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目卻一反常態,大笑起來:“你若是敢動我一根毫毛,於羝根這逆賊,便會從城上摔下來!哈哈……”
淩炎緊皺眉頭,雖然他真想掏槍一槍打死李大目,但李大目的威脅也確實成立。
淩炎也不知道該怎麼才能救下於羝根,心中著急萬分。
這時候,文聘在一旁小聲道:“炎將軍,不若趁此機會,殺進城去,或許便能成功!”
呂公也低聲附和道:“李大目現在城外,若是進兵,可趁敵軍不備,輕鬆公斤城中,那左校……估計也抵擋不住。”
淩炎輕輕地搖了搖頭,沒有說什麼。表麵上看來,文聘和呂公的計劃可行,但淩炎知道,像左校這種謀略之人,肯定不會如此疏忽大意的。即使他們忍痛舍棄了於羝根,突然強行攻城,擊敗了李大目,可左校肯定有所準備,不會讓他們這麼輕易就奪下城池的。
“炎將軍,”城上的左校笑道,“現在卜己已經死了……我幫你殺了卜己,那你說於羝根該怎麼處置?”
淩炎看著吊在城上的於羝根和拚命拽住繩頭的士兵,心知一旦那兩個士兵鬆開手,於羝根必定會從城上摔下來,必死無疑。而那兩個士兵鬆手與否,完全取決於左校的一句話。
“你放了於羝根,我便立刻退兵。”淩炎沉聲道,語氣中透著妥協的意味。
可左校卻大笑道:“炎將軍!你當真如此天真?我派兵劫寨,辛苦將於羝根抓了來,卻隻是因為讓你退兵,便放了他?何況,你便是不退兵,又能如何?”
淩炎的牙齒咬得咯咯作響:“那你到底想怎麼樣?”
左校笑了笑:“於羝根叛主降敵,本是死罪。不過我本來以為你會派於羝根來詐降,那我正好可以將計就計,設計將你們全軍覆滅。如果真的如此,那於羝根這叛賊,我倒也不急著俘他,怎麼說有利用價值……可我亦知炎將軍並非如此愚笨之人,不會用詐降之計,便隻好派人劫寨,將這逆賊抓了來……現在看來,於羝根再無利用之處,以我之見,殺了便好,炎將軍意下如何?”
左校那種語氣,淩炎實是受不了:“左校!你聽著!今天你要是放了於將軍,我便退兵回寨,改日再戰;你若是敢害於將軍,我今天便攻破你這钜野城,親手殺了你!”
城頭的左校和城門口的李大目,同時縱笑起來。
李大目往前走了幾步,獰笑道:“憑你哪有資格與左將軍交手?若是想破城門,先過我這一關!”
文聘再也忍受不了了,大喝一聲,縱馬朝李大目衝去。
李大目看上去倒也不懼,提刀相迎。
兩將在城外戰了起來。
左校在城頭上觀看者,神色輕鬆;淩炎也緊張地注視著,他知道李大目雖然不及左校,但也是一員猛將,生怕文聘有何閃失。
李大目和文聘戰了十餘回合後,仍不分勝負,不過淩炎看出來,文聘是占了上風的,李大目好像倒是有點抵擋不住了。
兩馬相交,兩將近戰起來。
李大目又是一刀,文聘在躲開之後,一手迅速地抓住了李大目的刀柄,另一手,揮著長刀,便要砍去。
李大目慌忙鬆手,棄了手中之刀,閃躲開來,緊接著,他向文聘伸出了一掌。
這兩個人距離十分近,李大目伸出掌之後,掌心距離文聘的胸口,不過也不到兩分米的距離,但卻並沒有碰觸到文聘的身體。
突然,從李大目的掌心出,迅疾地現出了一團藍色內氣,然後迅疾地擊向了文聘的胸口。
文聘躲閃不及,竟被這股力道,擊飛了出去,跌落在了三米開外。
文聘在飛出之時,手中的刀脫手,被李大目一把接住,緊接著他揮動著長刀,便朝文聘跌落的地方衝過去。
淩炎和呂公都是一驚,同時縱馬殺了出去。
淩炎在開始的時候,還以為文聘中了這一擊,必然會受重傷,不過看到文聘在落地之後,迅速地打了幾個滾,躲過了李大目隨之而來的一砍,淩炎才多少放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