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當空,楊柳懶懶的隨風搖擺著,遠處的水汽蒸騰出如鏡的景象,一隊快騎從地平線處卷著滾滾煙塵飛奔而來。
“宗主,此地距石家莊已不足二十裏。”馬上虯髯大漢抱拳向為首一皮膚白皙眼眉狹長的中年男子說道,“哼,石...破...天”中年男子的話從牙縫恨恨的擠出,本就狹長的眼眉此時更是眯成一線。
“逆子。”隨著茶杯‘砰’地一聲碎了一地,客廳主位上一怒目圓睜的老者憤然道:“還不跪下,爾所犯之錯已是彌天!”
主席之下,一身著白衣,滿臉英氣的少年昂首而立,眼角斜瞥向首座老者慨然道:“謝彥郎該殺,就算他活過來,我也要再殺他一回。”
老者圓睜的雙目閉了下來,歎了聲氣,說道:“哎,破天,為父知你性子秉純,但那謝彥郎乃是血宗宗主之子,謝鯤此人好勇鬥狠,睚眥必報,咱石家如今勢微,你讓為父如何是好啊!”
“父親,好漢做事好漢當,如今......”“好了,不要再說了,石忠,帶破天去後山麵壁,如有意外,就把他送走吧。”老者轉向垂首在側的管家說道,“是老爺,少爺走吧。”說著管家就將白衣少年帶了下去。
“老爺,如果血宗找來可如何是好啊?”坐在首席之下的美婦焦急的問道,“哎,那道士說我兒天煞孤星,克遍親著,難道就要成真了嗎?”老者頹然坐下。
原來石家少爺石破天出生之時正當正午,本是烈日高照,但其剛剛呱呱墜地之時,天空雷聲大作,烏雲蔽日,一路經石家莊的道士破門而入,當即說道:“此子天煞孤星,克遍親者,哀哉!”說完即轉身而奔。
石破天如今剛及弱冠,去陽城遊玩時,突遇血宗少主謝彥郎調戲少女,上前阻止後,一言不和即打將開來,最後失手殺死謝彥郎才有的這種種變故。
石父名曰石震天,祖上石軒轅自創《軒轅訣》打遍天下無敵手,但子孫無能無一人將《軒轅訣》修至大乘,從此石家開始慢慢衰落,以致轉行從商。直到石破天的出生,一切開始有轉變之態,石破天六歲習練《軒轅訣》,未及弱冠即將《軒轅心法》修煉至八脈,《軒轅心法》也已修至劍氣,雖然《軒轅步法》依舊是瞬息的地步,但尋常高手已不是其十合之敵。
奈何天不遂人願,如今惹上這等殺星,石家已是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頭。
‘轟’的一聲石家莊石府大門破碎而倒,“石震天,將殺死我兒的凶手交出來,可保你家隻滅三族,否則雞犬不留!”石震天眉頭急擰成一個‘川’字,族人也隨其快步來到前廳正門處,但見那說話的正是血宗宗主謝鯤。
“謝宗主勿要動怒,隻要能保住我兒,條件您隨便開。”石震天緩緩說道,“哈哈,他媽的石老頭說話還挺文氣。”謝鯤不陰不陽的用公鴨嗓說道:“條件沒別的,交出你兒子,石家莊任老子支配,如何,哈哈。”
“謝宗主,好話我已說盡,破天所犯之錯雖是不妥,但是,你那孽子確是該殺!”石震天看出謝鯤沒有任何交涉的誠意,故毅然決然說道:“雖然如今不複軒轅祖上之能,但要滅我石家莊,定也要你付出血的代價。”
“好,小的們,給我殺,一個不留。”謝鯤揮刀前指吼道。血宗門下蜂擁而入,大殺四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