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目見文聘躲過了這一砍,正待再擊一次,卻見淩炎和呂公殺來,便棄了文聘,迎著先到的呂公,戰了起來。
淩炎隨後趕到,也顧不得什麼公平不公平了,直接參戰了進去。
當淩炎揮刀砍向李大目之際,他已是暗運內氣,刀身上已纏繞了大量內氣。
李大目倒也聰明,並未用長刀抵擋,而是閃身躲了開來,隨即,他將手中的長刀朝呂公坐下馬頭砍來。
呂公忙用矛一挑,挑開了李大目的長刀,淩炎這時候,又揮刀朝李大目砍去。
李大目忙將手掌伸向淩炎,在他的手掌中,又現出藍色內氣出來。
若是這時候,淩炎砍去,李大目用手抵擋,孰勝孰敗,卻為可料,不過這時候,文聘已站了起來,迅聚內氣,朝李大目發了個內氣波。
李大目餘光看到了這內氣波,他急忙伸出另一隻手,手掌上立刻現出藍色內氣,勉強抵住了文聘的內氣波。
不過,他這麼一分神,接淩炎刀擊的那隻手上,內氣立刻消失,淩炎的刀一斬下來,將李大目的手掌連著手腕和小臂,一齊從當中劈了開來。
“啊——”李大目一聲劃破夜空的嚎叫,從馬上翻滾下來。
淩炎上前就又要一砍,李大目急忙用單手支撐起身子,忙威脅到:“你若敢殺我,於羝根便活不成了!”
淩炎一愣,不覺朝城上看去。
於羝根仍然“懸”在城樓上,而左校,也在冷冷地看著淩炎。
趁著這個當空,李大目急忙用受支撐站了起來,轉身拚命朝城門跑去,樣子極其詭異——他的一條胳膊,好像樹枝分叉一般,從小臂出分成了兩條“手臂”,這兩條“手臂”,完全軟弱無力,隨著李大目的奔跑的慣性而前後搖擺著,相當駭人。
李大目這時候的疼痛可想而知,但他急於保命,所以也顧不得去管那手臂了,邊死命逃去邊焦急萬分地高喊道:“左將軍!快開城門!快開城門!”
呂公和文聘在後麵追了過去。
左校並未打開城門,隻低沉地道了一句:“真是廢物!”隨後,他看向淩炎,笑了笑:“炎將軍,以三敵一,恐非正人所為。”
淩炎怒道:“對你們這班賊將,根本用不著正人那些作為!”
左校也跟著笑了笑,不過他的笑意中,透著一種猙獰:“好,既然如此,那我亦不用什麼客氣了!”說完,他朝抓著繩子的士兵示意了一下。
士兵會意,立刻鬆開了手,幾乎同時,於羝根便從城樓上掉了下來,重重地摔在了城門口,根本用不著判斷他是不是還僥幸活著,因為他的全身在砸向地麵之時,便立刻血肉模糊了。
淩炎一時之間,完全驚呆了,愣愣地看著於羝根的屍體。
呂公和文聘也嚇了一跳,於羝根就落在他們麵前不遠處。
不隻是淩炎等人有這種反應,就連李大目,也是完全的驚呆了。
李大目本來在拚命地拍打著城門,聽到身後傳來“咚”的一聲響,忙轉過頭去看了一眼,這一眼看得他是完全傻掉了。
李大目又這種反應,完全可以理解——能夠威脅淩炎的籌碼已經不存在了,若是不開城門的話,他麵對著淩炎,又能有多少的活命幾率?
他也實在想不到左校竟然真的會不顧他的死活,將於羝根從城上扔下來,這不是就是在激怒淩炎麼?
淩炎愣愣地看著血肉模糊的於羝根,神色恍惚,好像完全不相信眼前的景象。
左校笑道:“炎將軍,於羝根已死,你可以回去了,我們互不相犯,日後……”
“放你ma的屁!”淩炎高聲怒罵,臉色憤怒之極,“我今天就攻進城池,親手殺了你!”
左校笑了笑,做了個無所謂的臉色。
淩炎被激怒了,轉而盯著李大目,眼中現出決絕的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