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滴答滴答淌下的鮮紅色的液體，我一如往常的平靜。
這就是殺人的感覺麼？還是我的潛意識裏已經不再把他們當做是人類，還是自己不再為人。
“嗬嗬，幹的不錯，感覺如何？”站在身後的灰胡子笑著說道。
“還好，比想象中的平靜得多。”我回答道。
“哈哈，你現在這狀態，真不像是第一次，我那時候，還真是嚇壞了，緊張的要命，經曆了很多次，才適應了這種事情。”灰胡子繼續說道。
“我還好，沒什麼問題。”
“要不要來一根？”灰胡子從懷中掏出香煙，在我的眼前晃了一晃。
我點點頭，接過了灰胡子遞過來的一根香煙叼在嘴上，灰胡子又遞過火來將香煙點燃，自己也點燃了一根。
我和他一起找個幹淨的地方坐了下來，深深的吸了一口，看著煙霧從嘴裏吐出，慢慢消散於眼前，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唯一擁有一點點的感覺就是，這樣我還覺得我有一些嗜好，雖然是個壞習慣，卻還能讓自己覺得自己還有存在於這世上的情感。
灰胡子和我也剛剛認識不久，是個很爽朗的男人，體形稍微有些魁梧，三十出頭的年紀，其實也不算很大的歲數，可是和年齡極不相稱的留著一臉的絡腮胡子，而且是灰色的。
與他相識是在紅月出現的那晚的一個月後，世界已經變得不再是從前的樣子，太陽已經失去了以往那刺眼的光芒，就算是晴空萬裏的正午，天空依然是暗淡的，太陽就像是一個年老體衰的垂危之人，發出有如殘喘著的一絲光芒照耀著世界。
好似所有通訊的設備，機器，交通設施在那一晚都失去了作用，世界上也不再存在著那種叫做“電”的能源，一夜之間仿佛整個世界穿越到了還沒有過先進科學文明的古代，好似高科技的文明隻是大夢一場。
但是保存著的建築，那些已經不能再用了的極其，交通工具和一些瑣碎的東西還在提醒著人們，那樣的文明是真真正正存在過的。
然後，很多很多的人們開始出現了恐慌，暴動，整個世界陷入了一片混亂，曾經的文明和秩序，在事情發生的短短幾天之內，已然不複存在。
我是一個半宅男，除了工作，為自己謀求生活所需求的經濟基礎以外，幾乎其餘的時間都呆在家裏，網絡是我不可或缺的另一個世界。
網絡上，不用像在現實社會上一樣，讓自己帶上一張麵具，做每一件事情都要幾近圓滑，不用再看周圍人的臉色，隻要開開心心的做最真實的自己就好，那裏有我最最欣賞的朋友，那裏有我深深記在心裏的人，雖然已經失去。
那天，也許隻是一個巧合，自己親眼目睹了那高懸的月開始轉變的整個過程，然後被紅色的耀眼光芒刺傷了左眼，那隨之而來的無法忍受的疼痛的折磨，讓自己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