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潔大叔的表情很是冷漠,他不耐煩地打斷了朱梓言的話,淡淡地說:“我就是老眼昏花,也不能縱容你在這裏發傳單,還有機場大廳的地髒了,你掃行嗎?”
朱梓言聽話地點點頭,想也沒想地接口,“給錢,讓掃哪裏都可以。”
聞言,保潔大叔一臉不悅地哼了哼,“你是想搶我飯碗,是不是?”
說到這,伸手推著朱梓言,語氣不善地趕人,“走走走,不然我喊保安了。到時罰款還是罰掃地,可就不是我攆你走這麼容易了!”
說完,不知輕重的將朱梓言往前一推。
慌亂中的朱梓言一個踉蹌差點摔倒,連忙穩住身形才轉過頭,很是委屈地說:“別別別,我走還不行嗎?”
說到這,朝前走了幾步,左右四顧了番,伸手指著遇見咖啡廳,妥協地說:“我到店裏發,總不妨礙你了吧。”
當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都是端著飯碗討生活的,又沒掉一張傳單髒了您拖的地,相煎何必太著急。
保潔大叔看了眼君思蛋糕的傳單,抬頭瞥了眼遇見咖啡廳極精致的招牌,嗤笑了一聲。
居然揮了揮手,一臉不耐煩地說:“隨便你,隻要不在這裏發就行。”
朱梓言悶悶地歎了口氣,隻覺世道艱難,於是,悄悄地溜進了遇見咖啡廳。
而保潔大叔則吹著清揚的口哨,推著平板拖把,愉悅地離開。
韓世恩將櫻花慕斯和不加糖的黑咖啡,小心地擺到了馮錦傾麵前,他微彎著腰身,低垂著眼眸,連呼吸都變得十分小心。
望著醇香的黑咖啡,韓世恩輕聲說:“先生,請您慢用。”
說完,直起身,麵帶淡淡笑意地看著馮錦傾,俊朗的臉上亦看不出半點逾越的神情,十足十的貼心服務員一枚。
但心裏卻狂咬小手帕,嚶嚶地撒眼淚,能不十分小心嗎?能不嗎?
這男人身上好聞的檀香氣息,讓人聞了好想嬌喘三百遍呐有木有!
奴家真想衝口而出一句,先生約嗎?我訂房間,你買套,嘿咻嘿休,不戰三百回合停不了!
等等,這都在臆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韓成恩你該不會是被那口大醋缸徹底洗腦了吧?!
馮錦傾收回目光,看了眼餐桌上,放在陶瓷餐盤邊的濕紙巾與兩把精致的銀勺,抿了下唇,淡淡地說:“請給我一杯熱水。”
雖然,遇見咖啡廳的衛生標準可達五顆星,但他有種怪癖,不管是在家,還是在外麵用餐,都有將叉勺刀筷等物,燙遍熱水的習慣。
“好的,先生請您稍等。”韓世恩平靜地說完,便又偷瞄了馮錦傾一眼,趕忙邁著大長腿轉身離開。
但心中的小魔王,卻不停的念叨,哇,這個男人不僅五官深邃、棱角分明,就連側顏殺都這般絕美出塵。天呐,好想翻牆,怎麼辦???
馮錦傾拿起手機,看起了財經新聞。
而躲在茂盛的龍須樹後麵,小心地避開一臉羞答答模樣,走過去的韓世恩。
鬼鬼祟祟的朱梓言,隻一臉嫌棄地打了個冷顫,便動作麻利地發起了傳單,邊發邊輕聲說著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