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速去送走破天,待來日我兒定會為我等報這血海之仇。”石震天推開石夫人急速說道。“老爺,嫁與你,妾這輩子已是值了,黃泉路上等我!”石夫人說罷,頭也不回朝後山飛奔而去。
“哎,為我兒,拚了。”喃喃歎過之後,石震天拔劍而上,大喊道:“兀那賊子,我與你拚了。”當即與謝鯤戰之一處。
石夫人三步並一步朝後山飛奔而去,掠至山頂突然發現石忠一劍將石破天刺倒,尖聲怒道:“石忠,你在做什麼。”石忠緩步回身,一隻腳踩在石破天的傷口處,石破天吃痛怒吼:“母親速走,此廖心存反意,欲與血宗合作吞了我石家!”
原來,石忠將石破天帶上山後突然聽到石家大院中傳來喊殺之聲,回首就要往下奔去,石忠突然點中其檀中穴,而後淡然道:“我為石家奔走勞碌三十餘年,這家主也該換換人了。”說罷即拔劍朝石破天心髒刺去,奈何劍技不精偏又聽得後方陣陣腳步之聲,情急下刺偏一寸。
石夫人聽得石破天說法,當即蹂身而上與石忠戰在一處,可惜石夫人雖學過一兩式武功,但皆是有招無勢的花拳繡腿,石忠一錯身,隨即劍隨身走,在石夫人右臂及腹部各劃一劍。
石夫人忍住劇痛,左手改掌為抓,毫無章法,石忠似閑庭信步,身法靈動邊退邊笑道:“夫人,我閉起眼睛你都碰不到我一根汗毛,還是降了吧,我與謝宗主商量你做我的妾,留你一命,如何?”
石夫人,眼神微眯歎道:“當真?”謝忠突然停步,腳下虛浮,略顯激動,嘴角微微上翹,剛欲說話,石夫人受傷的右臂突然奮起,手中一支泛著紫光明顯染過劇毒的玉簪朝石忠刺去,石忠喉嚨突地一痛,倒地不起,嘴裏隨著呼吸一股股噴出紫黑色的血液,眼見是活不成了。石夫人跪地而行來到石破天身邊為其解開穴道。
石破天穴道一解,當即抱起母親,目中含淚,咬著下嘴唇,雙手止不住的抖動。石夫人左手輕撫兒子的臉,緩緩說道:“我兒可記得忍字如何寫?”石破天微抖的聲音徐徐而出:“兒子記得,心上一把刀。”“好,我兒謹記,此次若得活命,抱家仇,須得忍。”
石夫人說罷推開兒子,顫抖著站立而起,突然一支飛箭穿胸而出,石夫人嘴巴微張,目視兒子,嘶啞道:“跑...”石破天眼中淚珠狂轉,飛奔向山後。謝鯤,上前一腳踢飛石夫人的屍體,啐道:“媽的,害老子瞎了一隻眼,石家的王八蛋,一個也跑不了,小的們,給我追。”
謝鯤身後的門人轟然應諾飛奔追去,謝鯤摸了摸纏著已滲出鮮血的白布的左眼恨聲道:“好個《軒轅劍法》,此次滅了石家必要好生研習一下,要不這眼睛就賠了。”說罷,亦是輕身飛步跟上。
懸崖邊,石破天蹙著眉,喃喃說道:“難道天要亡我?”。石破天,一路飛奔,卻是走岔了道,到了懸崖邊,身後的追兵站在十丈之外,呈包圍之勢,站定不動。
一陣破風之聲,瞎了左眼的謝鯤掠至眾人之前,嘿嘿一笑:“小子,不跑了?把《軒轅訣》交出來,留你全家屍身,否則都他媽的剁了喂狗,如何?”
石破天斜瞥著謝鯤,頹然一笑:“做你媽的夢!”隨即轉身跳崖,半空中石破天對著頭上的天空憤然道:“老天,**的對我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