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梓言轉過頭,無措的雙眸正對上韓世恩,那雙深不見底且暗藏玄機的月牙眼。
忽然,想到這位爺之前那句豪放不羈的話語,切,我明明喜歡天仙攻。
但卻嗬嗬一笑,趕緊裝起糊塗,很是識趣地反問:“小哥哥,你是不是記差了?我們剛才不一直隻在聊兼職的事嗎?”
望著韓世恩俊俏的臉上,擒著的那抹人畜無害的笑容。
朱梓言不由覺得背脊微微泛涼,難道,眼前這個一幅柔弱書生模樣的悶騷受卻是個腹黑的主?當真是傻白甜的氣質欺騙我純良的內心?不會吧,這也太反差萌了。
不知道這般昧著良心的說辭,是否能博得他的一絲好感。從而,免去這場破財消災的浩劫?
聞言,韓世恩那雙瀲灩的月牙眼裏閃過一抹讚賞,他淺笑著說:“看來你也沒蠢到離譜,還算心靈通透。”
說到這直起身,拿起前台台麵上的對講機,按下通話按鈕,菱唇一動,冷聲吩咐,“她是君思蛋糕店的行政主管,處雙倍罰款。若是她再拒繳罰款,便處四倍罰款。”
言此,韓世恩轉頭看去呆愣住的朱梓言,挑了挑眉,笑著問:“怎麼還不走?”
說到這,將對講機放回原處又拿起菜單,隨手翻了幾頁,故意打趣地問:“是想點些什麼打包嗎?還是想被盛氣淩人的張大媽再教訓一頓過過癮?”
朱梓言恍過神,連忙伸手按住菜單,苦笑地說:“你快些饒了我,一份櫻花慕斯都快令我破產了。”
說到這,抬頭看去韓世恩那張白到發光的俊臉,甚是不解地問:“你為什麼要幫我?”
奇怪,我與這位腦洞少年非親非故,他出手幫忙是情分,不幫亦是本分,為何要一二再再二三的幫忙,可別談什麼助人為快樂之本。
隻見,韓世恩裝出一幅清冷如月的孤高模樣,傲嬌地哼了聲,緩緩地開口,“本少爺日行一善,順便幫個小忙而已。不過,你若是再不走。等下那個張牙舞爪的更年期大媽過來,你可就走不掉了。”
朱梓言偏頭看了眼洗手間方向,鬱悶地咬了咬唇,可再望去韓世恩時,眉眼間卻帶著溫和的笑意,極認真地說:“不知恩人小哥哥尊姓大名,若下次見麵,我好答謝於你。”
韓世恩微愣了一下,隨後卻噗嗤一聲笑了起來,那雙秋水瑩瑩的美眸,上下打量了番朱梓言,居然打趣地說:“你要怎麼答謝於我?該不會是想以身相許吧!咦,我這般高雅之士,可不喜歡你這種幹癟而無趣的豆芽菜。畢竟你顏值不夠,也沒有胸脯來湊。”
說到這,見朱梓言微眯起垂鳳眸,那張看上去極像未成年的臉上,倏然露出一幅你若再敢胡說八道,看我不撓死你的凶悍表情。
不由嗬笑一聲,調皮地舔了舔殷紅的菱唇,繼而,妥協地說:“好吧,那看在你這麼有誠意的份上,我就勉為其難答應你好了,免得你的一番好意付諸東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