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炎不禁有些奇怪:“這地方比夷陵近多了啊,你為什麼不去投奔張寶呢?”
張闓畢竟是黃巾舊將,聽到淩炎直接說出“地公將軍”的名諱,他還是感覺不自然,但並沒有說什麼,隻是道:“末將之前便是跟隨‘地公將軍’的,但那次作戰失利,末將也不敢再去投了。”
淩炎有點疑惑:“那次戰敗,應該是主將負主要責任吧?”
張闓竟然歎了一聲:“‘地公將軍’對帳下之將,是極為嚴厲的,像是那種敗仗,敗軍之將,是全部都要依軍法斬首的……”
“啊!”淩炎不禁也吃了一驚,“隻要戰敗,就會被斬首?”
張闓有點無奈地點了點頭。
淩炎感到很是詫異,他沒想到黃巾軍的內部處罰竟然會這麼嚴重。“那……你就算是投奔張梁了,可還是要接受軍法的啊!”
張闓道:“若是投‘人公將軍’,我想應該不會受到責罰了……這軍中之法,是他們各自製定的,並不相同。”
“噢……”淩炎這才明白了。
“之前末將實在未曾想到會見到炎將軍,所以無奈之下才想去投黃巾軍,現在末將能屬炎將軍之將,當真幸甚!”張闓趕緊表明自己的態度。
淩炎笑了笑,表示相信張闓的話,然後才問道:“張將軍,你覺得張寶和張梁的武藝如何?”
張闓臉上現出驚慌多於羨慕的神色:“炎將軍,那二位將領武藝不凡,更會神術,實在是……”說到這裏,張闓幹張著嘴,卻沒有說下去。
淩炎笑道:“實在是什麼?”
張闓這才敢說下去:“實在是天神下凡!”
淩炎很能體諒張闓的心情,於是問道:“那他們到底會什麼神術呢?”
張闓現出困惑的神情:“這個……末將確然不知,好似……神氣一般。”
張闓的形容雖然很差,但淩炎還是大致猜出來那“神氣”可能就是內氣,於是,他把手握成了拳頭,伸到了張闓麵前,那拳頭上立刻包圍了一層內氣:“張將軍,你看他們的‘神氣’,是不是就像這樣子的?”
之前淩炎跟袁成交手的時候,張闓就已經見過淩炎的內氣了,所以現在又一次看到,他也沒有很吃驚,隻是立刻抱拳,帶著敬畏的語氣道:“炎將軍果真不似凡將!將軍拳上之‘神氣’,相比‘人公將軍’,也不遜色!隻是……他們的‘神氣’,與將軍的……好似有所不同。”
淩炎連忙收起了內氣。當然,張闓說“有所不同”,也不能就理解為“一定不同”,因為即便都是內氣,修煉之後所產生的顏色,以及運用它的方式,都不盡相同,可能是張闓分辨不清其中的異同之處。
不過淩炎立刻收起內氣的原因,卻不是因為張闓的這番話,而是淩炎在運用內氣的時候,突然感覺到了一種虛弱感,這種虛弱感不可言狀,勉強說來,好像是內氣在迅速消耗的感覺——在淩炎看來,這是不可能的,他隻不過把內氣聚到了手上,並不會耗費什麼的。
淩炎心中感覺奇怪,但為了避免有什麼差錯,他還是立刻收起了內氣。
正當淩炎感覺差異之際,卻聽身旁的呂公有些吃驚地道:“炎將軍!你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