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成根據宋老生性情急躁“勇而無智”、“且內部猜忌的弱點,即”群小相猜,決定采取智取的方法,他采用兩種方法:一是誘敵出戰,利用陣前辱罵、輕騎挑鬥和自行退卻等手段,引敵出來;二是利用精騎斷其退路,前後夾擊。結果大敗宋老生軍,斬宋老生於陣前,一舉攻克霍邑。這一戰震懾住了突厥和李密,聲威大振。
潼關防禦戰中李建成表現得更加出色。奪取霍邑後,李淵內部圍繞進軍方向產生了戰略分歧:以裴寂為首,主張全力進攻河東;以李世民為首,主張全力攻取長安,認為“屈突通自守虜耳,不足為慮。”這兩種主張都有不周全之處:首先,裴寂之議不妥,早在起兵之初,薛大鼎曾建議:“請勿攻河東,從龍門直渡,據永豐倉。傳檄遠近,則足食足兵。既總天府,據百二之所,斯亦拊北扼喉之計。”對此李淵很讚同“深然之。”因此李淵的首要目標是奪取關中,以京師為中心號令天下,而不是奪取河東,因為河東有屈突通精兵固守,號稱“能兵”,一旦久攻不下,將坐失取關中良機。當時,李密擁兵十萬,其謀士柴孝和曾建議:“明公自簡精銳,西襲長安,既克京邑,業固兵強,……傳檄而天下定矣。……不早為之,必有先我者,悔無及矣。”李密很讚同:“此誠上策,吾亦思之久矣。”可謂英雄所見略同,關鍵是誰能搶先入關。其次,若按李世民主張,屈突通必從背後攻擊,一旦李密大軍西進,就有腹背受敵的威脅。於是李淵吸取雙方優點,決定兵分兩路:一路由李世民統領,沿渭河奪取關中各地,迂回包圍長安;一路由李建成統領,屯永豐倉,守衛潼關,防禦屈突通和李密入關,占據永豐倉糧餉基地,保障李世民順利奪取關中。
李建成采取積極的防禦措施,大敗屈突通,保住永豐倉,解除奪取關中後顧之憂,為順利占領長安打下基礎,李淵大喜:“屈突通東行不可,西歸無路,……不可為虞矣。”
智破劉黑闥更是讓李建成的威望達到頂峰。這是唐朝統一中的最後一次戰爭,它的勝利為唐初社會穩定打下了基礎。
劉黑闥是竇建德的部將,竇建德降唐後,由於唐統治者對降將沒有實行安撫政策,加上降將的疑懼心理,激起他們的反抗。武德四年七月,劉黑闥起兵,很快複奪故地。唐統治者先後派李世民、李元吉征討,雖然取得了軍事上的勝利,但由於實行“懸民處死”的高壓政策,民心不穩,並沒有徹底解決問題。武德五年,劉黑闥再次起兵,聲勢很大,再奪故地,李建成接受魏征、王珪建議,請令征討。
由於經曆隋末戰亂,廣大人民渴望和平統一的社會環境,盼望國家安定。竇建德部將劉雅對勸他起兵的人說:“天下已安,樂在丘園為農夫耳。起兵之事,非所願也。”這也代表了廣大人民的心願,史載“時天下大定,其(高開道)將士多山東人,思還本土,人心頗離。”因此,如果統治者實行安撫政策,與民休養生息,戰亂是可以平息的。李建成吸取以往的教訓,接受魏征“今宜悉解其囚俘,慰諭遣之,則可以坐視離散”的建議,改變過去“妻子係虜,欲降無繇”的高壓政策,實行寬大安撫政策以爭取人心。史載:“建成至,獲俘皆撫遣之,百姓欣悅。”為了擴大影響,李建成讓被釋者互相轉告:“若妻子獲者,既已釋矣。”這一措施起到了爭取民心,瓦解鬥誌的作用,起到了不占而屈人之兵的效果。結果劉黑闥部隊“眾乃散,或縛其渠長降,遂擒黑闥。”這樣,不用戰成功地解決了河北問題,使唐初社會安定下來。
因此,李建成決不是舊史書描寫的“建成殘忍,豈主暢之才”而是有勇有謀的軍事統帥,尤其他實行的安撫政策,為唐太宗實行“讓步”政策提供了經驗。
製定戰略方針,國富民強
首先,李建成是建唐戰略方針的製訂者之一。當時群雄逐鹿,誰能製訂正確有效的方針,才可以奪取天下。太原起兵之初,李建成和李世民對李淵提出“廢皇帝而立代王,興義兵以檄郡縣,改旗幟以示突厥,師出有名,以輯夷夏”的戰略方針,李淵很讚同“眾議既同,孤何能易。”從此,唐軍打出“義兵”旗號,爭取人心,力量迅速發展,史稱“自爾以後,義兵日有千餘集焉。二旬之間,從得數萬。”李淵按這一方針,稱唐立國,奪取全國政權。
其次,李建成是唐統一戰略方針的製訂者之一。李淵攻取長安後,建立唐國號,根據自古以來“立嫡以長”的原則,加上李建成的巨大功績,李建成被立為皇太子,由於太子是國之儲君,需經常留在君主身邊,參理朝政,協助君主製訂大政方針,於是李建成留居京師,協助李淵處理軍國政務。史稱“帝欲其習事,乃敕非軍國大務聽裁決之。”為了培養他的治國才能,李淵還派大臣李綱、鄭善國輔助他“與參謀議。”
李唐統治者根據西有薛舉,東有王世充、竇建德,北有劉武周、突厥,南有蕭銑、李子通的局麵,製定了:選固根本,再取關東的戰略方針。首先鞏固關中地區的統治,然後出關對關東群雄逐個殲滅,取得了統一戰爭的勝利。
突厥之患,一直是李淵的心腹之患,起兵之初,由於力量弱,不得不籠絡突厥,在統一全國的戰爭中,雖然主要戰役是李世民領兵進行的,但這些勝利同李建成抵禦突厥,穩定後方,支援前線是分不開的,據史載,武德三年七月,李世民討伐王世充,李建成鎮蒲州防禦突厥;四年三月,李世民與竇建德征戰,李建成北伐稽胡;八月李世民征伐劉黑闥,李建成安撫北境。以後又在武德五年、六年、七年多次防禦突厥,為唐初社會的穩定和人民生活的安定起了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