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如同白駒過隙,一晃又是一個年頭。曲沫終於拿到了音大作曲係的畢業證書,而忙於工作的伯賢卻被迫延遲畢業一年。
這一年裏,往返於公司與學校多次,她的生活變得充實的連一絲可以浪費的時間都沒有。她仍舊記得一年前Radinka集合她們五個人的時候所說的話。
“從今天開始我們就是戰友。對,你沒有聽錯,我們是戰友,這一仗,不許有一個人失敗,倘若我們各自為政,隻會滿盤皆輸。所以,從今天開始,收起你們的大小姐脾氣,收起你們的自我、驕傲和懦弱,我們必須團結起來一起拚。大家都是成年人,我希望你們懂得我是什麼意思。我是你們的隊長,Radinka。”
從那一天開始,曲沫收起了一開始對夏琳和塗姝婷的敵意,她聽Radinka的,她知道聽她的不會有錯。
從那一天開始,她們進入了如同BLAST出道之前沒有多少差別的訓練。每一個人的體能、心理素質都經受著很大的考驗。有時候因為一點點小事而變得敏感的時候,她們經常會想起,這個團體組成的一開始,Radinka說過的那番話。
疲憊的時候,她常常會沒誌氣地想起伯賢。而邊伯賢也總是會擠出時間想辦法給她安慰和驚喜。這一年,他出道了,越來越頻繁的通告使他疲累不堪。而這一年,她在公司沒日沒夜的訓練,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出道也不知道會不會因為下一次考核就被淘汰的她忍受著巨大的精神折磨。
那天,她整理宿舍的時候,突然翻出了兩年前,邊伯賢不知道真心還是玩笑而送她的戒指。那時候的她在躲避這份感情吧,那樣不能直接去麵對的,是邊伯賢那份對她改變了的情意。
她靜靜地坐在床上,摩挲著那枚小小的戒指。突然,她發現戒指的內圈刻著小小的文字。
“you’reaninspiration。”
曲沫不自覺地笑了,她輕輕套上了指環,然後再也沒有把它脫下。
她無法想象沒有他的生活,就如同生活中沒有了空氣。他是她的空氣,這樣伴隨在她身邊,每一個她想要休息一下的日夜。他總是出現在她需要他的時候,不多言語,卻使她安心。
明天早上八點,第一個舞台現場。她看著手機上的時刻鍾,一個人晃悠到了宿舍附近的小花園。自從BLAST出道之後,就沒有再住過這個練習生的宿舍。他們搬走了,曲沫也再沒了機會煮個麵給邊伯賢吃。
她在宿舍附近晃了一圈,KRIS說明天開始她們五個人也要搬去新的宿舍了。新宿舍距離BLAST宿舍很遠,想要碰麵可能以後都難。
曲沫拿出了她一直放在宿舍的那個手機,裏麵躺著每一天和邊伯賢通話的記錄。有時候僅僅隻是一條短信,有時候僅僅隻是睡前一聲晚安。可在這一年裏,無論她開心還是難過,總有他陪在身邊。
她不禁想起在學校那段時光,那會兒總是嫌邊伯賢煩,故意躲著他,而現在,即便是想要見麵,恐怕也沒那麼容易了。
“幹嘛?想我哪?”溫柔而又挑逗的語氣在她的頭頂上響起,曲沫嚇了一跳,轉過頭看見一身便裝的邊伯賢。
“你怎麼會在這兒?”曲沫趕緊收了手機,卻自覺地把屁股挪到了椅子邊上,給他留出一個位置。
邊伯賢習慣性地隨意坐下,卻把身體向曲沫的方向靠了過來,整個人像個小孩子一樣靠在她身上,自己倒是省力。他頂著他的黑框眼鏡,賣萌地嘟了嘟嘴:“人家想說你明天第一次上舞台肯定很緊張,就跋山涉水飛奔而來,你竟然這態度。”
曲沫這一年裏,早就已經習慣了他的撒嬌耍賴賣萌粘人,再也不像當初那樣一下子就會紅了臉,現在的她,就算邊伯賢百米衝刺撲過來,她也能淡定閃過。
“你來我明天就不緊張啦?”曲沫承受著邊伯賢靠過來的壓力,隻覺得肩膀酸的很,這人一點不懂憐香惜玉,把自己當漢子呢!
“嘖,無情無義的東西。”邊伯賢坐直了身子瞪了曲沫一眼,卻突然瞥見她手上的那個戒指,那個曾經他送給她之後,就再也沒見她戴出來的戒指。
她果然終於還是把他放心裏了吧?他隻覺得心裏暖洋洋的,比突然被通知學校決定及時給予他畢業證書還要開心。
不顧曲沫的震驚,他突然捧住她的臉,興奮地親了一口。
“哈哈哈哈……”邊伯賢開心得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這樣傻笑著,突然又覺得心裏酸酸的,泛紅了眼眶。
所以這幾年的長征終於要結束了嗎……
“幹嘛啊你!”曲沫嫌棄地抹了抹被邊伯賢親了一口的左臉,這家夥雖說也不是沒親過她,但一直很看眼色行事絕對不大膽恣意妄為。今天他這是怎麼了?抽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