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章 還是格格?(1 / 2)

驍淩回到琤善貝勒府。見琤善還在等著,便對他笑了笑說:“還是讓他跑了。”

琤善將手中的茶盞放下,沒有說話,隻定定的看著驍淩,麵上沉淨無波。驍淩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想笑卻又有點不敢招惹他的火爆脾氣,便端起茶盞,故作模樣的吹了一下正要喝,就聽見琤善的冷笑:“那是先前的茶,我都沒叫人換過,早就是冷的了。你這都出糗到家了還淡定?”

驍淩聽到這話,訕訕的將茶盞放下,將臉上的嬉笑之相收起,佯裝正色道:“好吧。其實,正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白蓮教經去年一役本就已經算是沒了,我想這次張晉的現身,應該隻是來尋仇的私人恩怨罷了,於大清而言,並無大礙。”說完便對著琤善露出一個微笑。

琤善皺眉,放在桌上的手不住地敲著桌麵。語帶疑惑地說:“如果真如你說的,那為什麼又是針對佟佳夕羅呢?”

驍淩將折扇打開,看著空中明亮的月亮,微笑道:“我想你已經知道原因了,既如此,你自己看著辦便是了。我看這張晉可不是一般的人物,所以你最好還是小心。”

琤善陷入沉思,針對佟佳夕羅恐怕多是因為鎮國公的,朝中掌握重權的肅親王若是與他這掌握兵權奉國將軍有重大私人矛盾,那國家江山社稷……可是,讓他時時護著佟佳夕羅,那嫣兒要怎麼辦?先前因為那個女人,嫣兒已經很委屈了,他是絕對不會再讓嫣兒受到半點委屈了的。想到這裏,琤善看向驍淩,想到驍淩不正這最佳人選麼?

看著好友眉間的掙紮,驍淩卻不想插手,若是琤善真心想要護得佟佳夕羅周全,不說隻一個佟佳夕羅,即便是一百個他也可以。隻是琤善現在這般眼神……驍淩隻管把玩著手中的骨扇,還不及琤善開口便微笑道:“她不是你的福晉麼?這事我幫不了你。”驍淩隻當沒有看見琤善聽完他的話後似欲噴火的眼睛,隻一味笑得純良。

“那我就隻管這樣辦了。”琤善呼了一口氣,臉上是全無顧忌的邪笑。驍淩看著琤善,想說什麼卻又沒說,也隻是附和著琤善笑了笑。若是他真的叫得動那人,也隨他去。

“格格,你醒了,小玉伺候你梳洗吧。”小玉將清水放在盆架上,伺候著夕羅穿衣。

門外敲門聲響起,是管家墨叔。“福晉,我帶來了一個嬤嬤。這瓊嬤嬤今後就是福晉你的管事嬤嬤了,福晉的一切事物皆由瓊嬤嬤負責。”

夕羅輕皺了一下柳眉,管事嬤嬤?小玉也麵露疑惑,她不是格格的掌事丫頭麼,怎麼現在又要來個嬤嬤?

墨叔給燕瓊了一個眼神,燕瓊會意,便走過屏風,向夕羅行了一禮,便說道:“格格,奴婢名叫燕瓊,今後便同小玉姑娘一起打理格格的事物。?

夕羅大量了一眼這跪著的瓊嬤嬤,像是個溫和的人。所以便也不好怠慢,便說:“嬤嬤起身吧,嬤嬤從前便是府中的嬤嬤麼?”這瓊嬤嬤倒很與方嬤嬤不同,方嬤嬤成天扳成這臉。這瓊嬤嬤看樣子也就三十多歲的模樣,相貌倒不甚出眾。夕羅隻見她一臉微笑,心中卻也的生出了一些敬畏。

小玉倒是覺得這嬤嬤一臉幹練模樣,還一臉柔和的笑,想來定是個有本事的嬤嬤。隻是剛才她口裏似乎是叫了格格?小玉頓時斥問:“嬤嬤,不知為何方才要叫福晉作格格,這是大不敬,嬤嬤會不知?”夕羅先前也並在意,卻不想小玉為何在意起來,便驚異的看向一臉冷然的小玉。

門外墨叔嚴謹沉著的語調響起:“小玉姑娘,這是貝勒爺的意思。在府中一律仍稱福晉作格格,今後但凡貝勒爺不在格格身邊。格格一步也不能離開瓊嬤嬤。若此間無事,那小的這廂回完話就下去了,小玉姑娘若還有事可再問瓊嬤嬤。”說完墨叔便下去了。

夕羅聽到這話,不曾想這琤善竟敢這麼逾越禮法,一時憤怒不已,氣急之下便對著門外道:“叫格格?這可並不僅僅是對我個人的大不敬,這是對我佟佳氏一門的輕蔑與侮辱,他琤善是吃了豹子膽了是不是,去找琤善來與我說個清楚。”吼完後夕羅便瞪了一眼一旁垂手而立的瓊嬤嬤,這人是他找來監視她的還是來圈禁她的。她要去找琤善說清楚他到底想要怎樣,這麼想著,夕羅便等不及梳理好頭發就要向門外衝去尋找琤善。

燕瓊此時隻伸手一攔,微笑著對夕羅說:“格格,貝勒爺不在府中,格格還是耐心梳洗吧,有事等晚上貝勒爺回來再說。”

夕羅氣惱不已,猛地轉過頭看著燕瓊,虧她剛才還在心中敬畏過她。夕羅一時氣極反笑,冷哼道:“你是哪顆蔥,敢攔本格格,不要以為你是嬤嬤我就怕你。給我讓開,不然我叫你吃不完兜著走。”夕羅說完還狠狠地瞪了一眼燕瓊,又一手將燕瓊伸出來攔路的手用力撇到一邊。

燕瓊也不反抗,仍舊微笑著,“還請格格最好聽從奴婢的話,貝勒爺的原話是:無論如何,他不想發生的事最好不要發生。我想格格是知道貝勒爺的意思的,所以就請格格不要為難我這個作奴婢的。”

“放肆,他琤善算什麼東西。他說什麼便是什麼,憑什麼?”夕羅對著燕瓊大聲嗬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