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在寂靜中滑過,劉子儀的一支香煙已剩下半支。沉寂中的那位瘦子中年人忽然開了腔。
“劉先生,我們先看看錄象。”話剛落,牆上的一塊桔紅色的帷幕自動打開,後麵赫然是一個很大的屏幕,屏幕上,醉醺醺的劉子儀同真真小姐踉踉蹌蹌地走進屋裏,脫掉衣服,一絲不掛地貼在一起。
劉子儀問:“您是?”那中年人說我姓金,名叫金元,香港人,專門做古董生意。自從你上次為我們提供了重要情報後,我一直想見見你,今天準算找見機會了。”劉子儀說:“您說我提供給你們情報?金先生,是你弄錯了吧?我根本沒見過你呀金先生說別忙,別忙,我讓你見一個人,你就會想起來。”說著舉起手拍了兩拍,房門打開,黃炳生低著頭躡手躡腳地走進屋來。
劉子儀說黃科長,你?”金先生揮揮手,黃炳生一語不發又出了屋。
金先生衝劉子儀說劉先生,你不會忘記上次你為我們提供的古雲先生羈押地點的情報吧。”說到這裏,話鋒一轉,說唉,我忘記了,那次的報酬還沒給你呢。”說著從上衣口袋裏掏出一遝錢來,扔到床上:“這是一萬美金,你先收下。”劉子儀像躲開一條毒蛇那樣躲開那遝錢,仍然一聲不吭地坐在那裏,用驚疑的目光盯著金先生。
這時,金先生扔掉了手中的煙蒂,惡狠狠地對劉子儀講今天咱們再合作一次。我隻問你一個問題,你如回答,美人、美元全部給你;你不回答,這些都會送到公安局的領導那裏,那樣你會活得很慘。”說著,指了指旁邊的錄象和那遝美元。
劉子儀無可奈何地說什麼問題呀?”金先生從沙發上站起來,沉聲說:“你說,那個宰相堖出土的金觚究竟在哪裏?”劉子儀說前幾天楊波組長同李力軍從外麵回來,李力軍懷黽抱著一個錦盒,放進了楊組長屋裏的保險櫃裏,說是從一個走私文物的販子那裏奪回了金觚,準備往上交,可誰也沒有見,不知道是不是這件東西。”金先生眼睛一亮,問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劉子儀說不超過三天吧。”金先生問專案組院子裏每天晚上大約有多少人?”劉子儀說平時有二、三十個人,主要是刑偵隊的部分人也住在這裏,到周六、周日兩天,最多也就卜幾個人。”劉子儀知道他想了解的是楊波屋裏的情況,於是又接著說:“楊組長的辦公室在北正房,裏外間,外麵是他的辦公室,裏麵是臥室,跟他的辦公室相鄰的是劉萍與黃曉穎的臥室,再過去則是李力軍、仇遠平、王鐵林的臥室。東房住著刑偵隊的一個班。”金先生問晚上有沒有崗哨?”劉子儀說有。隔兩個小時換一次崗,值班的全是武警,住在我們四合院旁邊的院子裏。”金先生又問你知不知道啥時候往上送金觚?”劉子儀說:“這說不準,不過我想最近肯定顧不上。”金先生說;“你們上交會往哪裏送呀?”劉子儀說省文博館。過去凡涉及到案的古文物全部往那裏送,這是規定。”聽到這裏,金先生不再問了,他拍了拍手,就見真真穿著一件薄薄的紗衣來到劉子儀麵前。兩人眼對眼地瞅著,默不作聲。金先生說廣劉先生,這間房子我已給你租下來了,交了一年的定金;另外,真真女士我也給你說好了,包身價每年十萬,我已付給了她。”說到這時裏,真真對著劉子儀點點頭。金先生繼續說除了給你的一萬美金,我再給你一萬,作為我們這次合作的酬勞。從今天起,你就是我們的生死兄弟了。”這天晚上,劉子儀沒有回家,同真真小姐一起宿在爾雅大酒店裏。當他懷裏擁著女人享受著無限溫柔時,一行熱淚卻忍不住墜下腮邊,滴在了真真如雲的秀發上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