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梓言將玻璃杯扣在托盤裏,走到床鋪前,有氣無力地爬上上鋪,直到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
攬過粉紅豬頭抱枕抱入懷中,才吐出口氣,極懊惱地說:“不是她瞎,是我腦袋抽風呐。”
陡然,想起在遇見咖啡廳的洗手間地上,居然與那個毒舌大色胚扭打在一起的情景。
朱梓言不由羞憤至極,蹭蹭上冒的怒火直逼五顆星,但想到最終,被那個無良色狼襲胸的情景。
不由雙頰染上緋紅,憋屈不已地歎了口氣。
苦悶不已地翻過身,鴕鳥般的將腦袋埋進抱枕裏,她悶悶地說:“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長使英雄淚滿襟。”
李師師下床,白嫩的小腳穿進白色蝴蝶結鬆糕拖鞋裏,踮腳看著上鋪一向沒心沒肺,連天塌下來都能當棉被蓋的朱梓言,這時一係列反常的樣子。
不由,眨了眨水潤的大眼睛,又看去桌上孤零零的櫻花慕斯,滿臉不解地說:“梓言,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別悶葫蘆不說話,難道君思蛋糕店窮到現在兼職不發現金,改用甜點抵債了?”
朱梓言吸了吸鼻子,把抱枕扔到床內,疲憊地撐起身子,盤腿坐在床中央。
一臉悔恨萬分卻目光凶凶地瞪去櫻花慕斯,仿佛要灼出一個洞來,隨即深吸一口氣,又極無奈地躺回床上。
溫柔地撫摸著小豬零錢包,一臉傷心欲絕地說:“不,是發了現金的。”
李師師轉身走到垃圾桶旁,將麵膜丟進去,聞言輕聲安慰地說:“那你還苦悶些什麼,錢到手了,沒白受氣幹免費活就成。再說了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處處不留爺,爺也不會窮到睡馬路。總之,三百六十行總有一行,爺能運籌帷幄、馳騁千裏。所以,梓言你應該振作起來,而不是……”
說到這,李師師拿起桌上的木瓜洗麵奶,美眸無意一瞥,見到係在透明包裝盒的粉絲帶上掛著的遇見小標簽。
不由,嘴巴張成o形,驚訝至極地看去朱梓言,甚是不解地說:“梓言,你難道是因為被炒魷魚而大受刺激?居然大手筆買遇見咖啡廳的蛋糕了?”
今天到底刮的是什麼風?是東西南北風,還是上下左右都漏風!
玄幻到連一毛錢都想掰開兩瓣花的梓言丫頭居然大出血了,還是用缸接的那種!
朱梓言聞言,隻覺得肉痛、心更痛,好想霸道地掀桌有木有,當抬手揉著鈍痛的太陽穴。
她靜默三秒後,隻好坦白從寬地說:“撞上個無良小氣鬼,不僅賠了錢,丟了工作,還被……”
說到這,她急忙咽下到嘴邊的那句襲了胸。
不然,當真囧大了,繼而恨恨地說:“這蛋糕是花了185塊血汗大洋,從城南一路拎回來的,金貴著呢。”
於是,楚楚可憐地望去李師師,再次哀求地說:“我這奔波勞碌的窮酸命,怎麼能消受的起這般美味。不如,師師美人你就替我吃了它吧。免得過了夜,壞掉就可惜了。”