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章 名字始於情歌的秦始皇公子——扶蘇(2)(1 / 3)

李斯得到通知,不敢怠慢,穿著上朝時的正裝,來參見這位即將被自己推上皇位的偽太子。進到大帳內,見除了趙高以外,沒有閑雜人等,也向胡亥行了三拜九叩的君臣大禮。

胡亥剛才已經被趙高用這一套洗禮了一回,麵對七十歲的老臣向自己行禮,也是坦然受之,等李斯行了君臣大禮,才不慌不忙的走上前去將李斯攙扶起來。

口中虛情假意的說:“老相國,乃國之柱石,現在胡亥還是懸掛在半空中,怎敢當此大禮,就算是以後我能登基,老相國也不必行此大禮。”

接下來胡亥又麵容一整:“我本來沒有什麼才能,不過既然丞相和中車令兩位大人極力輔佐我,那我就不好推辭了,不過還得請二位大人代為謀劃。”

李斯和趙高聽到胡亥的言論,差點把昨夜的剩飯都吐出來,不過既然已經站在一條船上了,不得不為這個恬不知恥的草包出主意,不然大家就得都玩完。

太子扶蘇的困惑

倘若扶蘇不死,而順利地登上皇帝位,秦朝的未來會是什麼樣呢?史料未記載任何關於扶蘇理政的才能,可在當時的大秦帝國,寬厚仁義就是最大的治國方法。而扶蘇,骨子裏就有這種方法!

其實,他的名字就注定了他的結局,那麼悲傷而零落,讓人還沒有品賞完他的名字就開始對他的結局傷感了。秦朝之滅,無數的人有無數的看法,並且有理有據。這其中的看法裏,卻有一種假設,如果是扶蘇當國,秦朝會不會按照始皇帝的意圖二世三世萬萬世地走下去?答案似乎不那麼確定,因為關於這位封建帝國的第一位太子的資料太少了。我們隻能從有限的文字中來探悉出他的“仁德”,我們不需要再探悉出“治術”,因為在當時的秦朝,“仁德”本身就是最有效的“治術”。

扶蘇何以死?因為一紙假詔!但從其與秦始皇的言談中,我們看到的是,憑他的智慧不可能辨識不出詔書的真假。那麼,他為什麼一定要死呢?隻是因為他的父親是秦始皇。

當剛做了七個月的皇帝胡亥在寢宮裏肆意妄為之時,遠在大澤鄉的一群貧苦農民卻是愁眉不展。他們本是奉朝廷之命去戍守鹹陽,但連日大雨耽誤了行程,按照當時律法,誤期者當斬立決。兩個帶隊隊長陳勝和吳廣在一起商量說,誤期是肯定的了。逃跑是死,起來反抗也是死,同樣是死,還是後者有點意義。

這一年是公元前209年,秦二世元年七月,離秦朝滅亡還有三年。

其中一個隊長陳勝在決定要造反後又遇到了一個難題,那就是以誰的名義來造反。他不可能就這樣跑出去跟那九百名農民叫喊造反了,農民一定把他當成是瘋子。雖然,他當初說自己是鴻鵠,還譏笑那些不知鴻鵠之誌的農民燕雀們,但老實說,他自己也不知道鴻鵠的誌向到底是什麼。也就是說,他自知自己還沒有那麼大的號召力來影響那些農民兄弟們。

在這種萬事俱備,隻欠東風的情況下,兩個人抱著腦袋想到了兩股風。第一股風是楚國的項燕,兩人的理由是,項燕做楚國的將領的時候,多次立有戰功,又愛護士兵,楚國人很愛憐他。有人認為他死了,有人認為他逃跑了,總之這個人的去向是神秘的。

但這理由因為出自兩個農民之口,所以就流於表麵了。細細推敲之,他們之所以選擇項燕,最深層的原因很可能是在秦統一過程中,楚國是受秦國軍事打擊最重,損失最慘重的國家。所以,楚國的抗秦、反秦之火就燒得特別旺。特別是楚國末期的名將項燕,被秦朝大將王翦滅掉後,項燕之名忽然比先前升高了數倍。而且還有一句“楚雖三戶,亡秦必楚”的讖言在社會上流行,正是眾人備為推崇的“天人合一”境界。

另一股風在現在看來是極端可笑的,且看他們的理由:我聽說秦二世是秦始皇小兒子,不應當立為皇帝,應當立為皇帝的人是公子扶蘇。扶蘇因為多次勸誡秦始皇的原因,皇帝派他在外麵帶兵。現在有人聽說扶蘇沒有罪,二世卻殺了他。百姓多數聽說他賢明,卻不知道他已經死了。現在果真把我們的這些人冒充公子扶蘇的隊伍,向全國發出號召,應該有很多響應的人,我們借他的名義來反對小胡亥。

但從字麵意義上來看,陳勝是想舉著敵人哥哥的旗幟來反對敵人。再看他的話,就有“弟弟不仁奪位,哥哥現在來要了”的意思在裏麵了。我們不得而知,陳勝和吳廣當時是否想到這一點,但其淳樸而直接的這兩個理由卻是讓他們乘風而起的可靠保證。

舉項燕,可以讓更多苦秦已久的人加入到自己的戰團中來;舉扶蘇,讓人對胡亥產生更大的憤怒。當陳勝、吳廣舉事而成後就再也沒有提到這兩個人,不提項燕,因為勢力已雄厚;不提扶蘇,因為不想讓扶蘇仁義之光遮蓋住自己的叛亂之名。

而有幸為這一論述作證據的則是西漢賈誼的和宋朝的蘇洵,倘若將兩個人的觀點糅合到一起,就是這樣的:秦在挺進中原與六國混戰時,占據有利的地理位置而獲勝隻是其中一個小因素。最大的因素是當時六國也是“仁義不施”,和秦國相比,大家半斤八兩。六國國內之所以沒有人起來造反,是因為養客之風盛行,天下人才都被國家或者是國家的代言人養著呢,普通老百姓根本攪不起大風浪來。但是,到了秦朝末年,秦始皇命令殺名士,把大批的擊劍抗鼎之徒都趕進了民間,所以,才出現了無數的刺客。陳勝以一農民而掀起滅秦大浪,無非是因為秦朝仁義不施,“攻守之勢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