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來說,需要是人的一種本能的反應,是此時此刻的反應。比如,此刻你渴了,就需要喝水;你餓了,就需要吃飯;你困了,就需要睡覺……“需要”是很單純的感受,也是人的身體和心理最本質的反映。如果不及時滿足那些需要,身體就會唱反調,比如,饑不食、渴不飲,生命的能量就會透支;困不睡,精神就會崩潰。
曾經有一位大作家在接受一位記者采訪時,被問及:“您認為人生中最幸福的事情是什麼?”時,這位大作家竟然出人意料的回答說:“大便通暢!”作家還解釋說,如果你便秘過,你就知道大便通暢的幸福感覺了。
人的“需要”是無法抑製的,正如魚兒需要水才能存活;鳥兒需要天空才能飛翔;時節到了,花蕾才需要綻放,柳芽才需要舒展……需要是生命的呼喊,歸於本質的,也可以說,“需要”就是必須擁有才能存在。
需要,既是生理的本能反應,也是心靈的本能反應。現在職場、商海充滿競爭,人們四處奔波,生活異常勞碌,疲倦、壓抑自然常常會不可避出現。這時,我們的心裏自然而然地就會產生“放鬆一下”、“發泄一下”等,一些需要。那麼,此時此刻的你,是否有想去街邊花園走走的想法:此時此刻的你,是否就想停下手中的事,然後去躺在床上休息一下;此時此刻的你,是否突然很想一個人去旅行呢?……其實,這些想法聽起來很簡單,但它們都是當下你心靈的需要,是你此時此刻最真實的心靈感受,你為什麼不去滿足它、實現它呢?的確,幸福是相對於痛苦而言的,如果我們此刻沒有滿足那些需求,那你就能真實地感受到這一刻的痛苦。所以說,對人生本能需要的滿足,是最重要的。
而欲望,是一種虛幻的、不真實的東西,是人們本質需求之外的念想,是屬於未來的產物,這種本質之外的念想驅使人們為了滿足一時的虛榮心而去追逐一些本不屬於自己的東西。人一旦有了欲望,心就不在純粹,也開始不切實際,把思想投向了虛無縹緲、琢磨不透的未來。人們常把欲望和需要混淆,把欲望奉為至上,打欲望回報給人們卻是無盡的痛苦和煩惱。人之所以會心煩、苦悶、痛苦不堪,都是因為人們超出本質需求的念想太多,欲望太強,而無法得到滿足。隻是,人的欲望是否能夠在某一時刻得到滿足呢?答案是:不能。
欲望就像無敵洞,不知道底在哪裏,一旦落入,就隻會越沉越深,永遠無法到達。正如誇父追日那不切實際的美妙幻想,拚命追逐,卻遙不可及,最終死在了追逐的路上。人的欲望是永遠也無法被滿足的,它就像倒映在水中的月亮,看得到卻摸不著;欲望同時也是無窮無盡的,滿足了一個,又會產生一個新的,如此循環往複,讓人陷入欲望的漩渦,不可自拔。
曾有人問孟子:“如果再給你一次生命,你要怎麼活呢?”孟子回答說:“我一定會多注意我的需要,少去關注我的欲望。”孟子能給出這樣的答案,必定是能清除的區分需要和欲望的本質:需要是真實的、簡單的、純粹的、觸手可及的此時此刻,他告誡人們應滿足;欲望則是虛幻的、複雜的、不可掌控的未來,所以要克製。
不能把行善當成獲取名利的途徑
且如事父,不成去父上求個孝的理;事君,不成去君上求個忠的理;交友、治民,不成去友上、民上求個信與仁的理由。
——《傳習錄》
王陽明認為,為了行善而行善,就不是真正善。就好比,侍奉父親,不是為了得到“孝”的美名;輔助君王,不是為了得到“忠的稱讚;結交朋友、治理百姓,也不是為了得到“守信”和“仁愛”的讚譽。
《論語·先進》中寫道:“子張問善人之道。子曰:‘不踐跡,亦不入於室。’”意思是說,子張問老師怎樣算是一個好人,怎樣做才叫行善?孔子的答複是:“不踐跡,亦不入於室。”意思就是不留一絲痕跡。我們可以借用莊子所說的“滅跡易,無行地難”來加以理解。就像電影中得一些到壞人作案時,要戴上手套,之後還要毀屍滅跡,以逃脫警察得追查。即這種做好事不留名的,“不踐跡”的態度,能很好地致良知,讓社會更和諧。
一些人做好事,要麼高調的四處張羅,要麼希望別人對他感恩戴德,或者是希望讓所有人都能看見他做了好事,那麼,這樣的根本算不上行善。孔子對於行善的標準很高:一個人若是真心行善,他是不會讓人感覺到他做事的痕跡的。即今天我們所說的“做好事不留名”,不過,孔子的標準還要再高一點:做好事要用對方式、方法,如果你為了完成自己的善行,而傷害了別人的自尊,那你的行善就不能算是真正的行善。
有一家賣布丁的商店,顧客可以根據自己喜歡的口味品嚐布丁之後,再做決定買不買。
這天,店員告訴店主海特,有個老頭常常來品嚐布丁,卻從沒買過。海特說:“如果他想來就讓他來吧,我們也歡迎。”
這時,一位已經上了年紀的先生一瘸一拐地走進店裏,來到那一排試吃的布丁前。原來,他就是那位從未買過布丁的老頭。海特拿起一把勺子對老頭說:“您想嚐這些布丁嗎,先生?調羹給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