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南詔?”
錦衣公子瞧著如期,口中自言自語的重複了一遍,不等如期再開口,人已經走出了門外。
晌午時分,賓客陸續到齊,如期匆忙換了衣衫與南詔彙合,竟瞧見南詔一身素衣,儼然是時間緊迫未來得及更換衣衫。
兩人站在相國府女眷之中,相比那些華麗異常的服飾,兩人卻更顯得不同尋常,反觀沈月如今日,華麗的衣衫,精美的首飾,就連妝容中都帶著嫵媚與風情,在座不乏一些尚未婚配的公子,便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正午時分,吉時到。
沈芙蓉與沈甜兒依次走出,兩人同著豔紅儒裙,身段婀娜,款款而來。尋常的百姓家女子尚未婚配是不允行及笄禮,而王公貴族,官員商賈便可在女子滿十六時舉行及笄禮,沈家如今隻有長女沈月如和幼女沈如期許了人家,沈甜兒與沈芙蓉尚未婚配,今日到場有諸多未婚男子,魏氏的心頭,還是希望自己的女兒能在及笄禮這一日找得一個良人。
一拜三叩首,拜了黃帝軒轅,便跪拜長輩,行酒敬天地,敬已故長者,各自的觀禮人送上隨禮,家中長姐,長兄,進行諄諄訓導,禮成,謝過觀禮人,期間,沈芙蓉與沈甜兒陸續換了三套衣衫,每一套又有些許的講究,如期站在一旁看著,心思卻想著自己明年及笄禮時,裴家便要帶著彩禮上門,定下婚期,自己也能快一點的脫離相國府。
“禮成!”
炮仗響徹整個相國府的上空,如期站在人群中,與南詔相視而笑。
宴席開始,相國府內的女眷陸續送上了事先安排好的才藝,如期因有傷在身這才逃了一劫,幸免登台露麵的機會。
沈月如是京中遠近聞名的才女,詩詞歌賦,樣樣精通,今日,當著柳妃的麵,沈月如一展才藝,彈得一手好琴,驚豔四座,在場之人無一不拍案叫絕。
如期瞧那柳妃,約莫四十出頭,到底是宮中的人,保養得十分得當,眉間依舊難掩風情,隻是那種一眼便瞧出來的精明,還是令如期心中不那麼的喜歡,與一旁的皇後舅母時不時的客套兩句。
反觀皇後娘娘的舅母吳夫人,亦是府內側室吳氏的姐姐,一臉的慈眉善目,年過半百,鬢間染白,氣質卻是出奇的好,舉手抬足間滿滿的都是貴氣,眼神所過之處,除了探究,還帶著柔和,落在如期的身上,眼中一閃而逝的驚豔,卻令如期麵上一紅,報以一記羞澀的笑意。
南詔應了魏氏的話獻舞一支,樂動輕起,耳畔縈繞在悠揚的曲聲之中,南詔半掩粉麵,步步生蓮,一身柔白隨著身子的扭動翩翩起舞,時而輕快,時而飄逸,似是花間的仙子一般,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如期瞧著,竟如癡如醉。
一曲終,舞步停,南詔閃身離開,在座的卻在驚愕中久久不能自拔,直到期間有人好呼一聲“好”眾人才在片刻之間回過神來,無奈仙子已不知去向,空留下耳畔久久沒有散去的曲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