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ETA的是弘兼憲史的漫畫《社長島耕作》,島耕作與伊集院千早的日文讀音長度相近。)
「我走了。」
穿著商用西裝披著長發的千早大小姐坐進了豪華轎車的後邊。
帶著白手套的司機用手關閉車門,遮住了千早的身影。
「大小姐,是去I’s公司的總部對嗎?」
「是的哦,拜托你了。」
雖然身著OL一樣的服裝,但她輕鬆地靠在座位上的模樣宛如一位即將出發去欣賞古典音樂會的深閨千金。
「希實子小姐,今天我大概會在四點左右回來,準備好茶哦。」
「我明白了。」
大小姐的貼身女仆希實子低下頭。
「恭祝大小姐一路順風。」
管家和四名女仆鞠躬並齊聲說道。
豪華轎車緩緩地向前行駛。
寬大的自動門打開,轎車從其中穿過。
門兩邊種植的櫻花樹沙沙作響,花瓣如雪花般灑落在黑漆的豪華轎車上。
大小姐離開後,緊張的感覺一下子放鬆下來。
天搖了搖穿著女仆服的肩膀,晃了晃因為昨晚擦拭銀器而乏力的右手。
「天君,今天是擦窗戶的日子哦,加油呢。」
希實子輕輕地拍拍天的背。
三位女仆中要數希實子最為友善,其實倒不如說她總是愛觸摸天。
「希實子前輩,I’s公司是經營化妝品的公司對吧?為什麼千早醬……大小姐她要去那裏?」
「大小姐是I’s集團大約三間下屬公司的董事長兼社長,還是其它一些公司的董事哦。」
「I’s是伊集院家的公司的說。I’s這個名字也是取自伊集院這個詞的的說(注3)。」
希實子和櫻子交替著說明。
「誒?大小姐她,是社長嗎。她的家人呢?」
「大小姐是獨生女。老爺大約一年前去世了,太太在大小姐小的時候就回到了京都的娘家。」
「離婚,嗎?」
「身為傭人我們不清楚。」
曾經聽律師說過,千早是伊集院家的領導者,經營著多個公司。
那時候沒明白領導者的意思,還對千早如此的有錢感到不可思議。
——這樣啊,千早醬的雙親都不在啊……。
他將千早的境遇同自己重疊起來,感覺胸中發悶。
——怎麼回事啊,這種心情……。
比起同情來,是更加溫暖的共鳴。
「小的時候……,是大小姐幾歲的時候呢?」
「誰知道呢,我到這裏來的時候太太就已經不在了啦。啊,對了。聽說是在上小學之前。」
孩提時的千早沒有提過這件事情。
不過同樣身為沒有母親的人,相互之間會感覺到共鳴的吧。
似乎明白了為什麼立場不同的兩個人會惺惺相惜的原因。
「大小姐她,沒有上高中嗎?」
「當然有上了,現在是春假期間哦。」
「啊,這樣啊,原來如此。」
讀函授高中的關係讓自己對假期的意識感到模糊,普通的社會裏現在正是春天的長假期間。
——一邊讀高中一邊工作,很辛苦的啊。
對天來說異常的要命。即便是工廠的流水作業和郵件分類、在便利店當店員這些單純的工作,混雜在大人之間幹活也很勞心傷神。
明明是為了同時進行打工和學習才選擇的函授高中,卻因為打工的疲憊而沒有餘力,學分總是不夠。
雖然不知道社長都要作些什麼工作,但那個職位一定需要高度的判斷力和責任能力。
——千早醬,很辛苦的吧。所以性格才變得那麼苛刻的吧……。
「希實子,天,不要再閑聊了。今天的工作是擦窗戶。」
女仆長碧責備了閑談中的女仆們。
「好~的,對不起。」
「對不起。」
天低下頭後,碧微微彎下眉毛笑了。
女仆長的茶色眼睛裏沒有了初見時的冷酷,浮現了一些溫和的顏色。
注3:I’s為IJYUIN’s的縮寫,IJYUIN為日文伊集院的羅馬音拚寫,意為伊集院家所屬。
☆
「哈啊——」
天捧著熱乎乎的紅茶杯歎了口氣。希實子衝泡的紅茶十分的甜。
這裏是廚房的對麵,女仆們的休息室。
本身這是間茶室,茶櫃裏整齊地擺放著威治伍德和皇家哥本哈根的豪華茶杯(注4)。
茶壺、咖啡機和許多種茶的茶罐,連急須(注5)和紅茶茶壺也有準備,女仆為來訪者和大小姐泡茶並不是在廚房,而是利用這裏。
「呼呼,天君的舉止好可愛。」
「哇!」
經希實子指點才發現,自己拿著紅茶杯的手勢完全就跟女生一樣。
——嗚哇,我的舉止女性化了啊。
天臉頰赤紅,矮小的身體縮得更小了。
「累死了的說。」
櫻子慵懶地說著,捏起一塊餅幹放進嘴裏。
「好吃的說。伊集院家的廚師們手藝真的很厲害的說。」
「確實呢,都要胖了。」
女仆長碧目前正在辦公室裏一邊喝著黑咖啡一邊處理發票和訂貨,並沒有加入點心時間的休息中。
女仆們輕鬆愉快地補著裝。
「啊咧,希實子前輩,這個是電視裏介紹的新產品嗎?」
「呼呼。這個啊,是I’s公司的新產品,這個睫毛油會讓眼睛顯得很大哦。」
「這樣嗎~,真好呢。請讓我看一下。……哇,好便宜的說。」
她們塗抹睫毛油時的認真表情,就跟飯團工廠的休息時間裏,一部分阿姨們閑談時的情形一摸一樣。
「累了嗎?」
希實子問。
天無言地點點頭。
擦窗戶很辛苦。不光要用專用的擦玻璃器來回擦拭,之後必須還得用抹布一點一點的再擦一遍才行。
這是一棟建造講究的洋館,窗戶上嵌有很多斜線和圓形的框架,因此有很多小塊的玻璃。女仆們隻能一塊一塊的逐個擦拭。
是太累了的緣故吧,舌頭上殘留著的紅茶甜味,不知什麼感覺有些苦。
「那個~,天君,紅茶不要喝太多才好哦~。」
「不行哦,櫻子小姐,不要說了。」
「可是,希實子前輩,我還是覺得這樣做不好的說。」
女仆們開始了爭執。
自己的思考能力下降了嗎,不明白她們兩個在說些什麼。
天將紅茶杯放到桌子上,伸手去拿餅幹。
——真意外啊,櫻子小姐竟然會反駁希實子小姐……。總覺得櫻子小姐很弱氣的樣子。
打了個哈欠。
——好困啊……。
頭在一跳一跳地疼著。
今天早上隻睡了兩個小時,會困是當然的。
餅幹從手裏掉了下來。
一瞬間,有一種在劃船的感覺。
「天君,困的話就去房間裏睡會吧?碧小姐的發票整理還要好久,距離晚餐也有一段時間。」
「可是千早醬……大小姐回來之後會很忙的吧?」
「沒關係的哦,忙的隻有大小姐的貼身女仆啦。」
說起來,碧也曾說可以在點心時間稍微睡一會。
「這樣啊,那麼我去睡覺了。」
天搖搖晃晃地站起來。
將喝過的紅茶杯放在流理台上,草草的洗了洗倒扣在那裏,然後邁著東倒西歪的步子離開了休息室。
「起效了呢。」
「起效了的說……。」
離開休息室之前好像聽到希實子小姐和櫻子小姐分別帶著高興和不安的聲音說了些什麼,但是突然襲來的睡魔奪走了他的思考能力。
因為不集中精神的話,就會被潮水般襲來的睡意所吞噬。
天一邊揉著眼睛一邊在走廊裏行進。
注3:威治伍德、皇家哥本哈根:分別為英國和丹麥的皇室禦用瓷器品牌
注4:急須:源自中國的煮茶器具。宋代黃裳《龍鳳茶寄照覺禪師》詩:「寄向仙廬飛瀑,一簇蠅聲急須腹。」自注:「急須,東南之茶器。」
☆
「哈—,終於到了……。」
回到房間的天撲通一聲仰麵朝天地躺在床上。
女仆用的小床輕輕的接住了天小小的身體。
睡欲已經強烈到擔心自己會倒在走廊裏的程度了。
總算回到了房間,這樣就放心了。
躺在床上的下一個瞬間,意識就被拖進了睡眠的深淵。
——有些奇怪……。
確實很累,並且睡眠不足,但這睡意也未免太過強烈。
——起效了。
希實子這樣說過。
紅茶特別的甜,而且還有苦味,就好像藥一樣。
給自己泡了紅茶,又勸自己午睡的,是希實子小姐。
——剛剛的紅茶,放了什麼藥嗎?希實子小姐在裏麵下藥了嗎?
——怎麼會呢。
睡著了的瞬間,他這樣想。
☆
天的房門被悄悄打開。
希實子嗖地一下潛入進來,然後向站在門口磨磨蹭蹭的櫻子招了招手。
櫻子提心吊膽地跟了進來。
兩位女仆前輩站在床邊,低頭看了看連頭飾和圍裙都沒有解下來就睡著了的天。
「呼呼……睡的真香呢。」
希實子壓低聲音說。
「天君,真的好可愛的說。就好像睡美人一樣的說。」
「親吻的話會不會醒過來呢,嘛,雖然要親的是小○○啦。」
「希實子前輩,我還是覺得這樣做不好的說。」
櫻子謹慎地進言。
「櫻子小姐不想要幸運嗎?」
「倒、倒是想要……。但我聽說天君是大小姐飼養的狗狗……。」
「但是大小姐讓天君離開她的房間,碧小姐責罰他的時候也沒有阻止哦。大小姐放棄了當天的飼主,那樣的話我把他推倒應該也沒問題的。」
「可是可是,果然這樣還是不行的說。」
櫻子半帶哭腔地阻止希實子,但希實子拚命地想要掀起天的裙子。
「不想要幸運嗎?」
「雖、雖然想要,可是那個……合體的話……」
「啊啦,我可沒說過要合體哦。隻是用手做啦。櫻子小姐明明別的方麵都很厲害,為什麼跟這方麵有關的事情就變得這麼老實啊。」
不久,天就變成了女仆服的裙子被掀起露出四角褲的下流樣子。
長筒襪包裹著的雙腿雖然又細又長,但看上去很硬實的膝蓋和略微顯現出肌肉的大腿還殘留著一些少年的樣子。
「嗯,男人的內褲啊……。裏麵有小○○的吧。這是自然啦,天君是男孩子嘛。」
「嗚嗚,果然還是不行的說。」
「不然的話切掉天君的手指?肉片的話肯定含有很多遺傳因子的。還是說切個口子擠點血出來?」
「呀!那、那種事情,我做不到的說。」
「小點聲啦。好不容易下的藥,這樣會把他弄醒的。小○○射出來的時候需要有個人把瓶子扣在上麵,來幫忙啦。」
「在紅茶裏下藥,我覺得做得太過了的說……。」
櫻子不情願地將手伸進圍裙口袋裏,而後掏出了一個裝酸奶的空瓶。
打開瓶蓋將它放在床邊,她的表情顯得很羞愧。
「那個,至少,安全套……」
「笨蛋,安全套裏有殺○劑的吧。精○被殺死了還哪有什麼遺傳因子了啊。」
「沒、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別無他法哦,○液也會分給櫻子小姐的。好了,行動吧。」
「嗚哎哎哎~,我不想看的說。」
櫻子雙手捂臉。
希實子挽起袖子打了個響指。然後,女仆前輩細長的手指伸向天的腹部,褪下了他的四角褲,陰○一下子跳了出來。
「哇,跟臉一點都不符合的巨根呢。這孩子在女仆服下麵藏了一個這麼大的東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