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玉被華音這一來一回的弄得哭笑不得,看著她從來時的方向離開,想她恐是知道今日做下了錯事,也不敢再逗留。
劫囚的黑衣人來了幾十名,先後被斬殺數人,孟玉與韓錚合力將剩下的全數捕抓起來,為首的便是華音所說的那個有兩道白眉之人。
如期站在窗口,前前後後看得一清二楚,見華音的身影在街道中穿行,忙急聲呼喊,生怕華音又因記不得來時的路而走丟了。
華音再回來,已是滿身的血汙,一張小臉甚是喜悅,如期撫了撫額,柔聲問道:“你沒有受傷吧,我見你被一群人圍堵,嚇都要嚇死了,你一個女兒家,怎麼如此大的膽量。”
“這算什麼,在山中,我時常丟了三五日找不到回去的路,林間多有飛禽猛獸,那一次我遇到了狼群,足足三十七頭狼,一個都沒有留下,回去躺了小半月才能起床,那之後師傅便給了我冥淵在身體裏。”
華音灌下兩杯茶水,這才平靜了下來,伏在窗口朝外看,見圍觀的百姓都已經躲進了巷子裏,孟玉和韓錚已將黑衣人全部鎮壓,那些準備用刑的人也悉數被壓了上來,一切井然有序,就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我師兄現如今越來越令人捉摸不透了,當年他一人與猛虎對峙,也沒有今日這般的畏手畏腳,”華音像是自言自語,聽在如期的耳中就是另一種意味。
好在不管如何,這一場劫囚還是有驚無險的平息了,那些人販與黑衣人,用刑的用刑,關押的關押,孟玉又是要忙碌一陣了。
孟玉派人將如期與華音送回了孟府,才到孟府門口,如期便見外麵停著一輛華麗的馬車,華音看著那馬車,盯著瞧了半響才問道:“這是誰的馬車,怎麼停到這。”
“想必是公公的朋友來了吧,我們進去瞧瞧就知道了。”
兩人結伴進到府中,才發覺府內的家丁婢女無一不是跪在地上,見到如期進來,有一人連忙起身,焦急道:“少夫人你可回來了,如妃娘娘來了,命我等全部跪著。”
沈月如?怪不得這麼大的派頭。
“什麼如妃娘娘,這是我師兄的府宅,她憑什麼來此耀武揚威,都起來,我倒是要看看她有多大能耐。”如期心知華音的脾性,連忙伸手攔住她,搖了搖頭。
“那是皇上的寵妃,又與你師兄相熟,罷了罷了。”如期並非是怕了沈月如,而是覺得她今日來想必又有什麼幺蛾子,她就是要看看,沈月如還能折騰出什麼來。
那些家丁婢女見到如期回來,似是有了主心骨,也不再跪著,該幹什麼幹什麼去,接下來的事,就是主子來處理了。
如期帶著華音先是去了前堂,堂內空無一人,再去了花園,也不見沈月如的影子,直到如期與華音來到孟玉的院子,才看到沈月如居然擅自進了孟玉的書房,端坐在書案前,麵前擺著如期最近抄的經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