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在場的人壓根就沒有想到孟玉會在此刻提出如此荒唐的請求,驚得眾人目瞪口呆了半響,魏氏才第一個回過了神,怒然起身,四目怒張,緊緊的鎖住如期。
“孟公子,你如此反複,拿我沈家當做了什麼,婚姻大事又豈是兒戲,這要傳出去,大小姐可怎麼做人。”瑛姑沉著臉,即便此刻韓江在此,她依舊沒有絲毫的畏懼。
“沈家既然選擇攀附權貴,就不要怪我做出其他決定,這樣也是合情合理的,我孟玉雖此時還沒有仕途在身,誰知道之後又會如何,既然大小姐覺得在下配不上她,可之前又有婚約在身,何不將如期許配給我。”
呸!如期真想朝著孟玉那張俊臉上抽一個大耳光,當然她隻能想想,不敢真打,她還不想死。這人怎麼就睜著眼睛說瞎話呢,沒看到沈月如整張臉都垮下來了嗎?
孟玉借著微醉的酒意說了這麼一通,心中頓感舒暢。昨日知曉了皇帝造訪沈家的事,又聯想到數日來沈月如的態度,心中隻敢自己被人戲弄了,這麼多年青梅竹馬,朝夕相處,她竟為了一個年過半百的皇帝,有心舍棄了自己,那麼他孟玉也不會就此蒙羞,她沈月如不是最厭煩沈如期嗎。
“瑛姑,你既然嫁出了相國府,自然就不是府中的人,此時插嘴,未免太過放肆了,何況九皇子殿下還在呢!”
瑛姑蹙了蹙眉,目光落在韓江身上,竟毫無懼色,甚至眸中還帶輕蔑之色,韓江回眸看著瑛姑不禁笑了笑,卻並未開口,倒是朝著如期的身邊走了兩步。從袖口中拿出了一塊明黃的絹帕,緩緩的打開。
“父王本欲昭告天下,這封王的事也算是大事,隻是七哥不在,這事本王還想與他一道分享,誰知今日,竟有人不將本王放在眼裏,本王倒要看看,這天底下還有沒沒有皇權了。”說著,韓江已從懷中拿出了一塊與之前韓錚贈與如期的那塊令牌一模一樣的令牌亮了出來。
如期率先半跪行李,其他人這一時半會連連遭到驚人的打擊,已經不能正常的判斷,遲疑了片刻,這才跪地行了禮。
如期心中那個鬱悶呀,這怎麼什麼事都落在自己身上了,這之後她還要不要好好的生活了,這魏氏隻怕已經將她認成了眼中釘肉中刺,就是要找機會拔除了。
苦著一張臉,如期埋首站在一旁,靜等著。
“王爺又如何,王爺便可管相國府家中之事?”
瑛姑不知死活,繼續叫囂著,惹得韓江麵上的笑意都少了三分。
“啪”的一聲脆響,還不等眾人反應過來,瑛姑已經出手,紅鞭直朝著如期甩來。如期來不及躲閃,直愣愣的看著。孟玉眼明手快,迅速的將如期抱開,那紅鞭動作未停,眼看著就要落在韓江的臉上,韓江伸手,準確的將紅鞭拉住,手中一用力,竟將瑛姑拉了一個趔趄,險些栽倒。
“好一個老刁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