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篇 嵩陽書院(2 / 3)

此外,學校還特別憑請了多林寺的和尚和各國的武林高手來指導學生們的晨練。

一到清晨,嵩陽書院就顯得一片生機,到處都是學生在練拳。

各人根據自己的興趣,選擇一種功夫修煉。

龍進跟著老校長司馬望學習‘截拳道’,因為這種功夫練起來人很精神,每發一招就必須跟著司馬校長一起發出李小龍式的怪叫。但龍進練得太投入,害得宿舍裏其他人晚上熟睡時常會被一陣李小龍式的怪叫聲驚醒。(唯有龍進沒醒,不過他很快就會醒了…………)

阪本是劍道師範,他每天早上都會帶著劍道部的社員到翠竹林砍竹子;傍晚又帶著茶道部的來翠竹林把早上砍倒的竹子用膠布和糨糊從新粘回去;第二天又帶著劍道部的來砍………

如果竹子實在被砍得不成樣子了,阪本就會讓茶道部的把他做成竹劍,賣給劍道部的,用於平時練習,以及外出搶劫(這點是秘密進行的)…………

為此,阪本還連續獲得兩屆(廣順20年和廣順21年兩年)‘嵩陽節能標兵’的光榮稱號。我想大概正是有很多阪本這樣的好青年,大扶桑帝國後來才會成為經濟強國吧。

阿西百加練的是西洋花劍,花劍雖沒什麼實用價值,但極具觀賞性,特別是阿西百加,耍起來風度翩翩,經常會招來南院女生們崇拜不已的尖叫聲。其實阿西百加最擅長使用的是馬穆魯克彎刀,而且是二刀流的高手,但他年輕時嫌馬穆魯克彎刀太難看,不願意使用。可是十幾年後,‘沙漠王子’阿西百加馳騁疆場時使用還是難看卻實用的馬穆魯克彎刀。

猛軍練的是華夏硬氣功,加上他從小又修煉的是瑜加,結果別人看來,整個一受虐狂,每天到處找人扁他。開始還是拳頭、棍棒、石塊、皮鞭等殺傷力不強的,後來喊別人用長槍、魚叉紮自己,或者用武士刀、中華劍劈自己,最後居然排出了關刀、騎士巨劍……

而且猛軍一麵挨揍,還一麵大喊過癮。(汗~~~~~~~)

其實最有趣的是哲黑魯,大家保準猜不到他喜歡練什麼!嗬嗬……大怪獸哲黑魯修煉的是——忍術。別看哲黑魯平日總是板著臉,走路四平八穩,說話不苟言笑,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可是暗地裏行動卻是神出鬼沒,到處抓人小辮子(不愧是風紀委老大)。

後來哲黑魯成為厲撒斯解放軍總參謀長後(相當於帝國首相),也改不了老毛病,夜幕降臨時,經常會換上夜行衣,四處偷窺……嗬嗬!不對!是視察民情。至於‘視察’到什麼?這是國家機密。反正後來造成法爾塔(解放軍主城)布匹脫銷,因為老百姓通通不約而同在自家窗戶上裝上了窗簾。而且法爾塔新婚夫婦得到最多的贈禮也是厚窗簾和隔音設備。

最後是我們的‘紅狐’薑玄亮。因嫌其它功夫練起來太辛苦(其實不光辛苦,而且還很痛苦),所以選擇和老校長王道恒一起練太極拳。太極拳雖然被嘲笑為老頭運動,可薑成卻很喜歡,因為打起來慢條斯理,既不累,又不怕把身體摔壞,簡直太完美了。而且薑成還發現,王校長可以一邊打,一邊睡覺,簡直酷斃了。

不過時間一久,薑成發現,王校長不但打拳時會睡覺,走路時也會睡覺,甚至在開全校大會時坐在主席台上也會睡。。王校長眉毛很長,可以完全把眼睛遮沒了,所以其他人根本就看不出來。還有他會事先算好自己講話的時間,輪到他講話時,他就會說:“老夫沒什麼好說的,司馬校長和蕭校長才能高我十倍,還是他們來說吧!”當然另兩位校長很樂意的把他那份也一起講了。

但薑成是知道的,王校長其實是在說夢話。證據有兩點:

一.王校長是奇門遁甲高手,完全可以控製說夢話的時間。

二.每次講話時,王校長都會極無創意的重複相同的話,可是平日校長是最喜歡有創造精神的年輕人的,比如自己。

薑成非常崇拜王校長,甚至有段時間竟刻意去模仿他,以至於同寢室的還以為他未老先衰了呢!後來薑成甚至還想將自己的學生——艾克斯克隆成王校長,不過他很快就放棄了。他非常投入的在厲撒斯郊外樹林裏教了艾克斯一個月太極拳,結果艾克斯太極拳一點沒學會,反倒和樹林裏的猴子成了好朋友,練就了一套猴拳…………

不過這時薑成更加崇拜王校長了,當年王校長曾語重心長對他說過:“玄亮!無論如何也不要忘了‘因材施教’四個字,否則會有多少大好的年輕人毀在我們手中啊!”薑成可以確定王校長當時一定沒有說夢話,因為不管十年還是二十年,或則千年以後,薑成都覺得這句話是非常有創意的。

我很喜歡嵩陽書院的故事,那就再寫一百萬字吧。

…………

在嵩陽書院,老師不以科舉考試為教育學生的目的,學生則開開心心的努力學習自己喜歡的知識。在這裏優等生是真正的優等生,差等生可以再次選擇自己喜歡的科目去努力拚搏。

文科學生不是要死要活,整天感到傷感、空虛;而是致力於開創個性十足,有益有趣的新文化。

理科學生也不拘泥於已有知識,天天死記硬背各種公式,而是將發明創造當作最崇高的理想。

在這裏活力和創新是目的,而學習隻是手段。

在這裏,大家可以自由的抒發自己的想法,老師不會壓製學生的思想,相對的學生也非常尊重老師的建議。學習時老師總是以實際為基礎教導學生,學生也樂意將學到的知識用於實踐。

在強調個性教育的嵩陽書院你找不出兩個完全相同的人,這裏有象薑成這樣細裏有粗的白麵書生,也有猛軍那樣粗中有細的莽撞漢;既有阿西百加這樣的花花公子,也有哲黑魯這樣充滿正義與滄桑感的家夥。既有阪本這樣重利的人,也有龍進這樣重義的人。但是不管他們是什麼樣的人,都能被學院接受,並在嵩陽書院老師的教導下成為辦實事的人才。

在這裏,不願學習的人是可恥的,不會玩耍的人是可悲的。

……………………

可是寫了幾百字,突然莫名其妙的討厭起自己來。因為我一直在撒謊,一個彌天大謊。世上哪有嵩陽書院這麼一個地方?證據是,現在我正在用撮箕和掃帚清理剛才鋸掉的鼻子殘片,而且我的鼻子還在隱隱作痛…………

於是我想改寫為,薑玄亮是‘皇家騎士學院’或者是‘國子監’的學生。(這兩個地方請參照第二卷)但還沒有開始寫我就覺得很沒趣了,國子監全是‘方腦殼長頸鹿’,皇家騎士學院全是狂信的信徒和遵守紀律的軍人。特別是皇家騎士團的騎士,隻要戴上鐵麵罩象,完全就成了克隆人軍隊。(因為他們的行動和台詞幾乎都是一樣的)象薑成這種死氣沉沉的家夥,隻要一混到他們中間去,我保準就找不到他了。以一個找不到影子的家夥作主角,的確很有創意,但我不會寫。於是我隻好決定在我的鼻子長完之前結束‘嵩陽書院’這個真實的謊言。

※※※

快樂的時光總是這麼匆匆而去,薑成已經在學院學習了整整三年。(時間好快^_^)

為什麼青春期的朋友都喜歡魔幻小說,或者能夠變形的機器人動漫,其實究其根本來說,都是因為這段時期的年輕人也處於一個‘變形期’,包括思想和身體,所以看著類似作品很有代入感。

比如‘紅狐’薑成進校時還是個拖著鼻涕,身高隻有1.48公分的傻小子,可是鬼混了三年,竟成為高1.82公分,並且長得很俊朗青年。在嵩陽書院,薑成是一個大名鼎鼎的才子,清瘦的臉上總是帶著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懶懶散散的作風,反而給人一種知性美。缺乏活力的紅眼也讓人感到一絲莫名的神秘感…………

大家也注意到我上麵這段文字中的奧妙了吧!現在的薑成已經有成為少女漫畫男主人公的素質了,而且什麼角色都可以勝任。

這麼做有兩個目的:

一.俊男不嫌多,可以極大的提高閱讀量。

二.這篇故事中另一位主角艾克斯是個相貌平平的傻瓜,要是薑成再是一個相貌平平的傻瓜就非常麻煩了,因為如果讓他們站到一起我就會不知該寫誰,或者常常把他們寫混。當兩個傻瓜男人混在一起時,自然會做傻事,結果故事就會往不堪設想的方向發展……

所以我決定讓故事的一半發展成一個聰明的帥哥和一個相貌平平的傻瓜的傳奇。此外還必須加入洛娜和韓夢鈺這兩個超級美女,以防事態擴大。(另一半屬於英俊瀟灑的解放王布萊特和嚴肅可怕的大怪獸哲黑魯)

俊男美女、王子公主、才子佳人……有人說這叫媚俗。其實我也很奇怪,其實我隻是想表現薑成的戀愛很高雅。可為什麼越高雅的東西越容易媚俗?

於是胭脂虎洛娜·泰斯蒂終於粉墨登場了。洛娜是厲撒斯帝國女子爵,嵩陽書院的校花。

第一次見到洛娜到底是什麼時候,薑成已不大記得了。隻是恍惚感到第一次見到她時自己拖著一尺長的鼻涕。這證明了兩點,一.那時薑成很年輕;二.時間是冬天。

薑成每天都會悄悄的跟著洛娜,期望著洛娜能轉頭和自己搭訕。可是洛娜根本就沒有把薑成放在眼裏,但薑成在她身邊出現頻率太高,偶爾也會不經意瞟薑成一眼,這時薑成就會激動得三天睡不著。

另一方麵,洛娜一直都沒發現薑成的心機,也一直沒有和他搭訕,隻是覺得不斷有不認識的人在自己身邊晃,但對於校花來說那是家常便飯,沒有什麼好奇怪的。(再說世上那有美女主動和傻瓜一樣的男人搭訕的)

當然,如果有一個人接連三年在你身邊晃,就是很奇怪的事了。可薑成的身體偏偏不爭氣,進校時薑成還是一隻醜小鴨,可是三年來不斷變化,最後竟然變成了大帥哥,這就給洛娜一種錯覺,每三個月就會換一個人在自己身邊晃,而且越來越帥,越來越有氣質,每當自己準備與那個帥哥搭訕時,他就消失了,再次發現有人晃時,已經換了一個更優秀的男人,當自己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準備表白時,那個帥哥又消失了……洛娜隻好吧這種現象歸結為自己越來越成熟美麗……(嵩陽書院的學生,每三個月有一個月要在戶外實習,而各係實習時間又不同,所以洛娜每三個月會有一個多月見不到薑成)

薑成是個大才子,詩文和音樂的造詣都非常高。而洛娜也處於變形期,一日一變,讓薑成總是寫不厭,所以三年裏薑成偷偷寫了很多與洛娜相關的情詩、情書、抒情歌曲、搖滾……甚至戶外實習寫的遊記、給校長和教導主任打的報告都會或多或少與洛娜扯上些關係。

但這些東西薑成一直都沒敢交給洛娜,異或象艾克斯那樣大膽,在學校林蔭道旁向心儀的人表白。薑成之所以沒這麼做,主要是認為這種事極不道德,因為自己家有豬妻,屬於已婚青年,如果再加上洛娜,就是第三者插足。不!準確的說應該是——婚外戀。

我也覺得自己很不道德,居然為了提高閱讀量讓隻有十五六歲的薑成和洛娜搞婚外戀。不過現在很流行這種噱頭,連五六十歲的婆婆大爺都可以搞婚外戀,我也沒有什麼好自責的了,而且我還是讓十五六歲的少年搞婚外戀的第一人,可以說是解放思想的先鋒,應該感到非常自傲才是啊!

雖然到洛娜逃走那天,也從來沒有和薑成搭訕,但薑成對洛娜的愛一刻也沒有鬆懈過,到薑成離校那天,《玄亮青春文集》中作品的數量已經多達999篇了,不過這些文章薑成一篇也沒有發表,也一直沒有念給別人聽。

後來,薑成遇到艾克斯,跟他一同到了西方大陸史尼卡魯巴,並成為艾克斯實際上的老師。那年艾克斯也是十五六歲,正處於青春期。於是薑成就在上課時,把自己當年寫的作品念給艾克斯聽。艾克斯聽了非常喜歡,就把薑成的這部作品集借走了。

不久之後,薑成發現帝都的大街小巷到處都流傳著自己的作品。原來艾克斯將自己的作品改了改,就冒充是他寫的,到處騙女孩子。結果,根本沒有寫詩天賦的艾克斯居然成為和自己齊名的新創世時代十大詩人之一。而且艾克斯在青春qing詩方麵的成就還在自己之上……(因為閑王艾克斯最大的長處就是慧眼識英才,所以把薑成《玄亮青春文集》中最優秀的詩文都剽竊了。)

當然,薑成是個隨隨便便的人,覺得能讓這些詩文發揮一下餘熱,是件好事,所以就任由艾克斯剽竊,如果高興了,還會指點一下艾克斯,讓他能用更高明的手法剽竊。(薑成教師之魂在燃燒!)但這一切卻給薑成帶來一個意想不到的結果……

多年以後,薑成和洛娜在閑侯艾克斯的撮合下,成為夫妻。洛娜在新婚之夜告訴薑成一個駭人聽聞的事實。

洛娜:“成,你知道我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你的嗎?”

薑成:“不知道,難不成是明天早上?”

洛娜:“笨呐!當然是從馬爾都克街頭開始流行閑侯大人(艾克斯)的詩文時開始的!”

薑成:“……”

洛娜:“起先還不覺得怎樣,可是後來突然發現,如果把那些毫無關聯的詩歌、散文、小小說……全部連起來的話,居然寫的是我在嵩陽書院的生活點滴。而且觀察仔細到了極點!再細細回想一下,發現在我身邊晃動了三年的影子雖然相貌大不相同,卻有一個共同特點——‘紅眼睛’。唯一遺憾的是當時我怎麼就沒發現你就是那個閑人的老師呢?”說著就盯著薑成的紅眼睛不放。

薑成雙眼開始發光,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專門為新婚做的發髻,慢條斯理的說:“唔!隻要能和娘子永遠在一起,就算全部的青春詩集都被閑侯剽竊掉,不做不了什麼十大詩人也沒關係。因為所謂的情詩,全世界隻要有兩個人能真正領會就行了!紅狐的音樂也隻需要一個知音就足夠了!”

洛娜聽到這話,頓時甜絲絲的笑起來。

………………

現在讓我們回到薑成和洛娜的學生時代,那時薑成十五六歲、洛娜也是這個年齡。

薑成暗戀洛娜,可是洛娜又一直不理會他,這直接導致薑成年輕繹動的心中充滿各種yu望,卻無處法發泄。為此,薑成決定偷偷參加嵩陽書院在鴛鴦潭的秘密歌會。

什麼叫秘密歌會?說來很複雜,一時半會兒也給大家說不清。如果硬要我說的話,可以這麼說,那就是中世紀的網戀。嗬嗬大家先不要吃驚,聽我慢慢給你們解釋。

古時候,十四歲(虛歲)就是朝廷的百姓(即公民,不過卻沒有選舉和被選舉權、隻是可以被拉上戰場當炮灰了),十四歲以後就可以結婚了。古時候的色情刊物封麵也貼的是‘十四禁書籍’,妓院大門上貼的也是‘未滿十四周歲禁止入內’…………所以,嵩陽書院並不禁止十四歲以上的學生談戀愛。

但是不禁止是一會事,能不能談是另一會事。畢竟嵩陽書院有六千多個大老爺們,卻隻有兩千多個女生。長的醜的女生和大量的男生都沒人要,於是癡男怨女們就在學院的默許下,自發的在鴛鴦潭組織了這種別開生麵的秘密約會方式,簡稱‘嵩陽歌會’。

鴛鴦潭是由很多山澗和瀑布彙成的山間深潭。彙集鴛鴦潭的水脈將嵩陽書院分為了南苑和北苑兩部分。由於嵩陽書院是建在深山裏的,夜裏很靜,所以漫長的鴛鴦潭水脈為癡男怨女們結成了一個天然的聊天室。

到傍晚時分,大群青年男女們站在學院門口,眼巴巴地看著太陽下山,等到最後一小塊光輝奪目的發光體也在天際消失,他們就發出一聲狂喜的歡呼,然後四散而去,但方向隻有一個——鴛鴦潭。

男生在水脈北邊,女生在水脈南邊,趁著黑夜和樹林的掩護,利用歌聲,大膽的向對岸的異性表達心中的愛意。如果我參加這種歌會,一定會唱‘芳草萋萋、細雨靡靡、有位佳人,在水一方……’因為這意境和嵩陽歌會太搭調了。

嵩陽歌會還有個不成文的規定,對歌雙方都不能強迫對方表露自己的真實身份,所以每個人對歌前都要給自己取了一個‘歌名’,也就是現在我們說的‘昵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