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說到這裏,淩任翔突然語氣平靜地打斷了他:“於毒,於將軍,到了這個時候,你竟還在推脫,讓我如何饒得了你?”
於毒額頭上冒出了冷汗:“淩將軍……末將並無推脫啊!完全是陸將軍下的令啊!”
這時,那兩個驚恐的士兵,總算說出了話,趕緊附和著於毒:“是!是!淩將軍,確實是陸將軍將我們傳召……”
“大膽!這裏豈有你說話之份?”左排的其中一名武將,厲聲叱責那兩個士兵。其餘將領,幾乎都被士兵的話震驚住了。
那兩個士兵嚇了一跳,同時看了那武將一眼,隨即又看向淩任翔,可能是他們心中的驚懼太甚,也可能是他們感覺到了有災禍會降臨到他們頭上,如果不再抓緊機會為自己申辯一下的話,隻怕性命不保了。所以那兩個士兵也顧不得規矩了,又看著淩任翔急道:“淩將軍!炎將軍!小的隻是負責傳送陸將軍的密信,我們就算吃了豹子膽,也不敢對炎將軍有所不敬啊!”
淩炎看著那兩個士兵的神情和言語,心中也有些不忍,他當然知道事情跟這兩個士兵毫無關係,陸鐵城也不會把計劃告訴他們,隻是讓他們送信而已,而這又是他們的職責所在,實在不應太過責怪他們。
淩炎剛想小聲幫那兩個士兵說句話,卻聽得淩任翔立刻朝廳外喊道:“來人!”
立刻從廳門口進來兩個士兵。
淩任翔沒有再給那兩個信使任何申述的機會,對進來的士兵命令道:“把這兩個士兵拉下去,斬首示眾!”
淩炎一驚,剛要勸阻淩任翔,卻聽得那士兵答應一聲,便走過去拉起那兩個信使就往外拖。
那兩個信使滿臉驚懼,大張著嘴,發出了絕望的“啊啊”聲,卻說不出話來,身體也不掙紮,任由士兵拖拽著。
其實即使他們再叫上幾句“冤枉啊!”“恕罪啊!”之類的話,即使他們掙紮反抗,都不會改變他們的命運。不過他們倒不是因為想通了這一點才放棄了求生的希望,他們是因為一時沒想到淩任翔竟會這麼“雷厲風行”,也沒想到他們很快就會人頭落地,所以驚呆得都忘了掙紮。
這件事事實上跟他們兩個人,可以說一點關係都沒有,而他們卻被連累了,隻能說他們運氣太差。
那兩個信使被拖了出去後,淩任翔的目光又落在了於毒身上。
於毒睜大了眼,眼睜睜地看著那兩個信使被拉出了廳外,就在那信使的剛被拉出廳外的瞬間,於毒的身體猛烈地震動了一下,急忙回頭朝淩任翔看去,嘴角抽動著,好不容易才結結巴巴地問了一句很直白的話:“淩將軍……你不會也要……殺了末將吧……”
淩任翔輕輕地笑了起來:“於將軍以為呢?”
於毒眼珠快速地轉動著,眼皮也快速地眨著,嘴角抽動的也更明顯,身體抖動得也越發猛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