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嘉誠的長江塑膠廠經受了失敗的洗禮後,煥發出了勃勃生機,它的產值達到了新的頂點。麵對這大好的形勢,李嘉誠沒有沾沾自喜,而是頭腦冷靜地分析了國內外塑膠市場走向,做出了一個充滿風險但卻是正確的抉擇。
塑膠廠經過了一次風雨的洗禮,又重新掛在了長江廠的門前,經過風雨之後,生意再一次達到高峰。這時的李嘉誠經過身處逆境,經過一連串痛定思痛的磨難之後,非常準確地分析了國際經濟形勢的變化,分析市場,特別是他目前所經營的塑膠市場的走向。
抉擇——沉著冷靜地抉擇,最能顯示企業家實力及能力;最能反映企業首腦的智慧與膽識。
就是在這個時候,李嘉誠看到了“塑膠花的黃金時代即將來臨”的信號,由這,我們不得不佩服一個超人的超前眼力。
1957年的春天,揣著希冀和強烈求知欲的李嘉誠,登上了飛往意大利的班機前去考察。意大利的春天,正是旅遊的黃金時節。明媚的陽光、旖旎的山色、千姿百態的雕塑古色古香的建築,吸引了大批的各國遊客。但是李嘉誠卻無心觀光旅遊,他的心裏隻有爭奇鬥豔的塑膠花。
到意大利的確不難,但是來了,卻又該怎麼獲取這技術呢?李嘉誠也一時犯難了。因為他也知道廠家對新產品、新技術的保守與戒備森嚴,不可能讓人輕易盜取。可是如果說名正言順地去購買這技術專利,單憑長江廠小本經營,絕對付不起昂貴的專利費。就算東挪西借湊足了錢,那廠家也絕不會輕易就出賣專權的。一份專利往往要在充分占領了市場,賺得盤盤缽溢,直到準備停止而淘汰這項技術時才會出賣的,該如何去辦呢?
可是如果現在不能獲此技術,長江廠隻能跟在別人後頭亦步亦趨,談何突破?聰明的香港人善於模仿,對急於打冷門、填空白的李嘉誠來說,等塑膠花在香港大量麵市後模仿,將會遇到眾多的競爭對手。
我們說市場的競爭說白了,就是時機和時間的競爭。誰先贏得時機,贏得了時間,那麼他就一定最先贏得市場。
從不輕易放棄的李嘉誠經過周密的思考,決定以香港經銷商的身份,進入這家公司,言稱準備在香港推銷貴公司的塑膠花。公司職員彬彬有禮地帶李嘉誠進產品陳列室,琳琅滿目的塑膠花使李嘉誠恨不得多長10雙眼睛。李嘉誠一麵拿花束在手中端詳,一麵詢問有關塑膠花的知識。
這位挑剔的“港商”差不多在公司磨蹭了一整天,才購買各種款式和顏色的塑膠花,準備先帶回香港試銷。
不過,李嘉誠又想,就現在,樣品是有了,而且腦子裏也裝滿了有關塑膠花的一些常識。但是,現在明白的也就僅僅隻有這些常識,那具體的生產工藝及配方調色又是怎麼回事呢?李嘉誠去當地的圖書館查找一下看有沒有關於這方麵的資料,但結果卻是令人失望的,在異國的圖書館裏陳列的也就隻有他在香港早已翻閱的專業資料。這時把李嘉誠給急得像熱鍋的螞蟻,坐臥不寧,他這次來歐洲正是放下了自己工廠裏的全部事務啊,可能損失也有不少,但最終的目的卻又沒有達到,而要兩手空空地回去了,這怎能讓人甘心呢?難道就真的要拿著這些買回的一大批塑膠花回去做擺設嗎?
上帝總給人以希望,就在這讓李嘉誠急得焦頭爛額之際,李嘉誠想到一個絕妙的辦法。這家公司的塑膠廠招聘工人,他去報了名,被派往車間做打雜的工人。李嘉誠隻有旅遊簽證,按規定,持有這種簽證的人是不能夠打工的。老板給李嘉誠的工薪不及同類工人的一半,他知道這位“亞裔勞工”是非法打工,絕不敢控告他。當時歐美發達國家的企業主,常常采用壓低工薪的做法,盤剝落後國家來的非法移民。
正是這位老板的貪心,李嘉誠才能靠一張旅遊簽證,打入這家工廠做工。這家工廠原來和別的公司在一起,由於環境保護組織的抗議,才從市區遷到郊外。這樣,李嘉誠就不必擔心被總公司的人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