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怒喝,那蒙麵男子根本來不及反應,心口又重重的吃了一腳。
如期隻覺身後一陣冷風襲來,背後的雙手便得到了放鬆,手腕上,早已一片血肉模糊,顧不得喊疼,隨著那女子跑了出去,剛一跑出,身後的房內卻傳來一陣呼救聲,如期一咬牙,竟是又折了回去要將那幾人救出。
“你瘋了?還不快離開?”女子伸手拉住如期,有些惱怒的瞪著她。
“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受苦,你一人先行逃出,若是有機會,便去尋了孟玉來救我。”如期甩掉女子的手,折身回到屋子內,手腕處雖已是鮮血淋淋,還是將其中幾人的繩索鬆綁,那幾人身體一鬆,也並不逃跑,幫著如期將屋內剩下的人一一鬆開。
數十人好不容易得到解脫,如期領頭往外衝,外麵早已人去樓空尋不得那些人販子。
“大家快點,那些人指不定是去追那個姑娘了,反應過來是不會饒了我們的,要快些。”心知那姑娘隻怕是仗著有武藝將其人引開,如期也不好有所逗留,跑出了屋子,一回頭,才看清這是一座破廟,周圍雜草叢生,不知道是什麼地方。
才跑出沒多久,便看到前方突然出現了數人,如期心中一慌,朝著身後跟隨的落難女子們說道:“大家四散了跑開吧,是死是活就看自己,他們恐是回來了。”
那些女子被關押了多日,生不如死,眼下能有機會逃跑自是不會放過,幾人聽了如期的話,便四散著跑開了。如期見他們走的差不多,尋了一出草垛子便躲了進去,剛才光顧著勸他們離開,自己錯過了能夠跑掉的機會。
這一夥人,人數眾多,超出了如期的想象,怪不得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在京城一帶遊蕩,看他們竟都是書生的打扮,混在人群中壓根不會有人發覺。
領頭的是一個獐頭鼠目的高個兒,瞧見關押他們的破廟裏門窗大敞,當即急紅了眼。
“分頭找,那些賤人沒有力氣跑的太遠,記住了,抓住了沈如期不要傷到。”
如期心裏一緊,將身子低了低,眼下隻能乞求著那個逃跑的女子能夠及時找到孟玉。
蹲了約莫有半個時辰,如期見到陸續有逃跑的女子被抓了回來,人販子根本不懂得什麼憐香惜玉,揮起手中的刀柄便朝著一人打去,自是不讓他們死,可這一下落下,不死也夠嗆,那女子頭上腹上重重的挨了一下,當即口吐鮮血,暈死了過去。
如期探著身子瞧了瞧,自己所藏的位置是一處廢棄的草垛子,一般高大點的人勢必是藏不住的,索性她身子瘦小,恰好縮在其中,旁人若是不尋了來,根本發現不了她,這個位置還能清楚的看到破廟裏發生的事,隻是這一看,如期難免氣的咬牙切齒。
被陸續帶回來的女子也有性子剛烈的,被打得遍體鱗傷也一聲不吭,那獐頭鼠目被叫做老大人似乎因為今日的事十分惱火,竟不顧當場有數人觀看,拉起一位女子,伸手扯掉她身上的衣衫,做起了那醜陋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