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錦傾不為所動,始亂終棄的冷麵君主角色,亦在衛靖楚前麵扮演的十分得心應手。
於是,悠然地抿了口杯中紅酒,緩緩地開口,“伯父早就知道你在半城山莊,隻是礙於父親在山莊裏。不好割了麵子,興師動眾的來捉你這個他向來稱讚有佳的兒子。
昨日,父親已經回了老宅。而我要去南城的消息,不出明日伯父就會知道。到時他親自來捉你,可就不是被訓斥這麼容易了。”
“錦傾,我們還能不能愉快地玩耍了,我不想回去,你怎麼……”
衛靖楚話還沒說完,窗外就傳來一陣尖銳的喇叭聲與刺耳的刹車聲,在寂靜的夜裏尤為清晰,驚飛數隻枝頭棲息的歸鳥,嘎嘎地鳴叫聲漸漸遠去。
衛靖楚急忙站起身,小跑到窗前,便看到三輛黑色越野車,停進了半城山莊中。
借著路燈慘白的光,遠遠看去,那些動作利落地打開車門,陸續竄出的七八個身著黑色西服的精壯青年。不是衛家身手了得的保鏢又會是誰。
“完了完了,這次被捉回聽雨風苑,還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逃出來!怎麼辦?怎麼辦呐???”
衛靖楚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走來走去,哪還有半點方才慵懶隨意衛三公子的影子。
馮錦傾卻微微一笑,將手中的酒杯放到茶幾上,佯裝疑惑地問:“能在南都呼風喚雨,被伯父、伯母惜如生命,又被豔冠南都的長姐、二姐嗬護有加的衛三公子。
應該過著讓人羨慕的生活,怎麼獨霸南都西麵臨海的聽雨風苑,反倒被你視作龍潭虎穴了?”
衛靖楚停住腳步,愣了好一陣才歎了口氣,之後一臉鬱悶地說:“錦傾,你看,像我這種柔弱到手無縛雞之力,如一朵嬌花需要被嗬護的美男子。
怎麼可能成為v先生,帶著那群過慣了打打殺殺的糙漢子們,走上上岸洗白的艱苦道路。衛老頭,居然還讓我在接手幫會與娶顏家大小姐之間任選其一,這分明就是在為難我!
顏家家主顏如水,雖對他有救命之恩,但我卻對顏家幺子顏凡若有不共戴天之仇!當年,這個登徒子誤將我當女子調戲不成欲輕薄。
若不是錦傾你及時出現,仗義相救,後果怎堪設想!六年過去,就算我未有心儀之人,卻也不會娶他那水性楊花的長姐顏涼玉,更不會做這種極品人渣的姐夫!”
說到這,他扭過頭控訴地看去若有所思的馮錦傾,委屈地說:“阿傾,說好的背黑鍋你來、送死我去!衛家的那四個老古董,你能搞定!
怎麼到如今,出賣我的反而是你?這樣不夠義氣,以後,還能一起愉快地玩耍嗎?”
馮錦傾輕咳一聲,微蹙起眉,頗顯無奈地說:“可你,一直躲在我這也不是長久之計。好在伯父身體強健,龍門也不會在還沒洗白前就倉促地交托給你,那不過是,讓你娶顏涼玉的托辭而已。
你若想過的清靜,大可在那女人身上去多做些文章,也好過現在東躲西藏,被某些不知趣的人,胡亂扣上顏家女婿的頭銜,宣揚到滿城風雨,直到名聲掃地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