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事的結果就是尹行兩個月沒能碰舒笙。
舒笙冷著臉把尹行真正的當了空氣,不管尹行如何可憐兮兮的在他麵前晃悠,就是勾不起舒笙半點兒的同情心。
唉聲歎氣下,木炎抱著胳膊搖頭跟木青道:“嘖,看見沒?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
被尹行給打了出去。
另一邊兒倒是也出了一件奇怪的事兒,白契那邊安分了,不過安分了沒幾天就又開始皮癢,這回皮癢的還挺像那麼回事兒的。
許瑞火急火燎的回來,一臉的鬱悶加上火,嘴裏悶出來幾顆水泡,捧著腮幫子嘶嘶抽氣道:“這娘的白契真出能人了啊?他們怎麼就知道這天要下雨呢?這雨下的跟招來的似的見鬼了!”
“怎麼了?”尹行懨懨的躺在椅上漫不經心問:“又出啥幺蛾子了?”
“甭提了。”許瑞一巴掌拍在桌上道:“本來好好的天突然就下雨了,那會兒我們在峽穀那邊兒呢,白給悶了悶葫蘆。”
尹行皺了皺眉:“損失多少?”
“傷了十幾個,本來可以一鍋端的,結果人家借著雨給跑了,一個沒抓到。”
許瑞氣悶不是沒有理由的,上午的時候白契來捋毛,被許瑞帶人給堵在川河峽穀那塊兒了,那地方原本是條大河的河穀,後來地理風貌變幻,那裏的河水枯竭形成了如今的川河峽穀,兩邊山崖陡峭,山崖上多是巨石,這地方土質鬆軟,極少有雨
誰知道就今天他們剛到那地方,就開始下雨,雨勢大的糊了眼睛,白契借著雨就這麼跑了。
雖然說也沒動到他們多少,但是這傷不了人也膈應死了,許瑞煩的頭發都快揪光了。
正說著,羅昌也進來了,冷笑道:“這白契行啊,老祖宗的本事也挖出來了,嗬,難怪了。”
尹行挑挑眉:“怎麼?又出能人了?”
“那可不?”羅昌將手上拿著的一卷羊皮卷拍在桌上,道:“他們家老祖宗留下來的,我讓探子謄抄了一份拿回來了。”
尹行懶洋洋的伸手拿過來看了一眼,一皺眉:“這玩意兒?他們那邊出了卜子了?”
“嗯。”羅昌道:“聽說是祖輩搞這種事兒的,原本他們家祖先還在白契皇宮裏當過天師,看起來挺有幾分本事。”
“先生呢?”羅昌四處張望了一下:“要不讓先生來看看?”
一聽舒笙,尹行臉就一垮,對那卷羊皮卷也沒了什麼興致,頗有幾分期期艾艾的道:“在隔壁院兒裏呢,我見不到,他不見我。”
羅昌和許瑞看了看尹行,微妙的笑了笑,羅昌拿了羊皮卷道:“行,我去找先生,爺您就先擔待著吧。”
說完樂嗬嗬的跑了。
尹行幽怨的看羅昌的背影消失,翻身起來背著手溜達過去,打算翻牆瞅瞅。
不見,我偷偷見總行吧?
院兒裏,舒笙坐在桌前編著一隻草螞蚱,以前在舒家宅子裏閑的無聊的時候就喜歡編這種小東西玩兒,雖然說現在長大了,手藝卻沒減。
“先生。”羅昌進來一眼就看見他手上的東西,樂嗬了:“先生還有這手藝啊,好玩兒。”
舒笙笑笑:“都是些小把戲,怎麼了?”
“哦,給先生看看這個。”羅昌把羊皮卷給他放桌上道:“白契那邊出了卜子,據說能算天時,我琢磨著總不能平白算出天時吧,就找著了這玩意兒,也不知道有沒有用,先生看看?”
舒笙看了他一眼,將手中的草枝放下,拍了拍手,拿起來看。
趴牆頭的尹行就見舒笙看了會兒,轉頭問羅昌:“他們還戰嗎?時間定了?”
羅昌道:“定了,那幫孫子,三天後雲清淵,估摸著他們在防著我們偷襲呢。”
舒笙笑了笑,道:“明日早上我給你說法子吧。”
羅昌眼睛一亮:“有法子?”
舒笙點頭:“不過要等明日。”
“成,多謝先生。”羅昌朝舒笙拱了拱手,樂嗬嗬的走了。
牆頭上的尹行摸了摸額頭:“這書呆,搞啥?”
剛嘀咕完,就見下麵舒笙朝著他的方向招手,尹行一愣,隨即麵上一喜,跳下去:“書呆。”
舒笙不看他,低頭揉著桌上的草枝。
“書呆……。”尹行苦著臉走過去,幫他捏肩膀:“還生氣呢?”
舒笙眉梢稍稍的挑了挑:“今晚帶我上山一趟吧。”
“啊?”突然的話題轉換讓尹行一時沒轉過彎兒來:“上山?”
“嗯。”舒笙點點頭,不說話了。
尹行被舒笙冷落的難受,就又湊過去:“書呆,上山幹嘛啊?”
舒笙低著頭繼續編著草枝,順手推了一把桌上的羊皮卷,道:“不是說出了卜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