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邊伯賢一抽到底,突然覺得自己這幾年來苦逼的日子終於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了,他興奮地撲了上去,給了曲沫一個熊抱,開心地用頭蹭啊蹭的。
“你絕對是瘋了……”曲沫無奈地用手拍著邊伯賢的脊背,卻突然看見自己戴著戒指的左手。她似乎突然明白了什麼。
是因為這個原因嗎?
仿佛心裏軟了一下,她再也沒有及時推開邊伯賢,而輕輕地反抱住了他。
“伯賢,謝謝你。”她把頭輕輕搭在邊伯賢的肩膀上,“謝謝你一直陪著我。明天的舞台,我不害怕。”
“要我去給你打氣嗎?”他憋紅著眼眶,她卻突然覺得好笑。
“你有空的話。”她笑著說。
邊伯賢也忍不住笑了,自己還把曲沫當那個倔強的小女孩呢,她早就已經長大了,在這段不長不短的練習生涯當中,不是他看著她那樣成長過來的嗎?
他為什麼還像最初一樣,擔心她會做不好,擔心她會難過?他不過也是個年輕人,為什麼,總是把曲沫當女兒在看?
她已經長大了,在他麵前這樣美麗得盛開著。
“是不是我太擔心了?”邊伯賢甚至有一種想法,女兒長大會離家的想法,“好像我也不再能幫你什麼。”
“我是因為你能幫到我什麼所以一直在你身邊轉悠礙眼的嗎?”曲沫輕輕觸碰了他有些顫抖的手指,下定決心抓住了一根,眼睛卻不再敢抬頭看他了。
“不……不是……”邊伯賢正想說什麼,卻發現自己的左手被她牢牢拽住。他心下一動,覆上了她的手,直到交纏,十指相扣。
他忍不住將曲沫拉到了身邊,然後俯下身接近了她。
兩人的臉龐,此刻隻有十公分的距離。曲沫能感覺到他暖暖的呼吸,那麼靠近。她不禁在這深夜裏聽到了自己的心跳,那麼清晰地昭示著什麼的心跳。
邊伯賢一時衝動靠近了她,這是從未有過的距離。他不知道曲沫會不會拒絕,這一刻他像個做錯事的小孩,不知道下一步到底該要怎麼辦。
然而就在這短暫而又漫長的幾秒鍾裏,曲沫突然眼睛一亮。天上清亮的月光灑在邊伯賢的臉上,那麼柔和。她鼓起這輩子最大的勇氣,攬住了他的脖子,迎了上去,告別了這十公分的距離。
她隻是輕輕地碰上他微涼的唇瓣,心就跳得好像要讓她昏迷。她甚至不知道下一步該做什麼,而邊伯賢也隻是僵硬了脊背一動也不敢動。
她後悔了,自己怎麼能這樣,是她主動吻了他嗎?意識到這一點,她立刻想要放開他,誰知他卻清醒過來,摟過她的背,順勢靠進了椅子裏,加深了原本她想都不敢想的吻。
月光灑在公園裏那一對互相依偎的情侶身上,那綿軟而悠長的吻,仿佛訴說了一個恬淡綿長的愛情故事。那年幼兒園有個小男孩,喜歡上了一個愛耍小脾氣的小女孩。因為她的執拗而安靜地伴在她的身側,因為她的倔強而心疼她,關懷她,就那麼一輩子。
“我明天去看你。我舍不得錯過你人生第一個出道舞台。”邊伯賢吻過曲沫泛紅的臉頰,然後順勢將她整個人撈起來抱進懷裏。
“你在台下的話,我怕我的眼睛一直盯著你,忘了下一步要幹什麼。”曲沫小聲地說。
“曲沫。”
“什麼?”
“你以後一直這麼說真心話該多好。”邊伯賢摟緊了她,“其實你喜歡我很久了吧?”
“邊伯賢,你有點得了顏色兒就開染房的趨勢。”曲沫推開邊伯賢站了起來,“我感覺我們還是保持點距離會比較好。”
“你又傲嬌了。”邊伯賢趕緊跟上,“你回宿舍?我送你。”
“就在樓上,需要送嗎?拜拜!”曲沫加快腳步就走。
“那我不送你了。”
曲沫腳步一滯,停了幾秒還是回過了頭。邊伯賢真的不見了!他走了?她心裏不禁有一絲失落。不是自己說不讓送的嗎?他走了也是理所當然。為什麼又覺得失落了呢?
她就這樣站了幾秒鍾,然後一臉落寞地轉過身去,落入了一個熟悉的懷抱。
“你沒走?”曲沫尷尬得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剛才自己失落的樣子他都看到了?
邊伯賢在樓下緊緊抱著她,那個倔得不肯承認喜歡他的姑娘。
“說你喜歡我,我就放開你。”他調皮地說。
“你……”曲沫掙紮了一下,卻怎麼也鬆不開。真的要說嗎?她糾結了半天,可怎麼也說不出口。
“還是說其實你是想我多抱你一會兒?”邊伯賢揉著曲沫的頭發,“那也可以。”
“邊伯賢你……”“我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