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卉?你怎麼來了。”看著靚麗女孩越走越近,傅山不由放下了手機,站起身來,略顯拘謹的問道。
徐卉,傅山兒時的鄰居。兩人從小一起長大,標準的青梅竹馬。但自從兩人小學畢業後,徐卉的父親因為工作需要,調離了本市,徐卉一家人自然也跟隨而去,到他處定居。之後兩人再也沒有聯係過。
直到傅山考上了大學,在新生接待處看到這個陌生又帶些熟悉的麵孔,兩人才再次重逢。
而更加湊巧的是,兩人雖然不在同一個係,但教師卻沒安排在了同一個樓層。因此,兩人經常見麵,感情也重新變得深厚了起來。
“我剛才已經來了好多趟了,你都不在。”徐卉不滿的癟癟嘴,衝傅山翻了一個白眼。
看到徐卉嬌憨的模樣,傅山不由心裏一軟,立刻舉手投降了,“好吧,這都是我的錯。”
“哼,這還差不多。”看到傅山服軟,徐卉不由側揚起頭,鼻腔發出了一個美妙的音節。
徐卉類似撒嬌般的聲音在教室中,顯得如此突兀,剛迸發出,整個教室便突然變得安靜了許多。傅山心中一緊,偷偷用餘光往周圍掃視了一眼,卻發現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徐卉和他兩人身上。
“咳咳。”傅山重重咳了兩嗓子,提醒身前作小女兒狀的徐卉,故作鎮定的說道,“好啦,你來找我幹嘛。”
徐卉依然沒有發現周圍的異樣,瞧見傅山一本正經的摸樣,臉上的笑意更濃了一些,卻沒有再嬉鬧,說出了正事,“我父親明天下午回來。他說好久沒見伯父了,想有事找他商量下。”
有事找父親商量?
“他們兩個能有什麼共同的事情可以商量?”
徐卉的父親在調職之前,是市裏的二把手。聽說後來調往的地方是省城。如今六七年過去了,他的職位總得比市長還要高些吧。而自己的父親僅僅是屠宰場一名宰殺牲畜的儈子手,他們兩個敘舊倒是有可能,但若是說到商量事?
傅山盯著眼前的少女,眼中充滿了狐疑。
雖然曆經久別,兩人卻依舊心靈相通。僅僅通過傅山的一個眼神,徐卉立刻明白了傅山心中所想。
“別這麼看著我,我也不知道他們之間有什麼事。”
徐卉昂起頭,裝作一臉無辜的和傅山對視著,霧蒙蒙的眼睛顯得尤其可憐。
“好啦好啦,我錯怪你了。”
雖然明知道徐卉的表情是假裝的,但看著她那可愛的俏臉,傅山的心還是一下子變得柔軟起來,“中午回家吃飯,我就說給他聽。”
說話間,看著徐卉微皺的瓊鼻,傅山不由自主的伸出右手食指,彎曲,朝上麵刮去。
刮鼻子,這是兩人小時候經常做的動作,而在此刻,傅山卻不自覺的做了出來,對象卻不再是以前那個經常哭哭啼啼的笨丫頭了,而是一位十八年華的俏麗姑娘。
“糟了!”
傅山突然醒悟,想收回手臂卻已經遲了,眼睜睜的瞧著自己食指輕柔的落在了徐卉小巧玲瓏的鼻尖上。
徐卉的雙頰刷的一下布滿了彤雲,貝齒輕咬下嘴唇,嫵媚的白了一眼傻傻愣住的傅山。
“她怎麼不躲?”
看著嬌羞著垂下頭去的徐卉,傅山仿佛明白了什麼,一時間,氣氛卻是突然變得尷尬起來。
傅山清晰的感覺到,教室裏突然安靜了許多。肯定有很多人都在往這邊看著,但傅山卻又不敢一一瞪回去,這樣豈不是讓徐卉更加尷尬?
“卉兒,你怎麼跑這裏來了,已經快上課了。”
正當傅山不知所措之時,突然,清亮的叫喊聲從教室門口響起,驚醒了各有心思,尷尬的兩人。
傅山循聲望去,看到來人,卻微微皺起了雙眉。
和徐卉同樣款式的白色羽絨服,同樣款式的牛仔。傅山原本柔和的眼神逐漸變得冷漠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