐槽:“想不到藍色的蘑菇威力這麼大...”

話音剛落,馬尚道就瘋狂抽搐,眼神秒變淩厲,語氣陰森毒辣:“馬尚道,我已經娶了你的女兒,我一旦被確認是敵特,你也跑不了。”

“我還得謝謝你,在我昏迷不醒的時候,讓你女兒跟我生米煮成熟飯,這才可以讓我有機會發出消息。”

“馬尚道,隻要好好跟了我,你就可以吃香的喝辣的,小本子那邊說了,隻要你們去,讓你們餐餐有肉吃。”

“我的好嶽父,你真好,謝謝你幫我通消息,你的功勞我會記著的。”

上塘大隊的大隊長聽到馬尚道舍身跳糞坑,跟著社員火急火燎的趕過來。

結果就聽到他叛變的消息,腳邊一個踉蹌,差點摔在地上。

他看著馬尚道對著空氣頤指氣使,頭皮發麻:“他...他怎麼了?”

戚許此時一臉無奈:“他吃了蘑菇,起初覺得自己是蘑菇,要肥料,就跳了糞坑,然後又覺得自己是薑宇...”

大隊長瞪大了眼睛:“那他...他...他...”

他了好幾次,都說不出一句話。

顧夕月一臉惋惜:“男人不自愛,就像爛菜葉。”

大隊長茫然:“他不自愛了?”

“嗯?你幫他說話?你跟爛菜馬是一夥的?”

“不不不,我不是。”

大隊長拚命搖頭,他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別找他。

戚許苦大仇深:“大隊長,你把爛菜馬撈起來吧,我們還得審訊呢!”

“行,我馬上讓人撈起爛菜馬。”

說完他停頓了幾秒,爛菜馬這三個字似乎接受的有點快...

馬尚道是被人打暈了才從糞坑裏拖出來的,這時候他肚子都是鼓鼓的。

等清醒後,看到顧夕月,就是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

顧夕月拿著糞箕子就糊他臉上:“坦白從寬,抗拒吃屎。”

馬尚道聽到屎就麵容扭曲,他摸了摸肚子,鼓鼓囊囊的,總懷疑裏麵都是屎,想到這些,就恨不得生吞活剝了顧夕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