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等來日得閑了,再請表嫂來我這兒嚐嚐其它花茶,也都別有一番風味。”
鍾卓寧說完就準備起身。
但第一時間被宜修製止了。
宜修和剪秋再次行了各禮後,拿著那包好的玫瑰花茶便離開了鳶飛魚躍亭。
看著兩人離開的身影,鍾卓寧長長的歎了口氣,眼神複雜的說:“雍親王福晉也是個可憐人啊,但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立身不同,感受不同啊。”
莫名的感慨一句後,看著抱琴說了聲“行了,咱們回去換身衣裳就去皇上那兒”,就起身,向亭外走去。
另一邊,和剪秋離開的宜修,也在討論著鍾卓寧。
宜修有些疲憊的倚靠在馬車內的金絲軟枕上,剪秋在側輕輕的給她揉捏著額頭。
馬車走的很穩,絲毫不見顛簸。
“剪秋啊,你怎麼看穆妃?”
剪秋聞言略微思索了下,就蹙著眉頭說:“奴婢蠢笨,倒是有些看不清呢,不過,奴婢覺得咱們在穆妃娘娘麵前還得小心。”
宜修聞言“撲哧”笑了聲。
然後睜開眼,坐正了身子,摩挲著那珊瑚藍護甲,用那聽不清情緒的話道:“是得小心,畢竟是穆妃嗎,不過就算穆妃知道了又能如何。”
“她還能向皇上或者王爺告發本福晉?”
“嗬,剪秋啊,你說她會嗎?”
剪秋聞言也是咧嘴一笑,輕揉著宜修的額頭道:“福晉說笑了,穆妃娘娘雖然是鈕祜祿氏的格格,但也有咱們烏雅氏和烏拉那拉氏的血脈。”
“有個親王福晉對穆妃娘娘來說自然也是好事,定然不會做那損人不利己的事的。”
“就是德妃娘娘知道第一個就會阻止。”
宜修聞言頷首一笑,看著放在一旁那包好的玫瑰花茶,幽聲道:“既然如此,那咱們也別辜負穆妃娘娘的好心,剪秋啊,回府後可要記得將這花茶好好保存。”
“是,福晉,奴婢知道了。”剪秋輕笑著答道。
宜修看著那花茶,回想著鍾卓寧那姣好的容顏和不俗的家世,也是一臉慶幸,“也幸好她是皇上的妃子,是鈕祜祿氏的格格,德妃無權置喙她的婚事,不然......不管放在哪個府上,都是勁敵啊。”
“若是在咱們府上,就憑能成為穆妃這份手段,就遠遠不是年氏所能比的。”
提到年世蘭,宜修臉上滿是輕視,但也難掩眼底的羨慕。
剪秋明白宜修的意思,也是讚同的點了點頭。
“是啊,福晉,不過現在這樣也好,有穆妃娘娘在,整個鈕祜祿氏不也是王爺的助力嗎?”
“依現在的局勢,您正位中宮指日可待啊。”
剪秋的話音落下,與宜修心領神會的相視一眼。
清溪書屋。
書屋外的梁九功,遠遠看到提著食盒的鍾卓寧,忙一揮拂塵小跑著走到她身前,恭敬的叫了聲“娘娘”
然後笑著道:“娘娘,您來的不湊巧,皇上正和誠親王、雍親王、、恒親王、敦郡王、怡郡王幾位王爺,還有李光地、隆科多、張廷玉、您阿瑪阿靈阿大人等幾位重臣在商議朝政,現在無暇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