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詭異地沉默,趙虎幾次開起話頭又幹巴巴的結束了。
他納悶地看了馬漢一眼,馬漢表示很無奈,隻得聳了聳肩膀。
徐慶倒是不在意,策馬走在最前頭一路哼著不成調的小曲。在他身後一點的地方是白玉堂,騎著一匹雪白駿馬,皮毛亮麗,四肢矯健,鬃毛細軟,一看就是寶馬良駒來的。
再看展昭騎的,不過是開封府的普通黃驃大馬,後腿上肌肉糾結,體型碩大,晃著馬頭不時噴著熱氣,和那白馬比起來當真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展昭拍了拍馬頭,像是感慨什麼人配什麼馬,又覺得這一世和白玉堂簡直像兩個世界的人,也許是有心栽花花不開,倒反而弄僵了氣氛。
白玉堂走在前頭,就覺得身旁展昭有些蔫蔫的。
他平日也不是會計較別人情緒的人,不過還是反省了一下之前自己的話是不是有些傷人了。
“我並沒有歧視的意思。”他想了想,開口道。
展昭坐在馬上無精打采,聞言隻是哦了一聲,沒什麼其他表示。
白玉堂不耐煩地蹙眉,“……如果有冒犯之處,大人見諒。”
畢竟是大哥的恩人,當年若不是他們幫忙盧方的冤案恐怕也破不了。看在自家大哥麵上,白玉堂緩和了一下氣氛,主動道:“前方有個小鎮,聽說那裏的飯菜味道不錯,我們可以去試試。”
展昭抬頭,看看天色也差不多到飯點了。他轉頭又看趙虎他們,“下個鎮子休息一下吧。”
趙虎和馬漢當然沒多的話說,隻是點頭應了。
前頭徐慶卻是突然停了馬,耳朵動了動,沉聲道:“有人來了。”
白玉堂冷嘲,“這麼重的殺氣也不藏一下,當人都是傻子嗎?”
展昭已二話不說從馬上躍了起來,巨闕噌的出鞘,直直就對著前頭的土地插、了下去。
當的一聲——
土地下的人還拿了盾牌,堪堪擋住展昭攻勢。不過這麼一下人也暴露了,前頭黃土一翻,冒出幾個人頭來。
展昭往後一撤,巨闕輪起勁風迅速將翻起的土塵揮散了。
白玉堂也已從馬上落了下來,白衣翩翩竟是一點灰塵不染,他身後大刀出鞘,半空中銀色弧線如同天邊彎月,隨後就聽前頭幾聲悶哼,再看,幾個血淋淋的腦袋滾在了地上。
展昭一皺眉,“別殺!”
白玉堂遲疑了一下收手,唯一剩下的男人膝蓋一軟,癱坐在了地上。
趙虎幾步跑過去,伶起人的衣襟,先就將他嘴巴扳開了,硬是塞了根木棍過去讓他含著,免得又一個自盡的。
直到對方緩個勁來,目光轉到趙虎得意的臉上,趙虎叉著腰道:“我問你答,懂?”
男人沒反應,趙虎大大咧咧道:“你們是誰派來的,說!”
男人還是沒反應。
“他奶奶的,別敬酒不吃吃罰酒!”趙虎瞪起銅鈴般的眼睛,凶神惡煞道:“讓你說你就說!”
馬漢終於看不下去,提醒道:“你堵住他嘴了。”
趙虎一愣,隨即撓頭,“可是鬆開的話,他又自盡怎麼辦?”
白玉堂簡直服了這群人,也不知道他們怎麼當上開封府的衙役的。他走過去,大刀瀟灑往身後一背,另一隻手閃電伸出,點了男人幾大穴道。
“這下他除了嘴巴能動,其他地方都不能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