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你走了我們怎麼辦啊?”

“小月,我們大隊不能沒有你啊。”

“對,我們可以沒有大隊長,但是不能沒有小月你。”

大隊長在邊上感覺心口中了好幾劍,什麼叫可以沒有他?明明他一直在跑腿...

他突然感覺到異常難受。

因為他發現好像真的沒有他,整個大隊都好像不會出什麼事。

不過想到顧夕月馬上就要離開了,大隊長又覺得自己活過來了。

等他把代理去掉,曙光大隊還不是他說了算。

顧夕月做了個收的動作,一本正經的繼續忽悠:“大家不用怕,我雖然走了,但是我的眼線還在這裏。”

眼線?

眾人麵麵相覷,眼線?什麼眼線?

書記在邊上抽著焊煙,眼裏閃爍著智慧的光芒,他看出來小月這是啥意思了,不過他不說。

大隊長的心咯噔一下,你走了不算,怎麼還要留個眼線?他欲哭無淚,無比的心酸。

顧夕月煞有介事,無比認真:“做人中黃這類是我提出來的,我不可能一走了之的,肯定讓人盯著,萬一有人使壞呢?破壞我們大隊團結的人也不是沒有,對吧。”

眾人點點頭,確實。

“所以我讓方清幫我盯著,她會隔幾天跟我彙報情況,一旦出現問題,我一定殺回來擰斷他的脖子。”

所有人動作一致的摸了摸自己的脖頸,總覺得有點疼...

“小月你放心,我們不會的。”

“對對對,我們好不容易生活好一點了,誰要是敢破壞,我們決不輕饒。”

“小月,我們一定會提防人民群眾的壞分子的。”

說著說著,視線不由自主的往往大隊長身上瞟。

把大隊長看的無比心塞,又很生氣。

幾個意思呢?合著他是壞分子啊?他做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了,要這麼看他?

顧夕月看到這效果,很是心滿意足。

果然不敲打不成器,不忽悠不成事。

方清得知一切後,心裏很是感動,她知道小月這麼說全是因為她。

“小月,謝謝你,我知道要不是我,你完全可以拍拍屁股走人,曙光大隊沒什麼值得你留戀的。”

顧夕月一邊忙著收拾東西,一邊安慰她道:“阿清,你可是我自己選的家人。”

方清幫著她收拾,嘴角怎麼都壓不下去。

“阿清,小看我得帶走,我明天去問問高主任跟李金鬆,有沒有可能找條狗看門。”

不過她更擔心的是她的聲譽:“我跟錢萊離開後,戚許也會走,那這個家就剩下你跟陸向前了,到時候肯定會有人說三道四的,你需要找人一起住,還是...”

方清拉著顧夕月的手,“小月,你在市裏的這段時間,我跟向前已經跟大隊申請結婚了,所以你不用擔心我。”

顧夕月一愣:“你結婚了?真心實意的喜歡陸向前?不是因為你的父母?”

“不是的,向前這次回家,就是跟他爸媽說要跟我結婚的事情,他還把聘禮給我送來了。”

方清從自己房間裏掏出一隻玉手鐲:“陸家傳給兒媳婦的信物,我跟他是青梅竹馬,他為了我才來這的。”

顧夕月看她沒有勉強,臉上還帶著幸福的笑意,這才送上真摯的祝福。

也打算在離開前,給她辦個婚禮。

傍晚時分,大隊長拿著一罐麥乳精敲開了大門。

“呦,大隊長,你居然給我送禮?”

顧夕月隻覺得今兒個太陽打西邊出來,接過麥乳精,就要來上一杯。

大隊長嚇得連忙奪過她手裏的麥乳精:“不能吃,這裏頭是你那個外婆的骨灰。”

“糾正一下,那不是我的外婆,她是個殺人犯。”

大隊長才不管這些,隻是再三警告:“你可別揚水裏了啊,你啊,雖然可以靠自己,但是那畢竟是你的母親,你也別弄得太僵....”

顧夕月漫不經心道:“大隊長,當初你可是見死不救的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