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這突如其來的情景嚇得半響說不出話來,別說是南詔,就連如期也目瞪口呆一時半刻沒有反應過來。
“拖下去,送回相國府,真以為我這皇子府是什麼人都可以來造次的?”韓江滿目陰狠,整張臉都彌漫著冰冷,一旁的兩個女子見此,無一不膽戰心驚。
待納蘭氏被人拖了下去,韓江的臉才有了一絲緩解,負手立於床榻前,看了看如期,又睨了一眼南詔:“你們在相國府便是被這等悍婦欺擾的?相國府就是這樣對待你們的?”
“皇子殿下,那,那是我的娘親,不是旁人。”如期瞧著韓江整張臉上都是滿滿的不悅,心裏麵雖覺得他不該出手如此之重,那畢竟是自己的娘,可是轉念想想,自己的娘就是因為從來沒有人去好好的教訓過她,才會導致今日的無法無天,如此懲處,也算對她的一種警告吧,隻是不知道傷的重不重。
這一陣子,整個京城都充斥著如期的各種留言,哪怕隻是一點的風吹草動,也會引來不少人的猜測。
在九皇子府住了有十日之久,如期再也不願意繼續住下去,帶著錦繡,在孟玉的陪同下回到了相國府,誰知這才剛一下車,人還沒有站穩,便被一記突如其來的響亮耳光打得險些倒在了地上,若不是錦繡既是扶住她,隻怕又免不了要受傷。
“沈如期,你夠了,明明有了裴少卿,繼而又與七皇子說不清道不明,與九皇子也不知道有沒有私情,為什麼現在還要跑來勾引孟玉,你以為你是什麼人,全天下的男子都要為你折服嗎?庶出就是不要臉。”
瞧著沈月如氣的整張臉都紅彤彤的,如期捂著臉頰,直了直腰板,卷翹的睫毛微微的顫抖著,看不出太多的情緒,頷首看向沈月如,目光有些淡漠:“姐姐若是不放心,便一早嫁給孟公子,現如今你既然未嫁,又為何不許旁的女子接近,姐姐既是嫡出便要做的令人信服,當街打庶出的妹妹,相國府就不怕被人恥笑嗎?”
說下這一席話,如期身子早已支撐不住,若不是逞著自己心口的那一股子傲氣和倔強,隻怕此時此刻便要交代在這,可是她不會,她已經受了太多的屈辱,她不想再一次在圍觀的那麼多人麵前失了自己的臉麵,丟了裴家的人。
沈月如本就氣的要死,被如期如此一說,早就將相國府的什麼尊嚴什麼臉麵丟到了一旁,眼看著如期要走進府內,轉身大步就衝了上去,孟玉眼看這女人來了氣,連忙衝上前將她抱在了懷裏,不等她說話,劈頭蓋臉的便落下了一記深吻,旁邊圍觀的人見此,起著哄,漸漸的散了去。
一吻結束,孟玉看著眼前人不禁失笑,寵溺的刮了刮沈月如的鼻尖:“酸酸的味道,可是醋壇子打翻了?”
“討厭,我不許你和她那樣接近,不許,不許。”沈月如撒著嬌,臉上掛著小女人的嬌羞,她就是愛孟玉這樣的霸道,總是能將她壓製的服服帖帖,心似灌了蜜糖。
如期冷眼看了看兩人,轉身走進府內,再度回到自己的小院內,心卻一陣陣的悲涼,才幾日沒有回來,這個本就不起眼的小院此時此刻破敗的已經令人心寒,那些桌椅板凳,分明就是被人為的破壞的,那些自己的衣衫被人隨意的扔在了地上,就連錦繡的屋子亦是如此,主仆二人站在院子內當真是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