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無奈何白玉堂請罪,顧大局展護衛受刑(1 / 2)

白玉堂雖說應承了同展昭回開封府聽聽候包拯發落,心裏卻總還是疙疙瘩瘩的不甚痛快。

一來自己所以深夜至開封府盜寶,為的不過是逼展昭再同自己比試一場,這下不但不曾與之在武藝上分出個高下,還平白無故丟了玉觀音,真可謂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得不償失,心中怎能不懊惱萬分。

二來白玉堂對這玉觀音的來龍去脈一無所知,隻憑著那日展昭甚為小心這寶貝的態度,料想若偷了它去必然能引展昭出手,這才意氣行事。而如今玉觀音不翼而飛,也不知它身上究竟有著怎樣的秘密,若是因此而耽擱了正事,害的有人冤情無處申訴,自己豈不真成了罪人?

這種種思慮夾雜起來,白玉堂心中不免有些後悔自己的魯莽行徑,原本是應當向展昭負荊請罪,陪個不是的。然而他見展昭一路上陰沉著臉,對自己一副愛搭不理的樣子,再想想在陷空島展昭的言辭頗有幾分話裏有話的味道,分明就是懷疑自己是這玉觀音無故丟失的幕後黑手,心裏又有些氣不打一處來。因而也就把那些個歉疚之意收了起來,打算等到了開封府,弄清了這其中的究竟再說也不遲。

於是這二人皆不作聲,一路無語。

二人回到開封府時天色已然大暗,而包拯與公孫策卻還在大堂等候。待白玉堂與眾人見過禮,展昭才將這一日的種種曲折向包拯一一言明。

白玉堂見包拯聽了展昭所言之後麵色大變,心中暗道自己這次怕是真闖了大禍,單膝一跪,拱手道:“包大人,這次為了一己意氣而冒昧行事,致使那玉觀音被盜確是白玉堂的過錯,白玉堂願承擔一切罪責,絕無半句怨言。然而那玉觀音在我陷空島盧家莊被人盜走確係他人所為,絕非白某及我眾位哥哥刻意設計,還望包大人明察。”這話一半是說給包拯聽,而另一半,則是故意說給展昭聽的。

然而還不待包拯聽了這話作何反應,展昭忽然也上前一步,右膝一曲,跪在包拯麵前:“大人,屬下這一路上細細分析,覺得就如白少俠所說,在盧家莊盜走玉觀音的,應該不是白少俠兄弟,否則,他們也無需將展昭引至島上,再將寶物盜走,而白少俠就更無需自投羅網,同屬下一同回開封府請罪了。再者,白少俠深夜入府盜寶,其中也有屬下的過錯,若屬下不曾私自與白少俠比試,也就沒有這許多事端。屬下請大人責罰!”

白玉堂聽他這一番話,不由心下愕然,知他這一路原來是在考慮這些,原先心中的委屈不忿頓時統統消失,對這本不怎麼喜歡的貓兒也有所改觀。

而包拯見這兩個少年也都是熱血男兒,竟爭著領罪,原本心中萬千的怒氣到嘴邊也隻有化作一聲無奈的歎息:“罷了,平心而論,這也確不是你們的過錯,兩位都請起吧。”

話音剛落,突有一個頗顯蒼老的聲音響起:“包大人倒是好大的肚量,這個順水人情做的是滴水不露啊。”

眾人聞聲望去,隻見一個須發蒼蒼的華服老者正站在門口,身後還跟了一群仆役,看上去倒是來勢洶洶,好大的陣仗。

包拯見了來人,忙帶著一幹人行禮:“包拯見過龐太師,不知太師深夜來訪,可是有何要事?”

原來這老者不是別人,正是當朝太師龐吉。隻見那龐吉微微一笑:“老夫聽聞這天子腳下竟出了滅門慘案,隻見那龐吉沉沉歎了口氣:“老夫聽聞這天子腳下竟出了滅門慘案,說來也巧,這陳東來家中老母原來是在府上做過乳娘的,也算是與老夫沾親帶故。聞知她一家上下均遭毒手,老夫心中也是悲憤難當,故而特意向聖上請了旨,得以與包大人共同審理此案。”

包拯知道所謂“來者不善”,龐吉必然不會無端端的請旨插手此案,其中一定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目的與緣由,因而不動聲色的請了他上座。

“勞煩太師憂心,此案,包拯還在調查之中……”

龐吉一揮手打斷了包拯的話:“老夫聽聞那與此案關係甚大的玉觀音被盜,現下可是尋回了?”

“這……”包拯一時語塞,思量半晌,知道必然是瞞不過,唯有將玉觀音在盧家莊再次被盜一事講了出來,但卻隱去了其中白玉堂引展昭去陷空島私鬥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