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兩人一起到樓下,飯桌上隻有簡單的麥片。對於任何普通家庭來說,這樣的晚飯都可以稱得上是敷衍。
但對於德考迪一家來說,這是日常操作。
莎柏林娜隻掃了一眼,就徑直走向了冰箱。
桌上擺了什麼東西德考迪一家沒有人會在意,因為沒人會吃這樣的東西,那玩意兒隻會讓他們犯惡心,除此之外毫無作用。
“不在那裏。”德考迪先生說道。
很顯然,冰箱裏空空蕩蕩的。他們剛搬來,還沒來得及把食物放進去。
詹妮弗接過父親遞來的保溫箱,從裏麵拿出兩隻血袋。
“給。”她把其中一隻遞給莎柏林娜。
“兔子?”
德考迪先生將按在窗戶上的手收了回去,收起警惕的神情,回身的同時拉上了窗簾。
“隻剩下馬了。”他回。
“哦,這是最惡心的。”
“別抱怨了林娜,快喝吧。”坐在沙發上的德考迪太太忍不住出聲提醒,“你不能把自己餓極了。”
不說還好,她一說這話就讓莎柏林娜想到他們為什麼要來到這裏。
其實可以忍忍就過去的,但她此刻偏不想忍耐。
“哼,”她用手緩慢捂熱血袋,微垂著眼眸說道,“放心好了,我就是餓極了也不會去喝人血。”
“林娜!”詹妮弗小聲喝止她。
很顯然,她這話不止惹惱了德考迪太太,也讓德考迪先生嚴厲地皺起了眉頭。
“你太過分了莎柏林娜·德考迪!”他伸直長臂指向樓上,“拿著你的晚飯到樓上去!明天和後天你都被禁足了!”
莎柏林娜沒有吭聲,接受了這個懲罰,轉身往樓上而去。
“爸爸。”等她走遠了,詹妮弗才小聲替她求情,“我們才搬來,得有機會和周圍人熟悉一下。”
大後日是他們商定好到鎮上入學的時間,如果這兩日都禁足的話,莎柏林娜就沒機會和鄰居接觸了。
“以後還有機會的,詹妮。”德考迪先生鬆開領帶,有些疲憊地坐到了妻子身邊,“但林娜她太任性了,眼下的情況,不是她耍小性子的時候。”
“都怪我。”
站在角落的多米尼克開口道,他褐色的眼眸裏裝滿了自責的情緒,“如果不是我沒能控製好自己,我們就不會離開羅瓦科德了,林娜也就不會生氣了。這都怪我。”
“尼克,這不怪你。”詹妮弗先開口,“林娜也沒有生氣。你知道的,她的情緒總是這樣,我們剛搬來這裏,等她適應了這裏就好了。”
德考迪太太讚同道:“你姐姐的性格如此,不過我們都很清楚,她比任何人都愛我們這一家人。不是嗎,尼克?”
男孩的自責情緒隨著她們的安慰消散了很多,表情依舊還是有些失落。
“我向你們保證,這是我們最後一次搬家了。”德考迪先生揉揉眉心,說出了問題的核心。
德考迪太太聞言看向自己的丈夫,頗為期待地試探:“歐文?”
英俊的男人眉眼間充滿著疲憊,他微微彎唇:“明日我去醫院入職,我會帶點好東西回來的。”
他看了看垃圾桶裏被扔掉的空血袋:“這段時間喝這種劣質品讓大家都很疲憊,都早些去休息吧。”
“晚安爸爸。”
“晚安。”
詹妮弗和多米尼克和父母道了晚安。
德考迪夫婦對視一眼,德考迪太太道:“我就不追問你了,但你不可以做危險的事情,我和孩子們都不能失去你。”
德考迪先生壓下眼底的疲態,對妻子微笑:“那是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