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知道那便更好,免得被人說出去,以為我們欺負老人了,這裏可不歡迎你,要見當家的也不是你說見就見得,也不看看自己什麼身份。”如期一看此人傲慢無比的態度,氣就不打一出來,站在人家的地盤上,也敢如此的囂張。
那人轉眸看向如期,嚴肅的臉上,雙眉緊蹙,一雙銳利的眼睛似要將如期看穿。誰知如期並不怕他,反而一片平靜的回看著他,四目相對,也沒有絲毫的怯懦。
“你們就是這樣開門做生意的?”那人眼神一鬆,開口問道。
“做生意也要看人,對於不喜歡的,那就肯定不會做他的生意,就比如你,我們是一定不會做你的生意的,趕快離開吧,我們還要忙。”如期才不理會此人到底什麼目的,為什麼會來到易館,看樣子是來鬧事,不過有裴若風在,她根本也不會害怕。
“我是百裏震陽。”
如期嘴角一勾,雙眸微微一眯,很滿意麵前的人將自己的身份說了出來,剛才心中便有了懷疑,想來他們百裏家的人便都是如此的傲慢無禮吧。
“那又如何?我根本就不認識什麼百裏家的人,更別說是你了,趕快離開吧,我還要做生意。”如期走到一張台子上,伸手拿起上麵的雞毛撣子,來回的呼扇,百裏震陽一動不動,麵上卻一片的陰沉。
她才不管什麼百裏家不百裏家呢,一次還不夠,還跑來兩次,當真以為在這京城內就沒有人管得了你們了。
雞毛撣子很不客氣的掃到了百裏震陽的身上,惹得他猛地站了起來,連著打了兩個噴嚏,氣惱的吼道:“來人啊,給我拿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
話音剛落,從外麵衝進來幾個人,不由分說的便去抓如期,與此同時,恒之與裴若風快速的出手,幾人還沒有靠近如期,便倒在了地上嗷嗷直叫,百裏震陽大怒,居然自己伸手去拉扯如期。
“大家快來看啊,百裏家的人青天白日之下,欺壓弱女子,還要動手打人,當真的不要臉啊。”如期扯著嗓子就開始喊,瘦小的身子一溜煙的就跑到裴若風的身旁,讓百裏震陽撲了一個空。
易館外本就圍了許多看熱鬧的人,又有很多慕名來看百裏家當家人的人,誰知道卻鬧出了這樣的醜事,百裏震陽隻感覺自己的臉麵今日算是丟盡了,惱羞成怒的看著罪魁禍首,一雙眼睛圓睜著,真想親手撕了如期的樣子。
外麵開始議論紛紛,很顯然,百裏震陽也聽到了議論聲,麵上怕是掛不住,隻好憤怒的吼道:“京城的易術有了你們這樣的烏合之眾,怪不得一直無法發展起來。”
“我們是烏合之眾?我怎麼覺得你才是烏合之眾,隻有烏合之眾才會如此的不要臉吧。”如期躲在裴若風的身後,朝著百裏震陽吐了吐舌頭,卻被裴若風一道無奈的目光弄得羞紅了臉。
百裏震陽今日可算是見識到什麼叫寧可得罪小人,也不能得罪了女人啊,如期那張嘴皮子的功夫真是讓他今日長了見識。麵子已經丟了,他百裏震陽的名聲還沒有在京城捂熱,就被眼前的這個女子給弄的灰頭土臉,這以後該如何的在京城立足啊。
想著想著,越想越氣,百裏震陽心頭大怒,便沒了方寸,看著如期就衝了上去,裴若風在前,伸手將他攔住,冷聲道:“你不想敗了百裏家的基業,就盡管動手,我不介意像鏟出徐家一樣,將百裏家連根拔起。”
裴若風雖不是朝廷中人,可是在這京城,大大小小的朝廷命官,哪個不知道,北齊平定下來,裴若風付出了多少,當今聖上與裴若風宛如親兄弟,他甚至在宮中,都不曾稱呼一聲皇上,而是直呼皇上的名字,單憑這一點,他裴若風就又能奈將他百裏家折騰的夠嗆,誰不知道,北齊的帝後是出了名的看人不看事。
百裏震陽身子一顫,年過四十的人,當是有一定的閱曆的,看著裴若風的眼睛,心裏麵一下就鎮定了下來,他可不認為這樣的警告就隻是說說而已。
站直了身子,狠狠的甩了甩衣袖,高聲道:“老夫今日不和你們計較,我們走。”
如期探出腦袋,看著百裏震陽氣咻咻的走出了易館,撇撇嘴哼道:“這是不要臉到家了,在別人的地盤還這麼的無恥。”
“你可真是伶牙俐齒的,既然走了,就去做事吧。”裴若風朝著如期笑了笑,拿著藥材便進了後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