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公孫策治療阿紅不提,單說展昭和白玉堂。
廳堂裏人都走光了,包拯覺得氣氛有點不對,也溜溜達達去了後院看公孫策治病去了。
兩人在屋裏大眼瞪小眼,展昭下意識想動動,一動,嘶……扯到傷口了。
白玉堂皺眉,“我給你接上。”
“誒!”展昭抬起無礙的手阻擋,“你會不會接啊!”
白玉堂道:“有啥不會的,二哥弄那些火雷的時候常常斷手斷腳。”
斷手斷腳……
展昭有些汗,但看白玉堂撩起袖子要開工,隻得道:“這……這和手臂不一樣,得當心……”
白玉堂不耐煩,“囉嗦。”
展昭隻得坐著不動了,卻不想白玉堂找了半天沒找著地方下手,又道:“脫衣服。”
“……啊?”
“脫衣服,衣服礙事!”白玉堂說著,親自去給他解扣子。
展昭嚇得不輕,噌地站起來,傷口一動,冷汗就下來了。偏生又要撐著,咬牙道:“我,我還是等公孫先生……”
白玉堂眯著眼看他,隔了會兒哼了一聲,在旁邊位置上坐了。
展昭見他不悅,打探,“玉堂啊……”
白玉堂不理,展昭無奈,“你說你又不是大夫……”
白玉堂不搭理,聽不見,風太大。
展昭深吸口氣,“行行!讓你醫!脫衣服不能在這兒,去我房裏。”
白玉堂站起來就往外走,一邊還道:“跟上。”
展昭:“……”
二人進了展昭的小院子,白玉堂開門倒是主動,側身讓進展昭後,又幫忙把門窗都關上了。
展昭有些別扭,但畢竟人家一場好心。他往桌前坐了,一手解開紐扣,用無礙的手將受傷那一邊的衣服扯下來,半邊胸膛連著肩膀全露了出來。
白玉堂一看,這都一片紫青色了,傷得最重的地方一片紫紅,像是內裏也出了血。
他眉頭微皺,“有傷藥嗎?給你抹點。”
展昭指了指床頭的木箱子,“裏頭有先生給備的藥。”
白玉堂便過去翻,翻出個紅色小瓶,餘光瞄到自己的墨玉飛蝗石安安靜靜躺在底下,挑起眉,卻也沒多說什麼,將箱子蓋上,拿著瓶子過來。
“痛也忍著。”他道。
展昭點頭,臉上似笑非笑,“男子漢大丈夫,痛點算什麼?”
白玉堂一愣,心想到也是,換做別人他恐怕問都懶得問,反而對著這貓,連說了幾次痛不痛的問題。
他暗自搖頭,將藥打開,聞到一股清新香味。裏頭裝的不是藥粉,卻是液體,往手裏一倒,冰涼。
他放下藥瓶,兩手搓了搓,將那藥捂熱了才往展昭傷口上抹。看著下手快,用力卻是輕得很,但展昭那處傷口卻是一挨就痛的,他也不吭聲,梗著脖子側臉看白玉堂。
男人微微蹙眉,埋下的頭和展昭挨得極近,展昭偷眼看他五官輪廓,注意力最後落到那張薄唇上。
鋒利的薄唇,人都說唇薄的人刻薄無情,白玉堂看起來像無情,但刻薄……也不盡然。
他看來看去,白玉堂抬眸,兩廂視線撞了個正著。
“看什麼?”白玉堂問他。
展昭尷尬別開頭,“沒什麼……你好看。”
白玉堂不悅,“大男人用好看形容算怎麼回事?”
展昭便笑了,“五爺瀟灑,一枝梨花壓海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