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名叫魏昊,徐卉的同班同學,重慶市振振有名的富二代。當然,這裏有名並不是指他的身世,而是他的生活作風。
傳言他在高中的時候,糟蹋過的女孩便達到了兩位數。也曾有人舉報,卻全都被他手眼通天的父親給掩蓋了下去。
這些自然和一直秉行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傅山毫無瓜葛。如果硬要說有關係,那就是最近這位富二代揚言自己要追徐卉這件事了。
“魏昊,這是我們的教室,誰讓你進來的?”傅山厭惡的盯著逐漸逼近的富家子弟,聲色俱厲的說道。
“哦,你就是卉兒經常說到的傅山?”絲毫沒有被傅山恐嚇住的魏昊三步並作兩步的踏過來。
“渣滓。”
走到傅山身邊,魏昊並沒有停住腳步,卻是微微低下頭,衝傅山耳邊低聲吐出了這兩個字,隨即便跨到了徐卉旁邊。
渣滓?
突然耳朵收到魏昊的評價,傅山不由瞳孔一縮,一股怒火直衝腦門,抬頭猛地向魏昊瞪去,心中卻是驀地一涼。
勻稱的身材,一米八七的個頭,一身素裝的魏昊顯得瀟灑倜儻。再加上身邊和他一樣裝束的徐卉,簡直是金童玉女的長大版本。
再看看自己。
傅山一下子沉默起來。自己在魏昊麵前簡直像是鄉下來的土伢子,衣服、氣質、身份、學習等等的這一切,都無法與其相提並論。
看著傅山吃癟略顯晦暗的臉色,魏昊不由得意的勾起了嘴角,卻有飛快收斂了起來,臉上堆滿的微笑,看向徐卉:“卉兒,快上課了,回教室吧。”
說著,魏昊伸出胳膊,卻是想要抓住徐卉的手。
“嗯。”徐卉微不可查的皺了下瓊鼻,微微側了下身子,躲過魏昊的手臂,“我自己會去的,多謝魏大哥提醒。”
沒有得逞的魏昊眉頭一挑,卻有連忙又遮掩過去,臉上重新掛起諂媚的笑,衝徐卉說道“好,那卉兒你辦完事趕緊過來,我在外麵的等你。”
說完,不待徐卉有任何反應,魏昊便轉身離去。
“傅山,其實我和他沒什麼的。”
魏昊剛剛出了教室門,徐卉便連忙向傅山解釋,麵色潮紅,窘迫的摸樣讓人又憐又喜。
“這個我當然知道,我們家卉兒可是個好姑娘。”
傅山自然不會對徐卉說出自己臉色變差是因為魏昊那句醜陋到極點的評價,連忙強作歡笑搭腔道,“快去上課吧,老師或許已經去了。”
“嗯,別忘了我和你說過的事啊。”沒有學會察言觀色的徐卉見傅山臉上露出笑臉,卻是也心情愉悅了起來,揮手向傅山告別,在傅山的目送下出了教室。
“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哎,你還別說。屠夫的兒子興許能泡上政府高官的女兒呢。”
“就他這種人,他們班的魏昊哪點比不上他?”
……
徐卉的身影剛消失,教室裏突然又亂了起來。隱隱約約的話語傳入耳中,傅山赫然成為了“輿論”的中心。
聽著滿屋子不清楚昔日傅山和徐卉兩人之間關係的閑人議論紛紛,再想到魏昊低語的那兩個字,傅山突然感到一陣莫名的煩躁。
這就是自己的大學同窗?
打眼望去,有嘲笑,有漠視,有譏諷,還有幸災樂禍者。
傅山無聲的在心中歎了一口氣,抓起披在椅子靠背上的上衣,披在了肩上。
“傅山,你這是幹嘛去,老師快來了。”依舊摸不著頭腦的劉石看到傅山的動作,問道。
傅山沒有回頭,伸手將桌上的手機揣入兜中,“心情不好,上去抽支煙。”
說完,撇下目瞪口呆的劉石朝教室門口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