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鬆落地後的女孩左右看了看，把外套披在肩膀上，從後院繞了出去。
“那是……”坐在窗台邊上的人微微眯起了眼睛。
她望過去的方向盡頭，有道瘦長的身影攏著外套快步往街道口而去，長長的頭發在她的身後飄揚。
“林娜，你不該在外人麵前頂撞媽媽。”詹妮弗沒有注意到她的反應，一邊收拾著床鋪，一邊說道。
“我沒有頂撞她，我隻是覺得我們打完招呼就該離開了。”
“那你的語氣也該好一點。”
莎柏林娜皺了下眉，雖然不滿但也什麼都沒說。
“你要說明白了。”
“……”
坐在窗台邊的人依舊一言不發，目光追隨著街道上的人影。
帶出來的外套有些單薄，裙子也短，奧莉薇婭被凍得呼出了一口氣。
忽然間，她緊了緊眉頭，偏頭看向新鄰居的居所。那裏一樓很亮，二樓則十分昏暗。看起來新鄰居一家似乎還在一樓客廳吃飯。
但奧莉薇婭就是覺得二樓有道視線在注視著自己。
而窗口黑乎乎的，根本看不清是否有人在那裏，她無法確認自己的直覺是否準確，隻好提高速度趕緊離開這個位置。
莎柏林娜看到視線中的人影突然又加快了腳步，幾乎是小跑了起來，很快就消失在了她的視線裏。
一直得不到回應的詹妮弗歎了口氣，走到角落堆放的箱子邊，在漆黑一片中準確地找到了需要的那一個。
“需要我幫你鋪床嗎？”
“我不可以和你一起睡嗎？”
詹妮弗回過頭，語氣十分無奈：“林娜。”
“我自己鋪。”莎柏林娜移開視線，跳下窗台。
房間內很黑，但兩人仿若在明亮的白日一般，動作絲毫不受影響。
詹妮弗將玩具擺件都放好，過了一會兒，她坐到了床上，在一片漆黑中望向莎柏林娜的方向。
“別生他們的氣，沒人想這樣。”
“我沒有。”
這三個字怎麼聽怎麼像是在嘴硬。
莎柏林娜長長的睫毛抖了抖，“我隻是很煩，我們為什麼不能是普通人。”
“咚咚咚。”
多米尼克推開了門，“姐姐們，爸爸說把房間的燈打開。”
“知道了。”珍妮弗回。
“還有，你們收拾完了就下去吃飯。”
“嗯，好。”
男孩關上了門，將樓梯口的光盡數掩埋。
莎柏林娜抬手，按開房間內的燈光。
即使光線從暗到明猛然變化，兩人眼睛也都沒眨一下，根本沒有受到一點影響。
莎柏林娜淡淡開口：“我討厭這樣。我們總是要做給別人看。”
詹妮弗歪歪腦袋，對她微笑。
“餓了沒？”
“沒餓。”
“你昨天也沒吃飯。”
“難吃。”
“別這樣，林娜。”詹妮弗站起來，貼心地幫她拉住了被子一角，“無論如何，總要吃飯的。”
“反正也不會死。”
詹妮弗無奈地笑笑：“等爸爸入職之後，我們就能吃好點了。到時候我把我的那份給你，現在能好好下去吃飯了嗎？”
兩人把抖順的被子扔到床上，莎柏林娜深吸了口氣：“詹妮弗，你不會覺得不滿嗎？”
“因為沒有什麼可不滿的。”
“我真搞不懂你，和你一比，誰都是壞小孩。”
詹妮弗攬住她的肩膀，親昵地和她碰了碰額頭，“但你不是。”
“少來了，我才是最壞的小孩。”
“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