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之前的事,如期連續兩日很是消沉,躲在屋內,隻用膳的時候才會出來。裴若風接連著出門不在易館,如期心裏頭說不上是委屈,是心酸,是無奈,還是別的情緒,誰也不想見,就連裴若風來了,她也閉門不開。
晚些時候獨自在屋內,恒之來敲門,如期想了想,起身將門打開,看著門外一臉蒼白的人,心裏頭又開始泛起酸來。
“我想出去走走,你陪我可好。”
兩人一前一後,走在進入夜幕中的街道上,有些冷清。
他的身影被月光拉得很長,如期刻意不去踩他的影子,隻是默不吭聲的走著。
“如期,與你相識,已經有兩年了吧。”
“嗯。”
“若是早一些遇到你多好。”
“嗯。”
“如期,我要走了。”
“嗯,嗯?你要走了?走哪裏?”如期猛的抬起頭,正對上恒之的眼睛,清澈的宛如平靜的湖麵,無波無瀾,看著令人揪心。
“走一個很遙遠的地方。”
“還回來嗎?”
如期看著恒之,很認真,等待著他的答案。
“如期,照顧好自己,也許,再也不會相見了吧。”他的口氣很淡,如期聽著,鼻子就莫名的酸了。
恒之於她,談不上有多麼深厚的情誼,卻始終伴隨著她,靜靜的,時常會忽略了他存在,可是,他卻是那麼的耀眼,不如裴若風的不食人間煙火,卻帶著一股子誰也模仿不來的仙氣,安靜的時候,會令人有一些憐惜之心。
“為何不再相見?你不是說,我就像你的親人一樣嗎?”心裏麵有些不舍,卻又無法開口說出。
“嗬,我總要去找尋自己心愛的女子啊,天下間那麼大,說不定她就在什麼地方等待著我呢。”恒之笑的很淺,如期看著他,在她的眼裏,恒之的笑容是那麼的假,根本就沒有那樣的喜悅,為什麼還要裝出很高興的樣子。
迎著月光,兩人走了許久,才回到了易館,看到亮光下,一個修長的身影正站在那裏,見到兩人回來,裴若風連忙迎了上去。
“你的身子還沒有好,怎麼能夠出門?”有些責備的看著恒之,如期好奇,為什麼一場風寒,他居然病了那麼久。
“裴先生,恒之的病很嚴重嗎?”
“我不是好好的,走吧,進去吧。”
第二日一早,木槿進來叫她,如期起身後去敲恒之的門,木槿在她的身後小聲的嘀咕道:“小姐,一大早裴先生就帶著恒之出門了,走的很急。”
走了嗎?
如期呆愣了半響,才笑了起來,轉身看著木槿:“去做些點心吧,我有些餓了。”
易館的生意一****的好起來,自從破了朱雀門,似乎又回到了剛開始的那段忙碌,如期也暫時將恒之的離開拋之腦後,忙碌著。
裴若風出去了三日才回來,一身白袍上滿是泥土,如期瞧著他,又張望了他的身後,沒有那個熟悉的人。
刻意的不去提起恒之的去向,就這樣過了幾日,南詔再一次登門造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